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坐上了馬車。
那位長得和“空牌”大差不差的女士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他身旁。
克萊恩掩飾着内心深處的驚濤駭浪,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對方。
外貌幾乎一樣,但從細節上看,她和“空牌”有很大的不同。這位女士是鮮活的,早晨的陽光透過車窗,傾灑在她金色的長發上,看得清每一根微微翹起、透着光的毛發。她的眼睛是靈動的,不像“空牌”的那雙眼,似乎更适合被稱為“眼珠子”。她的神色間洋溢着朝氣,克萊恩本以為這張臉不會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淡淡的違和感在心裡晃了一圈,又随着視覺的逐漸習慣而消散。
克萊恩看見她向自己伸出手。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道恩?加西亞,嗯,鄧恩隊長的……同伴。”
道恩?加西亞真誠地笑着,看起來好像确實不認識克萊恩。不,就算是“空牌”本人,也不一定認識我,畢竟我在灰霧上沒有露臉。
克萊恩帶着幾分揮散不去的懷疑精神,謹慎地伸出手,握了一下道恩的手掌。“克萊恩?莫雷蒂。”他簡短地報出姓名。
那是毫無疑問的年輕女孩的手,溫暖而柔軟,屬于活生生的人。克萊恩擡頭看向她的面容,那樣的容貌,确實是笑起來更好,不知道那位存在為什麼要使用她的臉,她也許并不普通。
“隊長要駕車,就讓我為你簡單介紹一下吧,放輕松,後面的事對你不會太難,相信我,就像睡了一覺。”道恩拍了拍克萊恩的肩膀,讓他猝不及防地往後縮了一下。
“催眠?”克萊恩好奇地問。一部分想法,也是對專家檢查的内容做些準備,至少是心理準備。
“不是,據說觀衆途徑的後續有催眠的能力,戴莉女士是收屍人途徑……”道恩有些興奮地講述着,卻被駕車的鄧恩打斷:
“道恩,他還不是我們的同伴。”
“我知道啦,保密條款嘛!”道恩回了一句,又繼續對着克萊恩說:
“不過,也很快就是了,對吧克萊恩?”道恩往克萊恩的方向湊近了些,亮晶晶的眼睛直視着他。
克萊恩不自在地往旁邊看了看。
“但願如此。”他說。
“就算他被排除了嫌疑,我們還需要先确認他身上沒有詛咒和怨靈殘留的味道,沒有心理問題,能健康、平安地迎接接下來的人生。除此之外,是否要加入我們,還要遵循他自己的意願。”鄧恩又出聲補充道,他的聲音被路邊的叫賣聲和行人的談話聲掩蓋得模糊了少許,但随着馬車的行駛,似乎是駛出了喧嚣的地段,周圍安靜、冷清下來,連環境也仿佛略微暗了一些,也許是行駛到了背光處。
也許過了今天,你們就要在仲裁庭見到我……克萊恩無力地想,又問道:“可以告訴我,那位戴莉女士要怎麼檢查我的記憶嗎?”
“可以。”鄧恩簡單回答,卻沒了下文。克萊恩的餘光掃過車窗,發現四周的環境更加昏暗了。他湊近車窗,看見天邊隻剩下了一縷朝霞,并且正在為房屋間殘缺的地平線所吞噬,明明剛才是黎明的景象,現在卻好似正在倒退回黑夜。
看見這樣奇異的現象,克萊恩的心裡卻很平靜。他注視着窗外,并發覺四周的房屋在前進,也就是馬車在倒退。很快,绯紅的月光重新籠罩大地,馬車倒退地越來越快,窗外的景物已經讓人眼花。
“隻有在這裡,才能見到如此的奇觀吧。”道恩緩緩地說,好像陷入了某種情緒。
“該醒醒了。”她說。
克萊恩猛然睜眼。
他的手一摸,摸到了鋪着布料卻依然很硬的床鋪,自己的臉頰貼着凹陷的枕頭。他坐起來,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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