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圖毅是真的暢快地笑出了一聲,一比台上:“封大人,請罷!”封書海回過神來,微微颔首,仿佛真的是與靳圖毅相談甚歡一般,拾階而上。當看到這位為益州百姓做過許多事的官員站在台中央,現在依舊是為益州百姓折腰、要親自為兩個商人沏茶時,所有人的呐喊幾乎沖破雲霄,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心中的激動與尊敬。好半晌,在吳敬蒼的努力下,周遭才平靜下來。封書海看着眼前一切,微微失神,初到益州時的場面一一回話,糧戰之後,收攏四郡,為了怕那些低層胥吏魚肉百姓,他無數次踏遍千山萬水,一年裡,光是木屐就穿壞了三雙,家中沒有那樣多的銀錢再置辦,他後頭不得不換上芒履,與百姓再無分别。三載來,益州境内,沒有他未去過之地,任下官員,沒有他不清楚禀性之人。益州啊,他忽地失笑,恩,若遇到成國公,他終于可以坦然對答:不負您昔年所托。而不至于連成國公靈前也羞往緻祭了。靳圖毅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在台下看着,期盼對方宣布三郎出任益州官學山長時,看看那些牆頭草的面色,哼,益州根基之處,亦是時候好好梳理一番了……封書海向四方拱手,十分誠懇地道:“封某任益州州牧五載,說來慚愧,頭二載毫無建樹,有傷先成國公之名,近三載雖是竭盡我力,卻終是時光有限,有負益州百姓重托。”靳圖毅心中一沉,蓦然有了不祥的預感,他擡頭向封書海看去,現在不過隻是給兩個商戶沏茶,這個泥腿子開口說這些是要做什麼!卻聽封緩緩說道:“益州官學,本就是想給所有百姓,不論貧寒,無問出身,一個讀書之處,讀書方能明理,明理方知民生多艱,知民生多艱方可為官,此謂官學。盧公,當世鴻儒,君子赤誠,天下共見,不以我益州鄙遠,迢迢至此,我以益州州牧之身,将益州官學托付于公,懇請屈就!”盧川鄭重起身,遙遙一禮,竟是隔着台上台下,接下了益州官學幕後之局(完)靳圖毅此話一出,台下登時一寂,靳圖毅本就官高,他忽然在台上向封書海喊話,自然引得衆人側目,然後議論紛紛:“茶磚是什麼?”“怎地同北狄扯上了關系?”就是百姓也有些傻眼兒:“封大人是好官兒啊,能和北邊的狄人有什麼?”而坐在東向的益州官員們互相之間交換着驚疑而意味莫測的眼神,陸府有茶園之事,整個益州官場皆知,但茶園出産茶磚,卻隻是隐約傳聞,畢竟數目不大,未得流傳,現在封大人欲借茶詩籌集官學款項,靳大人卻直接說北狄有此物……隐約窺去,竟叫人情不自禁覺得驚心動魄,硝煙味道,直直撲面而來,再無遮掩。一時間,竟誰也無法斷言,這一重浪頭有多高多急。各式的眼神中,封書海卻神情鎮定,聽到靳圖毅的話,他竟隻是投來一瞥,而後微微一笑,不知為什麼,落在靳圖毅眼中,這一瞥竟莫名有些高深莫測的意味,叫他忍不住心慌意亂,忍不住向身旁看去,那個先前跑到他跟前的仆從卻早已經不在原處了。一時間,靳圖毅心髒失速,他竟亦說不清這股不祥的預感從何而來。不,公子告訴過他,此事定能将封書海逼到牆角,叫那泥腿子身敗名裂!公子素來智計奪人,絕不可能出錯!對!定是封書海那不識擡舉的寒酸又在故弄玄虛!便在此時,他忽聽周遭傳來輕微的疑惑讨論:“咦?”自然不是那些百姓寒士,卻就是靳圖毅周圍那些官員、南向北向的文人、甚至還有不少西向的商人,隻有見識過真正的煎茶,才知道究竟有什麼不同,而這些見識過的人,竟是不約而同疑惑出聲。隔着高台,他們固然看不清玉盒中、靳圖毅所指的“茶磚”究竟是何物,可封書海的動作卻是一目了然的,隻見那案上沒有茶焙、茶碾、茶羅等物,更沒有見到封書海有焙茶、碾茶的動作,他竟是用勺取了什麼放入白瓷的茶盞中,便直接舀起煮沸的泉心水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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