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峰主梁邑。”他神色傲然道,很自然地将代理二字省略了。
許裘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梁邑面上鎮定,其實心底還是有些發虛。持有道符者可視為一峰之主,但法理上他未受過宗門委任,他不确定這重身份能否壓住對方。
“師弟,那是衛道院的執事,與白雲峰執守平級的。”衛長庚擔心他得意忘形,附耳低聲提醒道。
“他不是金丹修士麼?”梁邑回眸疑問。
“要不說衛道院權勢滔天啊,不過事情也并非毫無轉圜餘地。”衛長庚頓了頓,壓低聲音提醒道:
“人數不對,衛道院就來了他一個人,剩下全是藥堂調來的,他的動機很可疑”
仿佛心間迷霧撥開,梁邑一時間想到了很多,堂堂金丹修士兼任衛道院執事火急火燎隻為了查戶口?這無論如何都說不太通。
雖然不清楚許裘的真實目的,但有一點是梁邑可以百分百确定的,
許裘不敢把事情鬧大。
“我明白了,多謝師兄。”思緒被拓寬,梁邑腦海中瞬間閃過幾條應對之策,心中也有了一絲把握。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境界差距在這擺着,就算再妖孽的天才也不可能完全無視這道鴻溝,何況他連那頭蠢鳥都差點沒打過。
為今之計,唯有以德服人了梁邑打量着似乎陷入思索的白衣青年,一面分神打着腹稿。
“等等”衛長庚忽然出聲喊住他,神色間有幾分猶豫。
“”梁邑回眸,望着衛長庚束冠上浮現的青色光團,注視數息,讀懂了其中含義,向他投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梁邑将道符收起,朝着白衣青年一拱手,胸腔醞釀着情緒緩緩開口:“這位師兄……”
“把人帶走。”
許裘直接無視了他,側頭吩咐一聲,很是幹脆地轉身離去。
這人出招沒有章法!
事情的走向偏離預想,梁邑有些措手不及,眼見許裘即将走遠,他一狠心出聲威脅道:“許執事此番行事,就不怕我上報執事院麼?”
言下之意,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事情捅到上頭去。
威脅的話語起了作用,許裘步伐一頓,冷冽如刀的目光幽幽掃來,梁邑隻感覺血液仿佛凝固,一股寒意自脊骨蔓延全身。
“這個也帶走。”
許裘面無表情,被妖崽子一鬧已經引來不少人,他沒閑工夫再繼續耗下去了。
幾名弟子面色不善朝這邊圍過來,梁邑此刻也顧不得太多,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看許執事是大禍臨頭而不自知啊。”
“西舟渡魚龍混雜,換作是旁人,借他十個膽子恐怕也做不出肆意戮殺的事。我倒是好奇許執事今日哪來的底氣,竟敢當街對淮南侯府的千金下死手?”
一連串喝問之下,滿街寂然。
圍觀的人群中,大魏子民不在少數,雖不知他所言真假,此刻卻也議論紛紛。
許裘面色陰沉:“一派胡言,我與淮南侯無冤無仇,何須多此一舉?”
“你說許師兄謀害侯府千金,可有證據?”
“就是啊,總不能空口污蔑人吧?”
“”
梁邑搖頭歎息:“所以我才說你不自知。”
“敢問許執事,午時二刻身處在何地啊?”
“西舟渡城門口。”許裘蹙眉,隐隐有些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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