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凡德臉上的興奮消失了,房間裡的氣氛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壓抑,良久:“我也不知道,孩子。”
小破呆呆的望着堆在一旁的無數根魔杖,滿眼都是失望。
“或許,”奧利凡德先生猶豫着,還是開了口:“或許是你還無法支配你的體内強大的魔力!那魔力強大,強大到足以讓每一個魔杖感覺到你,但卻讓它們都無法接近你;或許是你還無法自由使用那強大的魔力,魔杖們在等,在等待你魔力的呼喚,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又或許……”
奧利凡德先生突然停了下來,低着頭,看了看赫敏,又看了看小破,雙眉之間的額頭已經皺起深溝:“是魔杖們怕你!”
刹那間,小破想到了關于自己的傳說,小破的眼睛黯淡了,緩緩的低下了頭,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嗨,”赫敏蹲下身,手搭着小破的肩頭,輕聲的喚着。
小破擡起頭,試着微笑,可此刻的笑容卻像魔杖一樣,倔強的不肯回應小破的期待。
赫敏看着小破那努力嘗試的古怪表情,和那鏡片後滿是失望的眼神,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小破的臉,畢竟,這隻是一個孩子啊……
“小破,不用這樣為難自己。”赫敏的聲音裡混雜着溫柔和鼓勵:“如果……”
有那麼一瞬,小破覺得自己鼻子又酸了。可小破卻倔強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臉上不再試着擠出笑容,平靜,卻又很認真的打斷了赫敏:“放心吧,教授,我會記住自己的那份陽光!”
赫敏驚訝的看着小破,這,這不正是昨晚自己對小破說的嗎?就已經記在心裡了嗎?這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心性嗎?這孩子到底經曆過什麼……
“教授?”小破看出了赫敏眼中的失神,小心的喚道。
赫敏目光再次聚焦到小破的臉上,微笑着,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站起身來,表情變得嚴肅:“奧利凡德先生,哪怕是當年的伏地魔……”
“哦,”奧利凡德先生驚恐的叫了一聲:“請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了……他給世界帶來的災難已經足夠多了。我知道,我當年賣給了他魔杖。可這不是魔杖的錯,當然,也不應該是我的錯,不是,不是我的錯……”
奧利凡德的聲音越說越低,兩隻手緊張的攪在了一起,呆呆的看着地面……
“我沒說這是您的錯,”赫敏語氣緩了緩,可依舊強勢的說着:“可是,就連神秘人都能在您這裡挑選到魔杖,為什麼這個孩子不行?”
“這是魔杖們自己的選擇!”奧利凡德努力的想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軟弱,可到底還是失敗了。
歎了口氣,接着說道:“魔法的奧秘無窮無盡,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屬于這孩子的那根魔杖根本就不在這裡……”
“那就為他再做一根,就像當年你為了報答盧娜,為她定做了一根新魔杖一樣!”赫敏寸步不讓。
“不,這不一樣。”奧利凡德躲避着赫敏灼人的目光。
“怎麼不一樣?!别忘了,盧娜當年隻是在照顧你,而真正把你救出來的是我們!”赫敏雙手重重的拍在了櫃台上,力氣大得将櫃台邊的賬本都震到了地上。
小破有些緊張,在旁拉了拉赫敏的衣角:“格蘭傑教授,您不必為我如此……”
赫敏用眼神制止了小破,再次盯向奧利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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