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杏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次問道:“施主是?”
男人臉上滿是真誠,說道:“在下名叫謝儒,清潤城人氏。敢問小師父法号?”
陳文杏默念了一聲佛号,本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想到此刻他的處境,便說道:“小僧沒有法号。”說罷便問道:“謝施主找小僧有何事?”
謝儒笑了笑,邁步走進了房間,環顧了一圈,道:“小師父不要誤會,我是看和小師父有緣,所以才在酒後來找小師父的。”
“有緣?”
“小師父,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在語茶閣的時候,小師父一直在喝茶,并沒有注意到謝某,在食福齋的大堂,小師父在吃飯又沒有注意到謝某。可是,謝某卻一直在注視着小師父。”
陳文杏輕輕地點了點頭,因為在語茶閣的時候,他隻知道周圍有很多人,并沒有去注意任何一個人。
謝儒真誠地說道:“希望小師父不要介意,我來這裡是為了見一個和尚,而小師父恰好也是一個和尚。”
陳文杏閃出警惕的神情,道:“謝施主,認為你要見的小和尚就是小僧?”
謝儒沒有說話,沒有說話的意思是謝儒也不知道眼前的陳文杏是不是他要找的陳文杏。
短暫的安靜出現在二人之間。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見到了一個男人,如風的男人,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的樣貌,更忘不了他手中的那把雁翎刀。”謝儒說道,雙眼中充滿光芒,就像那個如風的男人就在他的面前一樣。“在那之後,我努力修煉為得就是能變得和他一樣強,然後再去到他面前,挑戰并且戰勝他。”
陳文杏默默地聽着。
“可是,他卻如他的名字一樣,風,風吹過之後便散了,無影無蹤。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崩塌了,我的努力,我的信仰……所以,當我知道有一個人拿着他曾經拿着的雁翎刀出現時,我覺得我又活過來了,我立刻來到這裡找尋這把刀,找尋這個拿刀的人,就想問一下,他是不是沒有死,他還活着?他的死隻是他厭倦了這世間衆生,然後給衆生撒的一個謊。”
陳文杏看着眼前的謝儒,心中想着,謝儒說的這個男人會不會是自己的師父戒忘,随後,輕聲說道:“阿彌陀佛,謝施主,何苦如此執着,何不放下執着?”
“放下?放下?放下……”謝儒口中反複地念着‘放下’二字,突然,他看着陳文杏眼中滿是落寞,喃喃自語般說道:“或許,當我了卻了心願之後便能徹底放下吧!”
謝儒想再看一看陳文杏手中的雁翎刀,想從陳文杏口中聽到戒忘還沒有死。
陳文杏可以告訴謝儒戒忘還活着,并且活的很好,而看一看雁翎刀陳文杏也能很輕易地滿足。
念至此處,陳文杏走到床邊,解開包袱,從裡面拿出了雁翎刀,說道:“謝施主,小僧就是陳文杏。師父肯定沒死,他還活着,而且活的很好。隻是小僧暫時不知道他身在何處。”說罷,舉起雁翎刀,“這便是師父交給小僧的雁翎刀。”
人就是這樣,心中總希望某些人或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但當某些人或物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卻又害怕,又不敢相信。
此刻的謝儒便是這樣,眼中滿是驚詫與不敢相信。
“我能摸摸它嗎?”
良久之後,謝儒才回過神來,試探性地問道,他的神情無比虔誠,這虔誠就像是一個苦行僧終于見到自己做夢都想見到的佛陀一樣。
陳文杏笑道:“阿彌陀佛,謝施主,當然可以了。”
謝儒用雙手在長袍上擦了擦,生怕自己的手污染了雁翎刀一樣。
雙手顫抖地拿着雁翎刀,仔細的端詳,随後他向陳文杏問道:“你确定他還沒有死?”
陳文杏眼中有悲傷閃過,說道:“師父,肯定沒有死。”
謝儒笑了,笑的是那麼的開心,就像是一個流浪多年的孩子終于找到了溫暖的歸宿。
陳文杏閉上了雙眼,默念起了佛經,他想為戒忘和翠姨祈福。
突然。
冬夜的一陣冷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吹到了陳文杏的身上,吹的陳文杏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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