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軟筆直的長發、白色的棉布裙子和一雙蕾絲花邊的白短襪,長發上别着一隻銀白色發卡,文靜的少女模樣。
不是陳雯雯是誰?
陳雯雯跌倒在走道上,在她的眼中,白色的走道被拉長,時間都放緩了,唯一留下的隻有路明非的影子。
空間仿佛都透着一種蒼白的美。
那雙深褐色的眼,溫潤如水,眼角微微下垂,藏着對世界遺世獨立的見解。路明非撫着額頭微微皺眉,那是少年對人世間的困惑和孤獨。
是如此的具有文藝氣息。
陳雯雯有些懊惱,自己居然三年都沒有好好觀察過,錯過了身邊的絕世珍寶,她想如果自己好好引導,路明非一定能成為像太宰治的大文豪。
“不對,太宰治比不上路明非呢。路明非雖然平日裡蒼涼如雪,但内心還藏着獅子的一面。”陳雯雯心想。
她又想起那一晚路明非的眼神,那雙眼裡,一頭獅子馬上要跳出來。
想到這兒,陳雯雯心頭小鹿亂撞,緊張的不知所措。
實際上路明非隻是碰到了頭,疼的龇牙。什麼遺世獨立、困惑孤獨,這詞和路同學根本不沾邊。
至少現在不沾。
路明非看清楚那是陳雯雯後,心快速蹦了一下,産生了淡淡的悲涼,然後就平複下來了。
前天晚上,陳雯雯親口對路明非說‘不喜歡他。’冰冷的話語如同一柄刀,深深刺進路明非心髒,卻也斬斷了路明非所有念想,給了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以前以為自己是野比大雄,陳雯雯是靜香,其實兩個人是郎情妾意,隻差臨門一腳。
但後來發現,自己就像是國産動畫‘喜羊羊與灰太狼’裡的沸羊羊,一廂情願地狂追美羊羊。
路明非當時自然十分難受,但他在某本書裡看見過一句話,‘一個人的成長,往往從學會放下開始’。
路明非不怪陳雯雯,現在回過頭看三年的經曆,路明非也覺得自己有些太卑微了。
他也想通了一件事,人會去可憐一隻落水小狗,但永遠不會愛上它。
陳雯雯入學時,見路明非可憐而對他好了一點,他自己就誤會成喜歡,現在想想,真是稀裡糊塗。
路明非扶着額頭,長歎一口氣。
雖然已經放下了,但路明非和陳雯雯說話時,還是會出于尴尬而感到緊張啊。
“你沒事吧。”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擠出幾個字。
陳雯雯怯生生搖了搖頭。
“那個,明非,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你和校長的對話了。”陳雯雯說。
她站在窗邊,一不小心,聽了十分鐘。
“我我也想要考燕大的。”陳雯雯細聲細氣地說,她覺得自己心肝都快蹦出來了,也不知道路明非聽懂了她的暗示沒。
路明非就壓根沒往這兒想,上次電影院,他就覺得陳雯雯在暗示自己,路明非吃過一次大虧,這次可不敢亂懂了。
陳雯雯捋了捋發梢,站直了等路明非回答。
“好啊,社長威武,馬到成功咯。”路明非拍巴掌,鼓氣加油。
路明非是文學社理事,他經常稱呼陳雯雯為社長。
突然,路明非好像想起來什麼,湊近了一步,蠻小人地說,“社長你可别再被趙孟華騙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雯雯脖頸上全是绯紅,那雙白到透明的裙子下,她身體洋溢着幸福的暖光。
“嗯,我知道的。”陳雯雯聲如細蚊,覺得路明非一定是聽懂了,不然怎麼會說這種這麼羞人的話,滿口要獨占她的意味。
“用平常心和陳雯雯聊天,原來這麼輕松。”路明非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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