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一家人陪着外公買夠了所有的物資,滿滿的兩背簍,中午就帶着外公在街上吃了一碗熱乎乎地豌豆粉,這也是外公的喜愛食物之一。
本來母親還要給外公買幾身衣服,但是外公就是不要,說他已經有很多的衣服了,他不喜歡這些衣服,還是隻喜歡那些以前母親買布去找人做的衣服穿着舒服。
到了家裡,外公的那些重孫們就“祖祖祖”地圍着外公轉了,因為這些眼裡隻看到糖果的重孫們知道,祖祖給他們帶糖果回來了。
這時的外公肖晨看到了他最幸福的笑容,一個又一個地發着糖果,小家夥們流着鼻涕的一聲“謝謝祖祖”就是給外公最動聽的語言回報。
你看他們拿到了糖果後又蹦跳着去通知其他家的輩了,結果一波又一波的重孫們來了,一共十幾人,外公忙着不亦樂乎。
糖果發完了,香蕉頂上,香蕉吃完了,雞蛋糕再拿出來給重孫們吃,這時表弟媳對外公說了:“爺爺,這些都是嬢嬢拿來給您吃的東西,您不要全部拿出來給這些小孩子們吃完了。”
外公說,孩子們嘴饞,讓他們吃個夠,我還有。
等把這一夥小祖宗們侍候好了,外公準備去洗他的豬肺了,肖晨去幫外公一起洗,結果隻能給外公打下手。
外公先把豬用嘴給它吹得鼓鼓地,再不斷地往裡灌水,經過反複的清洗,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
最後全部輔料準備好呀,下鍋煮,第一道水全部倒了,再加水煮到水沸,打掉上面的沫子,加入香料繼續煮。
晚飯當然是豐盛的,主要是母親參與了主要的制作,母親就想給自己的父親做一頓飯,表表自己身為子女的孝心。
雖然自己家跟外公家是兩個相鄰的村莊,但是外公卻從來不在肖晨家裡過夜,在肖晨的記憶裡不管多晚外公都要自己回家去住,小時候肖晨記得外婆還罵外公老頑固。
後來外婆才說,外公是怕别人嫌棄他,因為外公的肛門脫落,所以他連自己的女兒家都不願意在她家裡住,怕把人家的床弄髒了。
小時候的肖晨隻聽外婆說過外公的傷病是如何來的,沒有感覺得到這種傷病對外公一輩子帶來的痛苦,現在長大了,肖晨才知道這些年外公身心受到的傷害有多大,有苦難言。
他這是想要把那個最好的父親形象留在女兒心中,他不想把自己最難以啟齒的一方讓自己的女兒看到。
晚餐當然是最溫馨的,兩桌人共二十幾人,大家都不斷地給外公夾菜,而外公卻又不斷把菜夾給身邊的重孫們,迎來的是一聲:“謝謝祖祖,祖祖你多吃點肉的奶聲奶氣,引得全部人都直誇孩子們懂事。”
外公年紀大了當然食量也相應地減少了,但是他卻很高興,不斷地給自己的女兒往碗裡夾菜,在外公的心裡母親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女兒。
看到這一幕晨很是感動,正如人們常說的,墳前千噸紙不如床前一碗水,說的就是現在這個場景吧,雖然母親隻是給自己的父親隻做了一頓飯,但是外公卻是很滿足,這一天臉上都是笑容。
在肖晨心中最大的遺憾就是對自己最愛的外婆不在了,如果外婆也在那将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滿幸福的事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如果,外婆已經不在世了,肖晨隻有心中祝福外婆在另一個世界快樂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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