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染并未急着走,換了身粗布衣裳,帶上九雲滄,順了些太守的銀子,走上了當地的街道,四處摸索最後到了一處賣煙花的攤位,把手上銀子都扔給了他:“你這攤我要了。”
小販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喜出望外地連拉車的馬驢都不要了,一并給了夜語染。
正巧,她正愁着怎麼拉着這一車煙花去西漠皇城。
夜語染走出城門,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樓,便騎上小毛驢,朝着西邊走去。
“走邊關,過三山,孤身浴昏煙;少年郎,在何方,可歸鄉......美人扶細柳,淚雨灑凄凄,可盼得,回望途,滿愁苦。”
夜語染哼着小調,邊騎着小毛驢,手上不停的拆着小包裝的震天雷,再按照比例重新裝回去,倒也并不無聊。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當夜語染将煙花拆分重組得差不多之時,函紫關近在眼前。
一望無垠的茫茫沙漠,黑雲成片壓在天上,從不間斷的大風将沙子吹進眼睛裡,難受得緊,在這裡安營紮寨未免有些過于艱苦。
夜語染遠遠望着黑壓壓的大軍,好半天才找到一個看起來還算像模像樣的帳篷,心中竟有些感慨,啃了一口手裡的饅頭,拽着已經走不動路的毛驢,靠近了軍隊。
“什麼人!”守衛的士兵發現了夜語染,雖然她臘黃的臉沒有一絲光澤,但士兵卻仍警覺威嚴。
夜語染從懷中掏出一整塊兵符,來人似平不是普通兵,立即認了出來,眼中閃過一瞬驚喜,但看她是隻身前來,又瞬問暗淡了下去,但還是恭敬地迎夜語染前行進入軍隊中。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夜語染将牽繩遞給那名士兵,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
那人面色閃過一絲凝重,恭敬回答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敵人隻是偶爾投些緻幻昏睡的毒,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動作。”
夜語染點點頭,囑咐道:“不要讓三爺看見這車煙花,也不要擺放在篝火旁邊,我自己去我他就可以。”
那人點點頭,就牽着那車煙花走遠了。
夜語染越靠近帳篷,越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迅速,左右搖擺,在營帳前徘徊許久,才掀開簾子進去。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景輕淩正在寫些什麼,頭也沒擡地道:“不是說了不許任何人進來嗎。”
半晌,一個略顯沉悶沙啞的聲音緩慢響起:“我也不許嗎?”
景輕淩執筆飛快的手一頓,猛地擡頭,那張夜夜出現在自己夢裡的面容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時間他的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無比的震驚,等他緩過來,終于認清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真的來了,胸腔猛然振振作響,如同山澗投石,蕩起圈圈漣漪。
動作快于大腦,景輕淩幾乎是瞬間站起,擁了夜語染入懷,她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在劇烈顫抖,隻好擡起手,撫了幾下他的脊背,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她本就不擅長安慰人,這直是強人所難。
“你知道嗎,離開你以後,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你不在我身邊,我就總是想你,每晚都會夢到你。”
“對不起,别走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夜語染強忍住心中酸意,扯出一抹笑容輕聲道:“好,我答應你。”
也許此次一行,十有八九會有生命危險,那就趁她活着的時候,随心一回吧。
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這麼拼命,但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絕不是為了苟命。
既然重新活了一次,就要精彩絢爛,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她更在意自己這一輩子活着的意義。
而隻有分别,她才真正感覺到,時間不是減損感情的東西,而是能讓和那個較勁的人,放下心中執念,漸漸想明白,心裡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是百分百的完美,都是第一次做人,何必苦苦相逼。
景輕淩聽到夜語染的話,竟像個得了糖果的三歲孩童,笑得如同冬日耀陽,叫她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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