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含笑道:“先前不是說過了,化幹戈為玉帛,本官也不想與你交惡,話中沒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單看這般态度,很難不讓人多想。
楊士钰略顯遲疑,詢問道:“大人,可是有事要交待下官去辦?”
江景辰笑容逐漸燦爛,誇贊道:“楊郎中果然聰慧,本官不過随口一句,你便能夠猜到有事要交給你去辦,當真是大才啊!”
楊士钰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對話,似乎也是這般場景,可結果卻是那般不盡人意。
念及此處,心中不由更慌,忙問道:“大人,您不會是又在挖坑,等着下官自個往裡跳吧?”
江景辰正色道:“本官在你眼中竟是這般不堪嗎?”
是不是,你心裡沒個數?楊士钰暗自在心中腹诽不已,拱手道:“下官不敢,隻是經曆上次之事,心中略感不安。”
江景辰開口安撫道:“不過是分内之事,對你來說容易的很。”
上次辦個何展康的案子,無故被人打了一頓,險些丢了性命,到頭來什麼都沒撈着。
這次又來了個“分内,容易”之事,不知又會弄出什麼禍事出來!
楊士钰暗自警惕,身為司門郎中,他沒有拒絕的權利,當下也不廢話,直言道:“這次又是哪家的案子需要下官主審?”
江景辰拿出先前準備好的卷宗,含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楊士钰接過卷宗,細細翻看了好幾遍,遲疑道:“敢問大人,這個‘瞿’,是下官所想的那個瞿嗎?”
根據卷宗所錄,乃犯“鬥殺”之罪,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問題就在于涉事案犯姓瞿,單是這個姓就不簡單,
根據卷宗日期記錄,案發一個月之前,不僅尚未過堂初審,就連傳喚問詢都不曾進行。
也就是說這案子本該被壓下。
京城裡頭瞿姓可不少,但能夠使得刑部壓而不審,那就隻有當今皇後的娘家:奉恩公府。
江景辰含笑道:“卷宗乃是京兆府轉呈刑部,本官所知不多,你接手後可去京兆府協助辦案。”
楊士钰急聲說道:“大人,既然卷宗已經壓了一個多月,大人又何必翻出來再審?對方可是姓瞿,這跟先前勇毅侯府不一樣,還請大人三思。”
江景辰闆起臉,訓斥道:“你乃刑部司門郎中,怎可說這種荒唐之言?既有冤案,自當審理,無論案犯是誰都不能逃脫律法制裁。”
說的好聽,這般正義,怎不親自接手?楊士钰心中腹诽。
對方的背後可是奉恩公府,是當今皇後娘娘,辦案容易,可這明顯就是得罪人的事情,且得罪的還是皇親國戚,這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做的事情。
刑部積壓那麼多卷宗,真要沒事找事,那也該找個好辦、容易辦、可以辦的案子才對。
今天辦瞿家,明天是不是還等着辦沈家,後天再想着去辦魏家?
刑部尚書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刑部侍郎怎麼就心裡沒個數?
就算是要搞事情,那也不是這麼個搞法啊!
楊士钰心中又氣又急,憤憤道:“大人,您這不是要辦案,而是要辦下官,合着剛才說化幹戈為玉帛是在诓騙下官呢?”
江景辰淡淡道:“怎麼,是舉得能力不足,辦不了此案?若是如此,本官少不得要在你的考功簿上寫一筆。”
那一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吏部考功司主要負責考效百官功績,當中上官評語也是其中一環,這一筆下去影響多大可沒個标準。
有人因此十年不得升遷,有人因此官降一級,乃至一品。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不懼此影響,隻不過這樣的人要不是深得民心,就是背後有人撐腰,無論何種,都屬于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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