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宮中交錯的枝桠斑駁了光陰,當年的太子伴讀成長為了諸侯畏懼的犀首景明,那人還是小時候的樣子,沉默寡言、一聲不吭地守護着大傾的國土,可是父王卻從未真正相信過他。
“炎兒切記,我傾開疆擴土離不開景明,然不可給予其過大權利,惠文雖沒多少治國之能,卻能與景明的将權相抗衡,吾兒切記!”傾文王到死都在提防着景明。
太子炎笑了笑,他俯身在傾文王耳畔說道:“父王,我們趙氏虧欠景明太多太多,孩兒沒什麼本事,此生唯一想做的就是将這王位讓給景明。”
傾文王漲紅了臉,他睜大了眼睛,死死拽住太子炎,費力地喊着:“來人”
來人幹什麼呢?
傾文王沒能說完後續的話,便溘然長逝。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年輕的太子炎一手握着竹簡一手背後,搖頭晃腦地背誦着,年輕的景明便沉默着站在他身旁。
“哎,景明,你知我麼?”太子炎轉頭看向景明問。
“景明為傾甘之如饴。”身着黑衣的景明抱拳行禮。
“唉蠢材蠢材。”太子炎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
傾王仰頭,将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随手将酒壺扔在地上,他苦笑幾聲道:“趙炎最後能為你做的就是不召你回都,我的将軍啊,下一世莫要再投胎做将軍了。”
太史王雍誠惶誠恐地看着滿嘴胡言亂語的傾王,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退下吧,寡人乏了。”傾王朝他揮了揮手道。
“王上!”王雍還想再說些什麼,傾王擡手打斷,很快寝宮門口站着的侍衛便走了進來,将他架了出去。
傾國相府内,惠文陰沉着臉問道:“你說他将太史王雍攆出來,沒有頒布任何诏令?”
“沒有。傾王甚至似乎不是很清楚,瘋瘋癫癫地說些屬下聽不懂的話。”一個身着盔甲的人半跪在地上,正是傾王寝宮門前的其中一名侍衛。
“趙炎,你不下诏,就休怪老夫不念這些年的情意了!”惠文冷笑一聲道。
“相國,你看這”那名侍衛猶豫道。
“今夜子時我兒惠瑜會率軍秘密包圍傾王宮,以三聲打更為信号,更聲響起,你便打開城門,與我兒裡應外合,活捉趙炎。此事要絕對機密,若是有一人走漏風聲,老夫那你的腦袋祭軍旗!”惠文低聲道。
“諾!”侍衛抱拳行禮道。
“去吧。”惠文揮揮手道。
子夜,一輪明月朗照,不知哪棵樹上栖息的黑鴉受到了驚吓,撲棱着翅膀,“呀呀”地叫喊着飛翔夜空。
傾王撕下自己貼身亵衣的一塊布,咬破手指寫道:“武安君親啟:汝為傾殚精竭慮,忠心不二,然傾虧欠汝太多,炎無以回報,今将我傾精兵交與你,命汝于河西自立為王,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必回都勤王。趙炎絕筆。”
白色的絲絹上,鮮血如彼岸花般一點點暈染開來,字字泣血,趙炎細細浏覽了一遍後,唇邊帶着淡淡的微笑,他小心翼翼地将絲絹折好,遞給面前眼角帶淚的平陽公主笑道:“哭甚?快些帶着這封書信去河西找武安君,再遲就來不及了。”
“哥哥!”平陽撲到傾王懷裡,失聲痛哭。
傾王溫柔了目光,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道:“我大傾對不住景明,是兄長不好,當初沒把他綁到這王位上來。”說罷,推開平陽,神色嚴肅下來,他厲聲道:“你還不走?!”
平陽咬了咬嘴唇,将信揣在懷裡,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趙炎,轉身跑了出去。
忽聽得外面一陣刀劍碰撞的乒乓聲,傾王眼神一凜,他站起身看向窗外,隻見窗外火把閃動,嘶喊聲此起彼伏,刀光劍影掠過窗戶閃在趙炎臉龐,趙炎惦記着平陽公主,當下拿起王劍就要沖出去。
朱門被一腳踢開來,身着盔甲的士卒魚貫而入,很快便将趙炎包圍在寝宮中央,惠瑜朗笑着跨進寝宮,他的身後,兩名士卒架着綁起來的平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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