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梁邑似乎從話中聽出一絲兔死狐悲的意味。
“甯州玄天禍亂遲遲未平,北境又新起兵災。多事之秋,正是武人建功立業的時候,楚大人不宜妄自菲薄。”
楚百戶神色默然,“下官不過一介七品煉血境,連治下百姓都護不住,何談建功”
聞言,梁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七品煉血
呵,真當我看不見你經絡中運轉的真氣?
都喜歡扮豬吃虎是吧?
穿過幾處偏房,入眼是荒廢已久的幽靜别院,枯樹環繞,土石堆砌的假山落滿黃葉。
鬧市的車馬喧嚣,在此刻被徹底隔絕在一牆之外。
說是幽靜,其實更有幾分陰森。日頭正盛,姜儀君依舊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感覺渾身激起雞皮疙瘩。
“前朝齊後主尋訪白崇寺時,曾在此處憩居過。如今别院早已荒廢,便用來關押一些身份特殊的囚犯。
這更夫吳時是雲溪案唯一的生還者,于理,在緝拿兇手之前不該讓他離開衙門範圍。但将無罪者收監有違法度,隻好出此下策。”
楚百戶輕咳一聲解釋道,一面與門前看守的士卒招呼一聲。
“把門開了,這幾位是雲水澤來的仙師,要見吳時。”
“諾!”士卒神色一凜,将門打開後,很自覺地便往兩側退去。
“請随我來。”
踏過院門,便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低吟聲。
“皆從如來善慧眼明徹”
“咚——”
伴随着晦澀低吟的,似乎還有敲擊木魚發出的響聲。
“”
有人在誦經?
梁邑下意識地皺眉,持續不停的低吟聲,仿佛是寺院中僧人在誦經。但細細聽去,又感受不到絲毫祥和之意,反而有些焦躁和急促。
他甚至能從那沙啞的嗓音中,聽出幾分壓抑着的癫狂。
循着聲音的源頭,梁邑看到了一棟破敗的樓阙,以及斑駁樓闆之間滲出的零星血漬!
楚百戶顯然也注意到那抹刺眼的嫣紅,面色微變,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擡腳砰一聲将大門踹開。
“吳時!?”
門後是一片幽深,透不出半點微光,仿若連接着鬼蜮。
楚百戶沒有半點猶豫地跨門而入,同時抽出腰間的制式長刀,反手握在掌心,謹慎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咚——”
又是一聲悶響。
院落之内清晰可聞。
樓阙四面封窗,外界光線潑水不進。梁邑運起真元灌注雙眼,視野内,一個滿身血漬的人影赫然跪坐在牆角!
人影的上肢折出一個反直覺的角度,雙手撐地朝前,肩和肘卻擰成相反的方向,乍一看像是兩股麻繩纏在一塊。
垂成直角的脖頸耷拉着頭顱,一下一下撞在牆上,嘴唇翕動,還在念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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