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口頭上的意思。&rdo;葉程扶着自行車站在馬路邊上,平靜地看着陸明遠。&ldo;你他媽的!就為了一條狗!&rdo;陸明遠暴怒,撲過去就給了葉程一拳,他不能忍受葉程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那種他不能容忍的平靜和堅硬。葉程被陸明遠一拳打在臉上,腳下絆了一下,有又坐在馬路上,自行車也倒在了一邊,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說:&ldo;灰子不僅僅是一條狗。&rdo;它還是自己曾經唯一的同伴,這些年來,他們家的一個重要成員。&ldo;那老子呢?&rdo;陸明遠喘着粗氣站在葉程前面,垂着腦袋看他,逆光下,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和陸明遠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呢?葉程從來也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們的關系,到底要怎麼定位,朋友麼,表兄弟,還是情人什麼的?&ldo;我不知道。&rdo;葉程迷惑地皺起了眉頭,老實回答。陸明遠先是怔了怔,然後蹲下身去,扯着葉程的領子把人拉到跟前,接着自己的嘴唇就印了上去。&ldo;現在知道了?&rdo;&ldo;嗯。&rdo;葉程耳朵有點紅,左右看看,幸虧馬路上沒人。&ldo;那還讓不讓我坐你的車了?&rdo;陸明遠扯着葉程的領子繼續追問。&ldo;讓你坐,趕緊放開。&rdo;葉程慌張地揮開陸明遠的手,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把自行車扶好,他自己先坐上座位,一腳惦着地面,陸明遠終于得償所願,滿意地坐在葉程後面。兩個人就這麼坐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葉程開始騎車,陸明遠終于又有點着急了。&ldo;你到底走不走?&rdo;這人剛剛被自己打了一拳,該不是還在生氣吧?&ldo;你先下來一下。&rdo;葉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下了自行車,鄭重地對陸明遠說。&ldo;不,我不下去。&rdo;陸明遠死死地霸在車後座上,死活就是不肯下去,反正他不下去,葉程能拿他怎麼樣?&ldo;你真的不下來?&rdo;葉程揚了揚眉毛。&ldo;不下去!&rdo;陸明遠梗着脖子,屁股牢牢地粘着車座,岔開雙腿踩在地面上。&ldo;那好吧。&rdo;葉程看了看陸明遠,然後擡腳就給了他一下,因為陸明遠坐在自行車上,重心不穩,這一腳下去,就連人帶車翻在了馬路上。&ldo;這一腳是替灰子踢的。&rdo;葉程擡了擡下巴,好像在問,你有意見麼?陸明遠張着嘴,一臉呆相,大腦保持高速運轉,好一會兒,才終于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挨這一腳了。他依稀還記得自己這件事之後,葉程也開始重新考慮了一下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态,覺得确實是有些忙過頭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的緣故,他和陸明遠的成績都有所下滑,每天早出晚歸,跟葉萍說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于是做完了五一那幾天生意之後,葉程和陸明遠就不再到鎮上去擺攤了,每天就隻管上課讀書,周末有時候跟葉萍一起到鎮上去賣賣皮蛋,他家的皮蛋賣得還是不錯的,前陣子做了好幾缸子,隻是在鎮上賣,現在也已經賣出去大半了,可惜他們家已經不再養鴨子了。沒事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會把他們的院子整理整理,既然沒有了鴨子,那院子裡的水坑留着也就沒用了,下雨天還特别容易積水,葉程就想把它填掉,但是葉萍死活不同意,她心裡總覺得,自己有一天還會在這個院子裡養鴨子。等到了暑假,葉程打算讓葉萍跟他們一塊兒去c市,畢竟現在蔡金枝身體不好,也很少會來他們院子了,錢守萬基本上是不過來,葉程跟陸明遠都出門了,隻留葉萍一個人住在這個院子裡,實在很難讓人放心。&ldo;我去幹嘛?又幫不上什麼忙。&rdo;無論是做棉花糖還是修鞋還是其他的什麼事,葉程跟陸明遠從來都隻要兩個人就能忙得過來了。自己跟過去的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她跟那個吳爺爺又不熟,沒什麼事幹嘛要過去給人家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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