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們圍成一圈坐好,正文完。林木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下一句。他茫然的擡起頭來,看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沒有閉上眼,而聶深不見了蹤影。他微微一頓,心裡隐隐有些不大好的預感,輕聲問道:“聶深呢?”晏玄景坐在他旁邊,擡手輕輕揉了兩把林木的腦袋,沒有說話。林木倒是十分冷靜。沒有人回答他,他也十分幹脆地問道:“他去外邊了?”帝屋擡眼看看他,輕哼了一聲。“我說怎麼就覺得他情緒怪怪的。”林木說完歎了口氣。這會兒即便帝屋他們不告訴他聶深去面對怨氣會有什麼結果,林木自己也能猜得到了。大約是已經做好了去赴死的準備。會找着他們閉上眼的時候走,大概是不想讓他們看着他離開吧。出乎意料的體貼和溫柔。林木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身份牌,是張預言家。“也不一定會死的吧。”他說道。決定去面對死亡是聶深自己的決定,他造了那麼多孽,本來也該以命相償才是。這一點林木還是十分清楚的,隻不過站在他的立場上來說,聶深自己也是個受害人,加上他還救過譚老師,所以能幫一手就幫。但現在知道聶深自己決定結束掉這一切了,林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總歸是要贖罪的。是用命來贖罪還是苟活着用功德來贖罪都一樣,隻不過聶深選擇了前者。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林木還是希望聶深能夠活下來。從大義來說,這些因果業障是扯不清的,但從私心而言,林木并不希望聶深死。畢竟對于他來說,聶深真的是個慘得讓人沒眼看的小倒黴。甚至比秦川還要倒黴一點。不過這是聶深自己的決定,林木覺得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晏玄景偏頭看了一眼林木,拿了包泡椒鳳爪塞給了他,點了點桌面上的身份牌,問道:“還玩不玩?”“玩啊。”帝屋點了點頭,閉着眼晃了一圈,點到了林大羞,“林大羞去當上帝。”林大羞在那邊抽鬼牌,被點到之後縮了縮脖子,站了起來。林木拿着自己的預言家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房子,問道:“我家被你們放哪去了?”“放秦川老家去了。”帝屋說道,“很安全的地方。”林木歎氣:“不能把房子放進紗袋裡帶着走嗎?”帝休搖了搖頭:“家裡細細碎碎的東西太多了,縮小了要是掉出點什麼來,找都找不到。”也是。扔紗袋裡晃一晃,别說那些細碎的東西會掉了,估計整個房子都要垮。山腹裡一群人一邊玩着,一邊聽着外邊叮鈴哐啷一陣響,比起之前還要熱鬧。帝屋仰頭看着頭頂那幾盞晃晃蕩蕩的燭火,說道:“……外邊還挺激烈。”外邊的确是相當的激烈。聶深并不擅長正面對敵,他的霧氣将整片山脈都覆蓋了,敵我不分的将所有的生靈都拉入了幻境。晏歸察覺到他來的瞬間就停下了手,但看着眼前出現的面孔,一咧嘴,手上“噌”地就冒出了一大團豔烈的火焰。出現在他眼前的幻象并不是他心中最敬重的那個人,而是被他自己列為第一讨嫌的狐狸精。——也就是把青丘國國主這口鍋扔到他身上的上一任國主。實不相瞞,晏歸想暴打他很久了,可惜這隻狐狸滑不留手,抓都抓不到。抓不到本體,打幻影也可以很爽!晏歸一手托着火焰,興緻勃勃熱火朝天的投入了戰鬥。而怨氣這邊浮現在幻境之中的,卻是它一心想要找到的帝屋。灰黑色的霧氣驟然大漲,帶着始終未曾熄滅的綠色火焰,猛撲向了那道虛幻的身影。聶深站在高處,看着幻境之中托着火焰對怨氣瘋狂輸出的晏歸,又看了看對着帝休撲過去,卻被帝休的力量燒灼得翻滾不休的怨氣,小心的調整着幻境之中幻影的動作,試圖再多削弱一些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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