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星的心被輕輕撕扯着。
昏昏沉沉……
是有多嚴重,鎮痛藥才會讓人每天都神志不清呢?
韓若星心痛不已,她總是在想,如果那時候拉住他就好了,不會有後來的事,不會讓他在最艱難的時候,一個人孤孤零零。
顧景琰察覺到她的情緒失落,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變得沉郁起來。
他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隻是和她保持着相同的步伐頻率,陪在她身側。
路燈将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顧景琰忽然問道,“你和他……以前也經常這樣散步嗎?”
韓若星愣了領,随即明白顧景琰嘴裡那個“他”指的是以前的他,或者說跟她結婚的那個他。
因為她之前說過:至少要确定深愛着自己的顧景琰平安無恙。
韓若星垂下眼,“沒有,我們很少在一起散步,就算散步,他也從來不牽我的手。”
顧景琰怔了怔,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樣。
韓若星慢慢道,“他小心眼又别扭,明明喜歡我,卻總礙着面子不願開口,他送我禮物,明明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卻說是客戶送的,我做的菜他分明很喜歡,卻說味道一般,他總是愛說反話,總是惹我生氣。”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一個男人三十歲了還用這種幼稚又别扭的方式喜歡一個人,我那時不懂為什麼每次散步,别人夫妻都是手牽着手,或者肩并着肩,隻有我們是一前一後。”
“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不想和我牽手,而是在等我去主動牽他的手。”
韓若星說着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和他相握。
顧景琰下意識就要收回手,韓若星攥緊他的手指,抱住他的腰,啞聲道,“求你了,就一分鐘,我真的……很想他。”
顧景琰動作一滞,沒有再動,隻是身體的僵硬,還是洩露了他本能的抗拒。
可他心裡其實并不想抗拒。
她洩露出來的脆弱和柔軟,一點點的将他固若金湯的心牆,鑿開一道裂縫。
有什麼東西,掙紮着叫嚣着要沖破出來。
顧景琰身形晃了一下,韓若星這才發現他慘白的臉,頓時神色大變。
她慌張到聲音都帶着顫意,“顧景琰,你怎麼了?你别吓唬我?”
“沒事。”顧景琰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來一瓶藥,擰開倒出了一顆。
韓若星急忙擰開水杯遞給他,顧景琰看着手裡的那顆藥,卻遲遲沒有送入口中。
他将藥攥進掌心,接過韓若星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
然而疼痛并沒有減輕,甚至還在加劇,他不受控制地想擰開那瓶藥,隻能死死攥緊手,去遏制這種想法。
韓若星并沒有留意到顧景琰有沒有吃藥,隻是見半天了,顧景琰的臉色不見好轉,心越來越沉。
“我送你去醫院。”
韓若星當機立斷。
顧景琰卻拉住他,白着臉忍着劇痛,聲音暗啞道,“給奶奶打電話。”
韓若星心急如焚,見顧景琰執意,也不疑有他,趕緊聯系了老太太。
挂了電話,她便扶着顧景琰回了别墅,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秦叔就帶了兩個人趕來了禦苑。
顧景琰臉色依然很差,韓若星一直守在旁邊幫他擦拭臉上的細汗。
秦叔帶着人來,她便讓開了位置。
為首的一個四五十歲,穿着中山裝,長得仙風道骨的男子坐到床邊,擡手替顧景琰診脈。
另一個二十出頭,看起來頗為年輕的男子,畢恭畢敬站在旁邊,手裡拎着一個箱子。
看完脈象,又詢問了顧景琰幾個問題,便扭頭跟跟年輕男子說了句什麼,後者點頭,沖韓若星和秦叔道,“我師父要施針,煩請二位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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