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訣仙人,發生了何事?”浮遊仙門長老大着嗓門喊道。
屋裡的辰訣仙人聽到外面的喊話,收起魔蛟卵,轉身出了房間,結界還有用的,不然怕是他們也已經闖了進來。
有辰訣仙人去應付外面那群人,辰軒仙人拉着卿卿坐下,看她手背上的傷口。
雖然傷口上能隐隐看到霜氣,不過好在處理起來,不算麻煩,他捏碎了一顆烈火丹,敷在卿卿的傷口處。
“看來那東西雖說能馴化,還是要小心為好,你的傷口無大礙,過幾日就好了。”辰軒仙人對着卿卿說道。
“謝謝師父。”卿卿抿了抿唇,她隐約感覺卵内尚未破殼的小魔蛟對她有一股惡意,像是……像是與生俱來一般。
因為之前有師父他們在,或者它還沒有現在的本事,才對她一直沒有發作。
一枚卵而已,總不可能她什麼時候還得罪過它。
不過想到那天自己像是下意識地被吓到,縮回手的畫面,她反而還真有些不确定起來。
“有什麼好謝的,既然做了你師父,徒兒受傷,當師父的這麼做不是理所當然的事。”辰軒仙人看着卿卿,眉眼裡滿是和藹。
上藥總是要疼很多的,但是眼前這個孩子……眉眼平淡的像是習以為常。
想到這裡,他看卿卿的眼神又柔和了幾分。
卿卿看着辰軒仙人突然柔和許多的眼神,有些反應不過來。
嗯……這老頭該不會是自己腦補了什麼?
“師父,你别這麼看我,搞得我好像怎麼了一樣。”她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就不疼麼?”辰軒仙人捏捏她的手,一臉這孩子是不是疼過頭了。
“啊?”卿卿怎麼也沒想到辰軒仙人會問這麼一句,“不疼的,談不上疼。”
畢竟,自神相碎裂以來,她最熟悉的就是疼痛,對比之下,手背的傷,實在是,不值一提。
不過說起來,阿琢如今受傷未醒,神罰之力約束的也是比原來緊了些許的,為什麼她身體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辰軒仙人見她真的沒事人一樣,放開了她。
“我都說了,兩個孩子都尚未醒來,是我将靈獸放了出來,那靈獸調皮,不小心撞了結界而已。”辰訣仙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辰軒仙人聽了,眉毛一跳,拎過卿卿就将她扔到了阿琢的内側,扯了被子給她蓋上。
“他們想要問你巨蟒的事,我說你驚吓過度,還未醒來。”辰軒仙人對她悄悄說道。
卿卿聽了,馬上反應過來,閉上眼睛,不忘将阿琢的手撈過來,握在手裡。
衆仙門的人跟在辰訣仙人身後進來,看見辰軒仙人正凝眉給床上的男孩兒探脈。
男孩兒内側,女孩兒臉色确實有些蒼白的昏睡着。
看來還真是尚未醒來了。
“他們兩個,怎麼樣?”玄玉仙門長老低聲問道,不好打擾了躺在床上的兩個孩子。
辰軒仙人搖了搖頭。
“他中了巨蟒的寒毒,一時半會人怕還醒不過來。”他回答道,然後眼神看向卿卿,“她興許能醒來的早一點……”
躺在内側的卿卿原本還在聽他們一衆人的談話,不過她昨夜惦記阿琢,睡得不好,現在反而有了困意,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
卿卿自從戴上安魂珠以後,已經很久不曾做夢了。
她不清楚自己是在哪裡,周遭黑漆漆一片,一切都籠在夜色裡。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有燈光的方向走去,腳邊時不時踩上幾具胧月士兵打扮的屍體。
眼睛似乎慢慢适應了一些,她看着斷壁殘垣,掉落在地的胧月軍旗,腳下下意識地往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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