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有報。
這是世俗最樸素的價值觀。
但對于修士來說,這卻不是一句空話,而是真實應驗的因果循環。
關于因果,如今仙門中并沒有明确的定義,隻有一個普遍共識,即不可過分涉足凡俗。
古時常有修士心懷慈悲,動辄行雲布雨,拯救蒼生于水火之間,天道有感,降下功德以示嘉勉。
以功德之力為輔,這些修士的修行速度一日千裡,久而久之,甚至衍生出各式各樣的功德修行法門。
其中最負盛名的便是佛門。
這幫秃驢人人頂着功德金身,上至肆虐幾州之地的疫病,下至村口小孩落井,哪裡能賺到功德便往哪跑,堪稱仙門刷子。
可惜盛況隻是昙花一現,僅僅過了一個甲子,這些積極入世的宗門幾乎全軍覆沒。
很簡單的道理,業力反噬。
這就好比蒙眼投壺,揭開黑布之前,你永遠不知道投中的是箭壺,還是鄰席上司的酒杯。
某日随手救下的凡人,有可能日後成長為身居高位,甚至意圖發動戰争的國君,其中牽扯的動辄便是上百萬條人命。
這也是後來仙門主動避世的根源。
這些都是萬年來曆代修士總結的教訓,生死自有定數,若非必要,盡量少去幹涉凡俗的規則。
思緒湧動,梁邑有些牙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雖是出于自保,他卻變相将李青三人救下,顯然已經種下了“因”。
坐在驿館堂前,門外正對着青瓦白牆,柿樹低矮越過牆頭,寒風呼嘯,幾顆幹癟的柿子在枝頭依舊堅挺。
“水雲果沒賣成,還惹了一堆麻煩。”
視線從枝頭間左右搖晃的柿子收回,梁邑忽然很後悔自己居然沒有學會望氣之術。
眼下隻能盡量想辦法補救了,即便不能将自己從中摘幹淨,也必須少分擔一些業力。
思索間,陳松璋從身側喚了他一聲。
“梁兄弟,李大人請你進屋一叙。”他瞟了眼門外,低聲道:“外邊人多眼雜,屋裡保險些。”
見狀,梁邑沉默片刻,起身拍了拍漢子的肩膀。
“你倒是不怕我?”
一路上,李知縣看他的眼神跟見到洪水猛獸似的,又敬畏又害怕,回驿館後還吩咐了下人,現在驿館内每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連這粗犷漢子也沉默了一路,梁邑還以為他在懷疑人生。
陳松璋在前邊帶路,聞言回頭嘿嘿一笑:“倒是說不上怕,但總歸不能像先前那樣毫無顧忌。”
“我看得出來,梁兄弟行事有依有據,是個講道理的人。”
講道理?
略微思索,梁邑不由得啞然。前世習慣了以理服人,啰嗦的毛病還是沒完全改掉。
看來自己離跋扈的宗門反派這個形象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說話間,陳松璋拐進一條死胡同,在梁邑怪異的目光下,一腳飛踹踢開牆角的隔闆。
随着隔闆被踢開,一陣陰冷的風撲面而來。
前方赫然是一條幽深甬道。
神識将甬道細節掃了一遍,盡頭是間空曠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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