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遠對你好嗎?”“嗯。”“那就好。”方甯說。“方甯姐……”小姑娘輕咬嘴唇,遲疑地叫了她聲。“嗯?”“甯遠他……”正好甯遠推門進屋,聽到,“說我什麼呢?”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捏捏小姑娘的臉,笑道:“是不是跟我姐說我壞話?”“沒有。”“諒你也不敢。”他湊過去親昵地在小姑娘臉上親了一下。小姑娘臉紅低頭。方甯當時沒多想,隻覺得自家表弟越發放浪。吃完飯,她邀請兩人去家裡住,被甯遠拒絕,“算了吧,我一去我姑又得抓着我問東問西,耳根子難得清淨兩天,放過我吧。”他們已經訂好酒店,方甯沒勉強,“那你走前一定要到家裡吃頓飯,你姑很想你,天天念,你不去她會很難過的。”“知道了。”方甯到家後,看見在客廳陪安安玩兒的女孩,十分慶幸沒拉甯遠來家裡住。四年前,郁随心考進江城舞蹈學院,好巧不巧就在甯從楓班上,是她最得意的徒弟。方甯一開始不知情,直到有回甯從楓領她回家吃飯,兩人碰上。坦白說,方甯有點嫉妒郁随心,因為甯從楓非常喜歡她,很用心地培養她。而郁随心也争氣,有天分,人也勤奮,酒店,甯遠把自己鎖在浴室很久。祝小棠垂首站在門口,擡手想敲門,遲疑片刻又放下。忽然,門從裡面打開。她吓一跳,慢慢擡起頭。表情木木的地望着他,有點呆。甯遠挑眉輕笑,“你傻站這兒做什麼?”他笑起來非常好看,也充滿危險,祝小棠又低下頭。甯遠眼眸暗了暗,輕撫她嘴唇,“你怎麼不愛說話。”“我嘴笨……”他笑了聲,“看出來了。”小姑娘頭埋得更低。甯遠把她抱上床。身體壓過去,正欲親她,祝小棠小聲說了句:“不行……”“嗯?”她抿了抿唇,眼神不安,“我懷孕了……”甯遠僵住,愣了有十幾秒,“怎麼會?”“真的。”怕他不信,又說:“我在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有六周了。”見他不作聲,她默了默,“我會去做手術的。”許久,甯遠淡淡嗯了聲。“你先睡吧。”小姑娘從他身下鑽出來,進了浴室。甯遠拿了包煙站到陽台上抽,神情淡漠看着夜景。祝小棠洗完出來,沒說什麼,安靜地躺上床睡覺。抽完煙,回到房間,甯遠在床沿坐下,見她睡顔安靜平和,他看了片刻,将她叫醒。“生下來,你願不願意?”她似乎不敢相信,“你說真的?”“嗯。”他說:“我們結婚吧,小棠。”“那你……”她望着他,“能當個好爸爸嗎?”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請求。他點頭,“嗯。”婚禮比較倉促,在祝小棠肚子大起來之前,匆忙就給辦了。女方無父無母,條件一般,但勝在性格溫順乖巧,又懷了孩子,婆婆對她還算滿意。婚禮倉促,但挺隆重。同天,網上爆出郁随心密會男友的新聞。那張隻拍到男人半張側臉的照片沒多久就從熱搜撤下去,被删得一幹二淨,而且網友竭盡全力也扒不到丁點兒男方的信息,非常神秘。在照片被删之前,方甯點開保存了一張。被同桌吃飯的男人發現。男人不悅,“你保存照片做什麼?”方甯說:“他和我前男友長得超像,留下來做紀念。”“我對你太好了是吧?”男人奪過手機,非常幼稚地把照片删除,“再提你前男友,我收拾你信不信?”他嚣張又霸道,方甯白他,“你能不能成熟點?你手機不也有前女友照片?”男人道:“我們那是班級合照,我想把她删了也删不了啊,跟你這性質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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