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小心!”
此地是血肉橫飛的戰場,撕殺聲此起彼伏,迎面而來的刀刃泛着森冷的銀光,倒映着少年将軍沾滿鮮血的臉。他的對手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少年将軍突然分了神,隻覺得欣喜若狂。
殺了他,我就能替死在他手下的無數兄弟們的冤魂報仇了。他眼睛泛着噬血的紅色,表情因為憤怒變得極端扭曲。
“铛--”,少年将軍在最後一刻回過神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偏過身,身體堪堪擦過刀刃邊緣,反手用他的劍刺入了對手的身體,緊接着幹淨利落地一拔。少年臉上又濺上了新鮮的血液,将他原本俊美的臉渲染得猙獰萬分。
他下意識地看向出言提醒他的士兵的方向,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瘦弱的“竹竿兒”。他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強烈的喜悅感。
“唔--”他捂着頭,悶哼了一聲,腦海裡突然塞入的一大段記憶,差點讓他再次陷入暈厥。好在這種痛苦很為短暫,他很快恢複了過來。
這是哪?
蘇客白回想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不禁有些後怕,他差點被人一劍捅心髒了。旋及,他的手不自覺顫抖起來。等等,他剛剛,殺了人?他感到了生理上的惡心,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的内心陷入恐慌之中,感覺世界被颠覆了。
他前十六年的時光幾乎在校園裡度過,教授把他保護得很好,他雖然沒有父母的照顧,但卻不影響他覺得他是最幸福的小孩。如果沒有因那件事找上門來的組織,他或許會繼續攻讀博士,成為科研一線人員,當他的少年天才。而在組織的兩年,他也扮演着學生這一身份,還沒資格出任務。盡管他或多或少察覺到了他日後的生活,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現實容不得他感概,更多的敵人正盯着他,他們呐喊着,全然不懼生死地向他沖去。他隻得提起了劍,殺死了一個又一個沖向他的敵人。一開始他的手是顫抖的,但随着殺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血液沸騰起來,拿刀的手越發的平穩。
在他特殊體質的加成下,他本就身手優于常人,又加上他從小修習武術,他對于眼前的敵人而言,無異于死神。按理說,在蘇客白手下輕易死了那麼多人,他們該害怕了,可他們竟一個又一個,眼睛紅得不可思議,更生得煞氣沖天。
蘇客白心中大駭,他從中那群人的氣息中,感受到了行者的力量。原是藏得極深的,但在濃郁的血氣刺激下,它洩露了一絲氣息。循着氣息,他的目光落在了處于人群中間的男人身上。男人身體如同鐵塔般健壯,裸露着的上半身肌肉密布,予人極重的壓迫感。他此時正徒手撕開一位士兵的身體,血液淋了他滿身。
同時男人也覺察到蘇客白的視線,兩者對視片刻,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濃郁的殺意。男人挑釁般地舔着手上的血,一把把士兵的殘肢扔開,冷冷地沖他笑。
蘇客白暴起,白眸在憤怒之下自動發動,将男人牢牢震住。男人身體不受控制地半跪在他面前,臉上充滿了恐懼。在他不可置信地目光中,蘇客白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割下了他的頭。
男人人頭落地的瞬間,仿佛觸動了某種事物的開關,他身邊的士兵開始恐懼。不知道是哪位開的頭,他們四散而開,沒命地逃逸。
“蘇将軍,要把他們全殺了嗎?”竹竿男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道。
“不必。”
蘇客白沒有看向他,他被一股莫名的焦躁占據了内心。不應該啊,作為污染源頭的“人”,怎麼會這般脆弱?危機感并沒有消失,作為不安源頭的無頭屍體,他卻沒再察覺到異常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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