陸南渡笑了下。江汐鼻子靈,開口:“抽煙了?”陸南渡看她:“巧了,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兩人都抽煙了。江汐嗯了聲。陸南渡問她:“還有事兒麼?”江汐搖頭。陸南渡頭轉了回去,拉杆:“帶你去個地方吧。”江汐沒說什麼。一路風景江汐并不陌生,甚至說得上熟悉,除了經過八年風吹雨打老化的樓房,翻新的居民樓,其他一草一木都格外熟悉。甚至連一塊生鏽的路牌都透着熟悉。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江汐大概知道陸南渡要帶她去那個地方。最後車停在了一條街道前。這是當年陸南渡和江汐分手的地方,當時陸恩笛也在場。隻不過當年的酒吧已經變成一間廢屋,招牌上的字已經認不出來了。近十年變化,這裡成為被時代遺棄的落後區。江汐視線落在外面,沒動。陸南渡熄了車,靠座背裡。他降下車窗,叫了江汐一聲:“姐姐。”“嗯。”陸南渡瞥了眼窗外:“記得陸恺東嗎?”陸恺東是陸南渡父親,而現在他甚至不肯叫他一聲父親,直呼其名。似乎根本不需要她回答,他繼續說了下去:“即使當年知道我是他親生兒子,他也不待見我。老爺子想把我接回去,他也不肯。”江汐看向他。陸南渡卻一直目視前方,他笑了下:“當年我挺恨他的,甚至覺得為了不讓我回去他不惜讓人暗地裡處理掉我。”江汐微皺眉。陸南渡會這麼說,就證明當年一定發生過什麼。“嗯,當年那間房裡,不隻有我和陸恩笛,還有别人。”江汐問他:“誰?”陸南渡看向她,很平靜:“想處理掉我的人。”“所以陸恩笛……”“嗯,”陸南渡咽了下喉嚨,沒再看江汐,轉開了頭,“死的不應該是他。”他安靜幾秒後開口,聲音泛着啞:“死的應該是我。”江汐不想聽到這句話:“陸南渡。”陸南渡繼續說着:“陸恩笛去世後,我一度認為是陸恺東做的,就因為他看不慣我。”江汐記得聽梁思容說過,陸南渡被接回陸家後和他父親兩人很不對付,經常吵架。他說:“但這件事發生後不久,他也去世了。”“他很疼陸恩笛,死前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他告訴他想處理掉他的人不是自己,讓他自己以後多防備着點,也幫幫他,幫他找出錯殺陸恩笛的人是誰。這是父子倆陸南渡不知道八年前那個晚上為什麼陸恩笛會來找自己。他和陸恩笛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兄弟倆關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陸恩笛性格腼腆安靜,幾乎沒有生氣過,最生氣的一次大概就是那次陸南渡和江汐分手。他朋友少,江汐可以說是他十幾年裡最好的朋友,像他那種性格,不會願意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欺負。撇開朋友不說,就算是一個陌生人被欺負了,他也不會坐視不管。陸恩笛就是這樣的人,很多人口中的那種“傻子”。這樣的人,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久一點的,不該被無辜凋零。陸南渡至今記得陸恩笛當年是怎麼死的,八年來畫面未淡一分,血腥的,短暫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沒找到始作俑者,也始終沒找到陸恩笛當晚來找他的原因。當年楚杏茹死後,陸南渡跟江汐不歡而散後并沒有立即回到陸家。沒别的,因為陸恺東不同意。身為父親,他對這個在外漂泊十幾年的兒子毫無一絲感情,也從未想過讓他回家。那時候的陸家對陸南渡來說也不算家。他從小沒有家。那段時間陸南渡就住在酒店裡,他很确定自己肯定會被接回陸家,雖然當時陸恺東已經坐上華弘最高位置,但陸家的話語權在陸老爺子手裡。一個月陸南渡幾乎沒踏出酒店房間一步。那個時候陸南渡心理早已出問題,但沒看過一次心理醫生,他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也就是那段時間某個晚上他接到陸恩笛電話,這是自上次不歡而散後陸恩笛第一次跟他說話。電話裡陸恩笛沒頭沒尾問他酒店地址房号。陸南渡不傻,聽他這麼問就知道有問題,沒告訴他。陸恩笛卻锲而不舍接連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陸南渡沒挂斷,問他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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