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鼻尖:“後來鄰裡們經常逗我,拿男女明星的照片問我誰更好看,我總指男的。有個合租屋裡的夜店小姐跟别人打賭,狂言能矯正我,于是堵我放學,直接拖進她們屋,畫一臉煙熏濃妝,劣質香水作嘔的想吐,厚墊一樣的胸朝我壓過來,我就真吐了。”
“我對這件事唯一清晰的印象,就是她耳朵上帶的那對金屬耳圈碰到我臉時的觸感,涼涼的。”
顧蕭望着星星,認真在聽,等了一會兒,發現言銘沒聲了。這是一場交心,他自知輪到自己,理應拿出幾分真誠去做交換,奈何絞盡腦汁,也找不出一段相同分量的經曆來。
尋思着安慰,又不會,最後憋紅臉一皺眉:“我吃過一次麥當勞兒童樂園餐,一個挂件玩偶,挺可愛的,陪了我很久。”
說完一閉眼,什麼跟什麼。
言銘憋不住笑,手背掩住上揚的唇角,穩住聲音盡量不打顫:“是不是挂你書包上的那個?”
顧蕭點頭,食指蜷起劃了下臉。
空氣中隻剩清淺水聲,石橋上偶有疾馳而來的轎車,讓夜色變得生動。
言銘在兩人無聲的共處中,心跳緩慢提速。他側過頭,離近處,是顧蕭高挺光潔如山根的鼻梁,投下的陰影與長睫蓋在眼下的部分重疊,讓若隐若現的瞳眸更顯明亮。
遠處,連綿山脈隐在淡青一抹薄霧中,構圖層次模糊,視線好似蒙塵,唯有眼前人俊秀的臉清晰明朗。
“送我,行嗎?”言銘突兀的問。
顧蕭想了片刻,再次點頭。
他們離的很近,本就觸手可及。
言銘長長的歎了口氣,認了命,緊接着翻身而上壓住顧蕭,直勾勾将蠶食理智的目光強硬的嵌進他的虹膜。
顧蕭遲鈍半拍,才顯出驚慌,拼命推搡拒絕,可還是避無可避接下言銘惆沉中帶着溫柔的視線,怔愣一瞬,錯過最佳反抗時機。
心門大敞。
“顧蕭。”言銘喚他,呼吸粗拙有力,掌心覆上對方脖頸,大拇指揉搓凸起的一線青筋:“叫我。”
“放開。”顧蕭錯開臉,嘗試掙脫這股蠻勁兒,勉強抽出一隻胳膊擒住他的手腕:“放開我。”
“不放。”言銘笑的狡邪,眼角的弧度更深,他在兩人的對峙中張狂的下移手臂,摸索,探尋,碰觸,握住,懷裡的身子猛然僵硬,這一反應,這一畫面,成了他日後難以戒掉的妄念。
“叫我,顧蕭。”言銘渴求道。
“你!”眉心緊鎖,皙白皮膚沁出一片綿密汗珠,周遭溫度不高,顧蕭卻熱的犯暈,浮在表層的神情是隐忍痛苦的,被言銘主導的淋漓快意仿佛鲸吞一般,蠶食着漸漸軟化的意識。
時間拉的長了,摳進言銘腕間皮肉裡的指甲齊齊松開,與肩膀一并細微發起抖來,眉眼舒展,換上迷戀神色,止不住的哼出不可聞的兩聲,顧蕭用氣息吐出兩個單字去做感官交換:“言銘……”
微阖的眼簾忽然睜開,雙臂迅速抱緊言銘的脖頸,落在耳畔處的呼吸熱烈急促。顧蕭的身體持續顫抖,帶着悶悶的哭腔,許久才如流向遠方的江水般,漸漸歸于平靜。
言銘聞了聞手上的味道,神情迷醉,繼而讓空氣裡都散着腥。顧蕭胸口下沉,眼神污濁渙散,劉海完全濕透。
“我曾以為這世上最好看的是星星,直到我看見你現在的表情。”言銘不舍的躺回原處,側身攬住顧蕭的肩膀,小心謹慎的模樣仿佛剛才得意忘形的不是他:“星星窺見我們做的事,我窺見你的秘密。”
他撥開顧蕭的額發,落下一個濕潤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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