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勢…”
楚百戶呢喃一聲,忽地笑了笑。
梁邑微微皺眉。
武夫并指點在心口,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愈發諷刺:“梁仙師見過的,距心下三寸,徑一掌寬的血洞。”
“…你的意思是,那具女屍與你那位青梅的死因相似?”
“不是相似,而是完全一緻。”
“……”
沉默一瞬,梁邑終于明白對方當晚溜進義莊扛走女屍意欲何為了。
兩夥人的目标相同。
——驗屍。
也難怪陸冶的日冕符幾乎沒起什麼作用。
對方是血氣旺盛的武夫,又不是邪祟,被玄光照到也不會如何。
但思緒轉過,他還是問道:
“楚大人你懷疑這兩次妖邪作亂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十餘年的時間跨度,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但對于以攫取凡人血氣為生的邪道來說,十餘年光陰不過彈指一揮。
楚百戶垂眸看向掌心,沉默數息,緩緩點頭:“那妖邪的手段很高明,沒留下一點痕迹這次也是。”
聞言,梁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即便是精通望氣之術的陸冶,也隻是發現念珠之上沾染的些許怨氣,除此之外,甚至連橫死之人的怨魂都沒找到半條
雁過拔毛也不過如此,更别指望隻擅長近身肉搏的武夫能有什麼發現了。
“”
荒院一時陷入沉寂。
不知想到了什麼,
楚百戶眼中蓦地泛起一絲光芒,看向靜立于檐下的青衣少年:
“梁仙師,下官素聞仙山中人有玄妙神通”
梁邑微微搖頭,語氣輕緩破滅了武夫心中最後一絲希冀:
“不單是那具女屍,整個雲溪鎮的氣我們都已經觀過一遍,沒查到任何異樣,如你所言,對方的手段的确極其高明。”
話音未落,梁邑心念一動,取下腰間的道符,垂眸凝視兩秒。
一行簡短的訊息浮現。
【雲溪案具已知悉,請回驿館一叙——徐良】
是徐執事的傳訊看來陸冶已經見到他了。
收起道符,梁邑瞥了眼杵在枯樹邊宛若一尊雕塑愣愣出神的武夫。
注視數息,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觸景傷情,這種時候還是把時間留給對方為好。
“不過”
走到院門前,梁邑腳步忽然一頓,回身看了眼對方稍顯落寞的神情,低聲道:“氣充斥于世間,雲溪鎮卻空空如也,這本身就不尋常。”
日頭微斜,腰間的劍鞘在青石巷拉出一道細長的拖影。
“”楚百戶擡眸望向院門口那道腰懸木劍的背影,眼中夾雜着一抹難以言明的情緒。
直到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對方那一如既往閑淡如水的聲音才悠悠傳來:
“雖然不知道幕後之人使了什麼手段,将氣息掩蓋得一幹二淨,但隻要動用了術法,就必然會留下些什麼。”
“楚大人大可放心,我輩修士以誅邪除惡為己任,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追查到底。”
“”
腳步聲逐漸遠去。
承福巷歸于往日的寂靜。
荒蕪院落,霜草枯樹伴着陣陣寒風吹拂。
楚百戶目光幽幽盯着門邊看了數息,沉默着解下腰間的酒鼈,輕輕晃了晃,才發現已經空了,啞然一笑,旋即擡眸看向天井正中簌簌作響的枯枝。
春末。
風撫過翠綠的樹梢,花瓣在空中打着旋,緩緩飄落在女子肩頭。
“還敢回來?你怎麼沒死在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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