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後院。
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正蹲在地上看着什麼東西,看的很是入迷,乃至于陳文杏與松風明月來到他的身後,他依舊看着地面。
陳文杏選擇安靜地等待着,等待皇甫一灼擡頭。
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而松風明月竟然也在一旁安靜地等待着。
皇甫一灼擡頭,看向陳文杏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轉而向松風明月問道:“他是誰?”
陳文杏雙手合十道:“小僧陳文杏。”
皇甫一灼哦了一聲便沒有繼續說話。
陳文杏卻問道:“皇甫施主,你剛才在看什麼?”
皇甫一灼的臉上露出笑容,那是一種天真的笑容,“我在看螞蟻。”說罷,向陳文杏招了招手,“你要不要蹲下來一起看?”
陳文杏忍不住皺起眉頭,看向松風明月,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些什麼東西。
松風明月說道:“白雪教的,說螞蟻很美麗很神奇還會同她說話,師父便也喜歡上了看螞蟻。”
若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蹲在地上看螞蟻,并告訴你說,螞蟻們在對她說話,你可能會誇贊她,誇她天真,可愛,多夢……但一個幾十歲的中年人蹲在地上看螞蟻,你可能就不會去誇他,甚至會認為他是否有癡傻。
人之所以不能率性而為,便是被很多很多東西所束縛着,别人的目光,既定的規則……
皇甫一灼的神态怡然,眼神清明,怎麼看也不像是癡傻的樣子,而且他本就不是癡傻。
失憶和癡傻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你到底要不要一起?”皇甫一灼問道。
“好。”陳文杏回道,說罷,便蹲在地上。
他看着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慢慢地,自言自語般地将他從山德鎮到台陽城,到西嘉城發生的所有事情講給了皇甫一灼聽。
“皇甫施主,小僧本想找尋你的幫助。”陳文杏說道。
皇甫一灼的眼神清澈,如山泉,“聽你說了這麼多,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我并不知道該如何幫你。”
說罷,轉頭看向一旁的松風明月,“明月,你能幫幫他嗎?”
松風明月拱手道:“師父,您曾教導過徒兒,悟道參禅要循序漸進,斷不能有好逸惡勞之念頭。
再說了,哪怕徒兒很想幫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啊!”
他說的是實話,更是實情。
他雖看起來無比老成,但年齡比陳文杏還要小上幾歲,關于修道的東西知道的并不一定就比陳文杏多多少。
皇甫一灼哦了一聲,說道:“如果明月都無法幫你,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陳文杏緩緩地起身,心中的失望與落寞自不用多說。
花,梅花。
梅花樹上已無花,梅花樹下落滿枯葉。
春,本就不是梅花盛開的季節。
突然。
陳文杏變得平靜,冰冷,亦如萬年積雪的孤峰一般。
刀出鞘,快如電。
松風明月閃身攔在皇甫一灼身前,冷眼等着陳文杏,“和尚,你要做什麼?”
陳文杏并沒有回答,而是向前邁了一步。
“惱羞成怒。”松風明月語帶譏嘲地說道。
陳文杏并沒有惱羞成怒,隻是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他要嘗試。
他選擇不理會松風明月,繼續上前,而松風明月怎肯讓他靠近皇甫一灼,伸手變爪,抓向陳文杏握刀的手腕。
就在松風明月的手将要扣住他手腕時,他的身體向左橫移出半尺有餘,口中說道:“得罪了。”話音未落,左手掌心紫氣萦繞反抓向松風明月的抓來的手腕。
他剛剛抓住松風明月便用力将松風明月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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