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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昨晚送許央回家後，秦則初去了趟老校長家，所幸章甯已經回去。老校長還沒睡：“甯甯回來誰也不搭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奔進房間到現在也沒出來過，估計這個點已經睡了。”章甯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悶響。老校長：“甯甯，還沒睡？你秦哥哥來看你了。”屋裡又沒了聲音。老校長歎氣：“甯甯平時就這樣，不是針對你，你别見怪。”秦則初：“沒關系。”章甯猛地打開房門，站在門口沖客廳吼：“我平時哪個樣了？！”吼完就轉身回房間，再次沒了聲響。不過房門沒關上。秦則初笑笑，站起來：“我去看看他。”孫子居然留了門，老校長很激動：“好好好。”秦則初走到卧室前，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聲，他直接推門進去，順手反鎖。章甯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你想幹什麼？！”秦則初不緊不慢，一層一層往上卷襯衫袖子：“怎麼？怕我弄死你？”章甯辨别着他臉上的神情：“華爺找你麻煩了？”秦則初單手拉開一個椅子，坐下來，沒說話。章甯着急：“華爺真找你了？！”秦則初靠着椅背：“你知道華爺是什麼人？”章甯：“濱城一霸。護城河閻王爺。”秦則初：“你崇拜他？”“不不不。”章甯的頭搖成撥浪鼓。“你怕他？”“沒人不怕！他可是閻王爺。”“那你還去招惹他？”“我沒有！我不是！是他們把我——”章甯說不下去，眼圈有點泛紅。秦則初把右腳放在左腿膝蓋上，翹着美式二郎腿：“所以，還是得跟對人。”章甯擡頭看他。秦則初托着腔調，漫不經心道：“華爺算個屁。”十分裝逼，奈何中二少年最吃這種裝逼。章甯果然一臉好奇地看着他：“你真不怕華爺？”秦則初輕笑一聲，沒說話，似是很不屑。章甯從床上跳下來，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眼神誠摯：“秦哥哥，以後我跟着你混吧。”秦則初裝模作樣地說：“你得排号。”“排什麼号？”“跟我的人太多，按号來。我得挑選。”章甯激動得站起來：“我就知道你是有組織的！”秦則初嘴角直抽抽，這個中二少年未免中毒太深。章甯：“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秦哥哥你能給我開個後門嗎？讓我插下隊。”秦則初：“你現在知道你爺爺有面子了？”章甯嘟囔了聲，傲嬌地偏過頭，不說話了。秦則初做思考狀，默了默，口吻無奈道：“行吧，但是——”“秦哥哥，你喝水。”章甯噌一下蹿出卧室，再噌一下瞬移回來，手裡拿了瓶鹽汽水，“您請喝汽水。”秦則初：“……”連‘您’都用上了，預訂這也是個沙雕。“但是——”秦則初伸手接過來鹽汽水，接着上句話說，“組織上的條件比較苛刻。”章甯眼睛亮晶晶：“我可以！”秦則初：“甯有點不好意思，“我基本每周都能收到女生的情書。”秦則初上下打量他：“湊合吧。”章甯：“……”“甯：“？？”秦則初不說話了。章甯弱弱地道：“其實我學習還行。”秦則初：“這個，我要求證的。”說完站起來。章甯連忙：“秦哥哥，你别走啊，我現在就可以證明。”他把書包裡的東西全倒在地上，從中扒拉出來幾張試卷，遞給秦則初。“不行，這個不能算。”秦則初瞄了眼卷面，“你得現做一套題。”他彎腰撿起一張空白數學卷：“就它吧。你現在做，我看着。”“……好吧。”章甯不情不願地拿着卷子坐到書桌前，埋頭寫題。秦則初坐在他斜後方，充當監考老師。五分鐘過去，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哦，許央。他翻窗那晚，曾看着許央做完一套物理試卷。秦則初手指沿着鹽汽水瓶口摩挲，一圈又一圈，蓦地想起今晚剛用這隻手打過許央屁股，他立即把手放回褲兜。半分鐘後，沒忍住，摸了煙盒和打火機出來。操。都他媽什麼事。章甯回頭，見秦則初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眼迷離，吞雲吐霧。莫名覺得他有種大佬的氣質。向往之心油然而生，章甯運氣，奮筆疾書刷題。我要加入組織！一張試卷寫完，秦則初抽了三根煙。章甯小心翼翼地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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