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過年,和農村更不一樣,農村人過年,一個人圍全村各家各戶拜年,在早上六點鐘出去拜年,到中午十一點鐘才拜完年。
李二麻子早早地起床了,坐在床頭看着孵化場上空的藍天和白雲,各個房間裡的人在被窩裡睡覺。
李二麻子走出他住的宿舍門,來到王玉紅和番曉燕兩個人的宿舍,推推房門,房門在裡面鎖着。
在無耐之下來到番剛和歐陽美娜的房間門,伸手推推房門,房門也在裡面被鎖着。
無聊沉默地站起來,順着孵化場的宿舍前的水石闆小路,來到番剛晨練的練功亭,扶着小亭子的石柱,擡起手就打兩巴掌,打的手掌發紅。
練功亭裡有假山和假體雕像,礎立在那裡,有笑的,有擡頭,有拿劍的,伸腿和踢腳的,擡腳邁步出太極拳的,雕像向李二麻子擺弄着姿勢。
大年初一的早上有點寒冷,在孵化場的院子裡堆有積雪。有幾隻淘氣的麻雀在遠處飛來,落在練功亭旁邊的松柏樹上。小麻雀朝着李二麻子東張西望地叫着。
傳達室裡的老漢抽着旱煙袋,把煙霧吐的很遠,他看大門,帶着給孵化場燒取暖鍋爐。
“李二輝!新年好。”張老漢擡頭看着李二麻子:“他們都在睡覺,孵化場就大年初一休息一下,平常都是在忙碌之中,人這一生有多少個大年初一啊!”
“張哥過年好。”李二麻子走到張老漢面前,遞上紙煙:“張哥!過年了抽一支紙煙。”他向張老漢遞了過去。
“那煙!我張老漢抽不習慣!李二輝,抽旱煙自己拿。”
李二麻子走出孵化廠門外,廠門外大街上有幾個人在晃,也沒有蹬三輪的、沒有駕車的、都貓在家裡陪老婆孩子過年,陪父母在一起過年。擡起腳,把馬路邊的雪堆上的雪,踢回到天空中讓雪花再次降落。
王玉紅在孵化場裡跑出來,把臉蛋凍的通紅,伸手揉着臉頰:“二輝姨夫!我知道你起的早,在城市過年和農村過年不一樣。在城市過年清淨的很。”
張老漢扭頭看着王玉紅:“少東家!快進房内暖和。站在外面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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