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天河之畔,是界域戰場,穢壽乃是天地誕生的污穢之物,是天地誕生之初的失敗物,已不是生靈。”
“它們存于界域夾縫之間,對生靈有滔天惡意,可以污穢生靈壽命,穢血也可一寸一寸的污穢生靈本來的土地。”
“被它們斬殺,丢命,殺它們失壽,但可得神識之力,因果斬不斷,躲不過。”
“若要突破化神,若要開辟前路,必斬穢壽,能突破化神之人,壽命至少被斬了千年……”
方丈一字一句的說着,溫和的面龐已經變得冰冷,“上古大戰,界域生靈全體參戰,上至化神大能,下至煉氣期修士,他們沖鋒在前,打得天崩地裂。”
“他們不求什麼,隻求用自己的壽命收複失土,護我界域萬世安甯!”
“海外四仙山就是我界域的最後堡壘,上古先賢在那布下曠古大陣,所有上古生靈在此開始推進,一寸山河一寸血,将那穢壽驅逐到了天河之畔。”
“哪怕是到了現在,我界域依然有鎮守在最前方的生靈,海外四仙山就是上古遺族,他們從不離開我界域的最後一道防線。”
“但是大離佛修亦不曾參戰,他們隻修自己之道,供奉佛祖,迎盛世香火,無需靠穢壽突破境界。”
“老衲心中真正之執念,十州佛教勢力何等龐大,若是走上正途參戰,我界域前方将會再添一大臂助,也能為前方那些戰士少一些損失,這也是老衲個人能最後盡的微薄之力。”
方丈雙手合十,深深低頭,若真能看到那一天,他第一個沖鋒在前,雖死無憾!
然而事實殘酷,他并改變不了什麼,也看不到一絲光明,個人修為,家族勢力,在面對真正的大勢,依舊無力,佛心是最難揣摩的東西。
話音一落,方丈的話猶如一道心靈風暴狂湧沖擊進他面前三道身影的心裡。
陳浔,大黑牛,小赤聽得目瞪口呆,眸光發顫,久久無言。
斬壽命……那得是何等胸懷才能克服這修仙者内心最大的恐懼,死亡有時候并不可怕,肉眼可見的生命流逝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陳浔雙目失神,他與大黑牛長生不老,真正的經曆了肉眼可見的生命流逝,那種無奈與恐懼也曾深深藏在他們心底。
小赤嘴唇發顫,身軀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動,壽命是它内心最大的執念與恐懼,根本不能克服。
大殿安靜了許久。
陳浔神色變得平靜,波瀾不驚,淡淡開口:“多謝方丈解惑,就不多叨擾了。”
他們起身朝外走去,殿外的天宇晚霞斑斓,幾隻異鳥在天際掠過,發出高昂的嘶鳴。
方丈起身走在後面,他站在殿外緩緩擡頭,目光依舊渾濁。
陳浔走到台階下轉身,微笑道:“還未請教方丈名諱。”
“老衲百裡豐耀,是大離百裡一族的族人。”
“敢問方丈,何為百裡一族。”
“天河之畔,千裡悲歌,萬裡墳冢,界域生靈推進百裡,是為我百裡一族。”
方丈雙手合十的手正在放下,渾濁的雙眼變得清明,一團戰火似在其中燃起,“百裡一族乃上古人族戰界營元帥後人,他們現在依然還在界域最前線奮戰!”
狂風驟起,禅音寺四面八方都在湧動着莫名氣息,一股戰意似在方丈中血脈升騰而起。
大弟子的一盞燈籠開始劇烈搖晃,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師父,眼中滿是震驚,不知他為何要與這不過幾面之緣的修士說這等話。
“哞”大黑牛噴出一口鼻息,這些驚天秘密到現在都還未消化過來。
小赤一直在發着低吼,神色異常猥瑣,頭已經埋到大黑牛的背上。
陳浔目光深邃,從儲物戒拿出了一塊血色令牌,戰界營!
方丈眼中毫無意外,氣勢已經不像個佛修,也不再祥和,他渾身都充滿着戰意,那是血液中流淌的曆史,永遠也揮之不去。
“原來這才是方丈的真正執念,看來那封信,是我陳浔多慮了。”
陳浔與方丈四目相對,氣勢不相上下,“百裡豐耀,呵呵,你相信輪回轉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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