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約記得見過,平常的睡蓮大小,蓮瓣為青色,上面還有些銀色的虎斑,蓮心绛紫,不結蓮子。”烏顯炀回憶道。
“前輩可知這青蓮是怎麼種出來的?”楊臻追問。
烏顯炀搖頭,竟然還笑了:“你以為我先前那些話是敷衍你的?”
楊臻攢眉不語。
“我雖不知道那老鬼是怎麼把它弄出來的,但五毒宗制毒無外乎幾條路子,我倒是可以給你點線索。”烏顯炀說,“如果是你,你怎麼把尋常的蓮花變成青色?”
楊臻不說話。如果是他,無非就是在水土上做文章,不然還能用染料塗成青色不成?
“銀斑何來?虎紋何來?”烏顯炀看着正摸下巴尋思的楊臻,說,“對了,另外提一句,我是在三九天見到的。”
楊臻擡頭看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還有在冬日開花的鐵蓮?
“我隻能想到這些了,”烏顯炀說,“作為交換,我問你個問題怎樣?”
“前輩請講。”楊臻覺得這些已經足夠了,能問到這麼多已經在意料之外了。
“你聽說過溫涼嗎?”烏顯炀看着他,幽幽地問。
楊臻點頭。
溫涼就是“撫江之刃”蕭涼。
“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烏顯炀問。
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不過看在他說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的份上,楊臻也不介意和他多聊幾句。“名震江湖的人。”楊臻想了片刻回答道。不偏不倚,江湖上誰沒聽說過撫江之刃的神通?在二十幾年前的江湖人眼中,玩暗器的蕭涼遠比玩毒的烏顯炀要可怕得多。
“他救過我。”烏顯炀眯了眯眼說,“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蕭岩流的手裡了。”
蕭岩流是上一任撫江侯,也是培養出“撫江五奇子”的人。
“為了救我,他在雨裡跪了一夜,從那之後他便落下了陰雨天頭疼的毛病,一直到他失蹤之前都不見好。”烏顯炀說。
楊臻好奇,蕭涼有痹症?這倒從未聽說過。
痹症的症狀并不統一,有的人是頭疼,有的人也可能是膝蓋關節疼,甚至也有全身不适的情況。痹症之人最是懼寒畏濕,一到陰天下雨便難受得死去活來,平日裡骨頭再硬,到難時照樣會被折磨的動彈不得。這種病即便是在藥師谷也沒得治,隻能暫緩無法根除。
“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陰雨天還會不會難受……”烏顯炀自顧自地回憶着,想到哪說到哪,“小的時候别人都不願意靠近我,隻有他肯過來跟我說幾句話,我犯了忌,蕭岩流要殺我,沒人在乎我,隻有他站出來給我求情……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烏顯炀又把那個問題抛了出來。
“對你挺好的人。”楊臻聽完他的故事,改口道。
烏顯炀點頭:“是啊,他對我很好,可是看着他撕心裂肺我卻幫不了他。”
楊臻看他樣子,不禁覺得有些滄桑:“連藥師谷都拿痹症沒辦法,前輩也不必……”
烏顯炀好似頭疼一樣地搖頭道:“頭疼對他來說是分散痛苦的唯一途經,起碼在陰雨天,他可以不那麼痛苦。”
楊臻明白了,烏顯炀所說的“撕心裂肺”并不是蕭涼身體上的痛苦。不過他不明白的是,烏顯炀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疏解心結?可他們明明頭一回見。
楊臻心想:我長得很适合說心裡話嗎?
“小師叔!”
彭士熙隔着老遠喊:“任長老喊你回去呢!”
“好了小家夥,回去吧。”烏顯炀說着,扭頭要走,但邁出去幾步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身道:“對了,五毒宗雖以滅門,但人卻沒死絕,你若想進一步了解銀斑青蓮,可以去找廖公煥,他是老鬼最得意的徒弟。”
語罷,他看了楊臻一眼後,利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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