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的春節是個十分熱鬧的春節。
在美國哈佛大學醫學系進修的王秀芹也回到老家,她和王桂珍住在一個房間内。
王玉林和黃青夫妻一個房間,在二樓的最西面房内,二樓的最外面是王玉紅的住房,中間是王成的結婚婚房,但王成歲數小。
第一層是王會明和焦海燕的夫妻房間,和會客大廳,加讓旁邊二樓樓梯,樓梯不遠處是樓下衛生間。
王桂珍和王秀芹住在東廂房内,連着一樓房間,在房内門與門之間就能走過去。
“姐!你去軍研所工作,咱爸媽知道嗎?”王秀芹露出頭,看着在被窩裡的王桂珍:“那是最堅苦的工作,你應該選擇研究化工類的,進國企研究所。”
“哎!選擇了研究物理,物理和化工同等重要。”王桂珍扭過臉:“已經選擇這種職業,就連爹媽也不能告訴研究地點。其實連我自己也在謎圖中。睜開眼睛就實驗室,面對着一組組數據,根據數據做着物理離子結合實驗,得出不同的數據,記錄着物理離子群的反應數據和結合反應最佳效果。”
王秀芹把胳膊枕在頭下:“我哈佛教授讓我留在美國做助理。幾年下來能當哈佛講師到教授幹幹,回到内地來,就咱國家還處在低級發展階段,連實驗器具就不全。”
“你也就是空想想吧!”王桂珍捏着王秀芹的臉:“如果不讓老父親生氣,你學業有成就回國發展,讓你二嫂為你投資建立研究所,讓她進入藥業制造行業。别認為你在美國好,咱中國發展肯定飛速超前的,現在是一九八七年,我們中國在二零一五年能追趕到世界超級經濟發展大國的,到那時候想回國到可以。到回到中國,還是在零起步,除非你是科技研究第一名拿諾貝爾物理獎才有權發言,比你有能耐的科技人才有的是。”
“對!在咱中國,講究圓和發展。”王秀芹望着房頂闆:“在國内,你有能耐,你沒有人脈,沒有人去買你的賬,因為權限證明一切,沒有權限和沒有技能,那麼在科研所混就不如一個賣蔬菜的大媽有前途。有技能,沒有人脈,你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沒有人出來肯定你的業績,有些狠不得把你踩到腳下,站在你的肩膀上,讓他來顯擺自己的能耐。這就是我們的中國人現狀。”
“桂珍!秀芹!該起床了。”焦海燕推門進了女兒的房間:“你姐妹倆在學校也這樣懶。現在都幾點鐘了,日頭都快出來了。不如小時候勤快了。”
王桂珍伸手拽了拽被角:“媽!就讓我們姐妹倆再睡會,回家過個年,起床吃飽飯也是待着,讓我們姐妹倆到河套還倒毛草根燒火用。”
焦海燕指着王桂珍:“那不是年頭不好嗎?現在的棉花柴就燒不完。你們倆個起床了,你倆位嫂子就很快起床了。一家九口人的飯好做,如果來個創門的,人家說王會明家人都還沒起床呢?”
王秀芹穿着毛衣坐在床頭:“媽!我在哈佛大學,一般都還在睡覺,完成實驗課題,我就是自由的。”
“哎!你們這孩子!上學讀書都給我讀懶了。”焦海燕轉過身:“那就好!那麼你們就懶會床吧!當娘的說緊了,轉年你們不回過春節,當娘有何辦法。孩大不由娘了。”
王會明拿着竹條子,圍着那些鵝趕着,鵝伸着長脖子,朝着王會明嘎嘎地叫着。
鵝伸着脖子不讓王會明去推那平闆鐵推車,那推車是推冬天燒小鍋爐取暖煤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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