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嶽面露疑色,“你有證據?”
這怎麼回事?
正方反方突然就互踩了起來。
先前張夫人指稱龍牙幫殺人的時候可是十分笃定。
可聽白止善的語氣,也是無比确定。
“若是旁人問起此事,我絕不會提。可梁都衛你的背景……與能力,是有可能替他伸張正義的,我也相信你是個好人,才願意對伱說。”白止善沉聲說道。
他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我二人雖然還沒見面,可是他給我寫過一封信。信中說他這些年一直為工部斂财,早看不慣盧遠望欺壓百姓、榨取國庫的種種行為,暗中搜集了很多證據,不知該不該将這些東西呈上去。信中還與我約定了見面商議,本該就在昨日。可是我在約定處空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過來,當時我就知曉不好……”
梁嶽接過信,就見上面的字迹骨架嶙峋。
信上寫的果然如他所說,是講述張行楷這些年一直為工部作惡,内心早已不想再繼續下去。他暗中收集了很多證據,不知道該不該向上呈交,想要與同窗白子善見面商議。約定他昨日在城南十八裡外望山亭碰頭,那裡是兩人同窗時同遊過的地方。
“你叫白子善?”梁嶽擡眼看向對方。
“呵,以前是。”白止善垂頭苦笑,“後來遇到些事情,就改名叫白止善了。”
“你沒等到他,又聽說了他的死訊。”梁嶽又道:“那你為何就覺得是他妻子所為?”
白止善說道:“首先行楷為人謹慎,除了他的妻子之外,我想不到有誰會知曉他的計劃。還有那日她受到的襲擊,聽說她被正陽雷炸的時候,你們禦都衛也在場,還是梁都衛救了她?”
梁嶽忽爾一笑,
他已經猜到對方想的點與他相同,當日他也曾因為這件事情起疑,但他沒有先說,而隻是道:“白堂主的消息很靈通。”
白止善繼續道:“很簡單,如果有人處心積慮盜走正陽雷,打算去做些什麼,那他一定會小心将這些正陽雷藏好,留待正用。如果他先用正陽雷炸死了那女子,那事情鬧大了,反而立刻就會惹來提防,沒有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除非……這根本就是那女子的一出苦肉計。”
白止善的猜測與梁嶽的想法大抵相同,在爆炸發生之後他就已經産生了這樣的疑問,隻是當時沒有說出來。
不過他還是說道:“但這些都是你的懷疑,也不能稱作證據。照你說的,工部派人殺他的概率更大。”
“沒錯。”白止善回道:“我所說的證據就在于此,先前行楷回到神都,幫主曾讓鷹堂調查他的根底,鷹堂挖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行楷本身沒有什麼好挖的,可鷹堂查出,他那個夫人曾經是越州歌伎,是盧遠望的人替她贖身,才讓她接近并嫁給了行楷,她根本就是盧遠望安插在行楷身邊的耳目!”
“竟有此事?”梁嶽詫異,“張行楷對于枕邊人的來曆都不清楚?”
“他在越州起家之時,身邊的心腹幫手都是工部的人,盧遠望在他身邊安插人手,查不出真實的底細很正常。”白止善黯然搖頭,“想必這一次他就是錯信了枕邊人,才白白葬送了性命。”
……
自龍牙幫回來,梁嶽隻覺事情愈發有趣。
張行楷的命案本來就疑點重重,這下子經過雙方這一番互踩,直接就變得有些燒腦了。
至于甄常之,深埋在這一團線頭下面,更難露出頭來。
梁嶽可以肯定,他們即使說了假話,也肯定是掩蓋在九成的真話之中,這使得信息的真假很難辨别。
首先可以從雙方公共發言裡提取出一部分。
張行楷是被盧遠望刻意救出,安排在越州經商的棋子,以公謀私,賺來的大量金錢都被用來為六皇子經營風評。
這一點是沒錯的。
而在張夫人的說法裡,龍牙幫要被工部切割、而後懷有異心,殺了張行楷表示不配合。
在白止善的說法裡,張行楷才是對工部和六皇子有異心,被上面指使張夫人殺死。
如此說來的話,工部倒是成了一個極重要的風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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