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妹走到母親院門口,四位姐姐靜靜地站在門口等着她,楚晚凝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楚二夫人得了消息,慌忙跑出來,帶看到五女兒才站好。
“女兒見過母親。”五姐妹站在台階下行了禮,楚二夫人連忙伸手将四個女兒擡起來,最後才到小女兒跟前,雙手扶她站好,眼裡透着她在看另一個人。楚晚凝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地站着,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站着……
院外,楚老夫人領着兩個兒媳從書房将家裡的男人們都拉了過來,也不允許人進去通報,就這麼站着聽裡面的動靜。屋頂上坐着白鷹澤一和青空,他還是不放心的來了。
蘇雲兮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億安,母親前幾日在花廳那邊,看到一個姑娘,很合眼緣,想要到身邊來伺候,可問了林總管,林總管說這人犯了錯,被你關起來了,億安,一個小姑娘能犯多大的錯,你你把她放出來伺候母親吧,好不好?”楚家衆人聽到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楚晚凝看着這麼應勤的母親,壓下心中苦澀,懷有希望的對着母親笑問道:“母親可知她犯得是什麼錯?”
蘇雲兮臉上閃過不自然,打岔道:“不就是送錯了吃食,她也沒多大,也就十四五歲,難免做錯事兒,打一頓闆子就算了,母親難得找你要個人,你也不給嗎?”
楚寒煙原本想開口卻被大姐攔下了,楚清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嘴,這是心結,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小時候小五總做噩夢,母親雖然擔心,可那種擔心不純粹,是帶着愧疚的,愧疚她曾經把小五丢在山裡。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楚晚凝嘴角抽動,笑了一下又苦着臉,如此反複,她轉身走向了一棵桃樹,唯一的桃樹,伸手想抓一片桃葉,可她握不住,她看不清桃葉,挺直了脊背擡頭看向了天空。
萬裡無雲,多好的天氣啊!初夏了,陽光明媚,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好冷好冷,一定是她沒有帶手爐,對,一定是,玉竹也不知道給她拿件披風,真的是。
屋頂上躲着的三人不放心的探出頭,就看見自己一直小心呵護的姑娘,此刻眼圈泛紅,一雙狐狸眼瞪得大大的,呆呆得望着天空,嘴角忍不住哆嗦了起來,緊緊的握着雙拳,挺起的胸膛此刻正顫抖的起伏,在擡手擦了把眼淚後,牙齒緊緊的咬住嘴唇。
楚宇骁喚人取來了銅鏡,楚家人就這麼看着銅鏡裡的小姑娘,等了好久好久,楚晚凝苦澀一笑,開口自嘲道:“母親,換個人行不行?”
蘇雲兮走到她身後,慌張說道:“不行不行,母親就要她,你這個丫頭,平日裡總說要孝敬我,孝敬我,今日找你要個丫頭你都不給!是打算忤逆嗎?”
“母親!”四姐妹怎麼也沒想到母親會說五妹妹忤逆,為了個要毒害五妹妹的賤婢,母親竟然說五妹妹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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