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裡客人不多,稀稀疏疏的,他倆撿一個較幽靜處的桌子前坐下,要了兩個菜和半斤散裝的甜葡萄酒,邊喝邊談了起來。蓉生談起了她的家庭。她父親是當兵出身,當年,母親生她時,正随丈夫在成都,便給她起了蓉生這個名字。母親在本市的紡織廠工作,過了十幾年的兩地分居生活,直到去年父親才轉業回來,在市檢察院工作。她高中畢業後,待業在家,父親回來後托人給她找了現在這份臨時工。她下邊還有兩個弟弟正在讀書,一家五口便擠在母親廠子裡兩間狹小的宿舍裡。這次她舅舅将房子讓與她家,可算是幫了大忙,全家人都異常得高興。
蓉生喝了兩小口酒,便受不了那微甜微苦的滋味,将杯子裡全部倒與還生。看着他道:“這次找房也多虧了你,可以算是功不可沒了。”還生見她那專注的眼神,便認真道:“這都是應該的,自從我在醫院第一次見到你,心裡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夢想着有朝一日能為你做點事。這次天随人願,總算讓我心安了,還談什麼感謝,功不可沒?我才應當感謝哪,讓我心想事成。”蓉生聽得心熱,不好意思起來,臉上也起了紅暈。還生見她這樣,便輕聲道:“說心裡話,能湊個空閑咱倆看場電影嗎?”蓉生身子微微一震,擡眼道:“那當然可以了,就擔心你敢不敢和我去,你就不怕郭燕生氣?”還生一聽,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一個單身漢,這是我的權利,她生哪門子氣,我又不是她對象,她犯得着嗎?”蓉生見他說着竟有些激動,便覺得自己像是說錯了話,但内心卻是甜甜的。笑道:“我還以為你倆處對象哪,不是這樣就好,不然說真話我還不敢和你去哪。”蓉生繞彎子表達了自己意思,還生當然聽得明白,心裡很是痛快“咕嘟”一口咽下那杯酒,但等着吃那餃子。
飯後蓉生要直接去上班,便隻好就此分手。他倆三步一回頭,五步一招手,眼裡全是依依惜别的神情。
還生剛剛到了所裡,就碰見都成在那兒大聲責備許德安。許德安長得雖黝黑粗壯,這會卻不得不低三下四,哈腰點頭,唯唯諾諾了。都成發洩完自己的火氣,便和聲悅色地拍着還生的肩道:“你小子本事還真不小哪,又結交了一個漂亮妞,我看那模樣,起碼比郭燕要強十倍。你可别腳踩兩隻船,最後河裡翻。”還生笑着道:“哪能呢,一個高中的同學,今天見了面,免不了談起了上學時的事。”他不加考慮地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謊言。都成聽了詭秘一笑,嘴貼着他的耳朵低聲道:“下午你哪兒也别去,我給你談件重要的事,不然你後悔莫及。”說罷便忙他的事去了。還生聽得如墜雲裡霧裡,半天猜測不到是何事。見自己門前住房戶正等着交款,便不去想它,回了自個兒房辦正事去了。
還生忙完收款後,見都成也閑了沒事,站在門前的台階上東張西望,便把他請了進來。都成進屋後直截了當地說:“我下午剛上班就聽崔所長說他侄子要上大學深造,并在我面前将侄子誇了一通。他侄子在工業局當通信員,也是頂替的,和你一樣。人家局裡把他給報上去了。我看那陣勢,估計是定了。你可不敢再馬大哈了,得盯緊點。”還生一聽,竟急出了一身細汗,失聲道:“那可怎麼辦呢?我怕是耽誤了”說着便心慌意亂地在屋子裡兜起了圈子。都成見他那樣子,自己也沒了注意,便坐在那兒寞不作聲。還生踱了幾個來回,便道:“不行,我得去找一下郭燕她爸,不然就完了。”說完便走,也顧不上了其他。都成隻好替他鎖了門,回自個兒屋去。
郭燕一家正在吃飯,見還生來了,都顯得很熱情,又是招呼吃又是招呼喝。還生哪有心思去吃,急不可待地将上學之事說了。郭部長早就知道還生的心思,也更清楚他與自家閨女的關系,便安慰他道:“還生呀,這事你也别急,急也沒用,待明天我上班給查問一下有關部門,争取給你弄一個指标來。”還生聽了這,才定下心來,喝了兩碗稀粥,和郭燕爸媽談了一會兒話離開。
郭燕出門送他,便一起來到他屋子裡。一進門,還生便抱住她吻了一通道:“我的心肝,這段時間想死我了。那天是我不對,惹你生氣,今天給你賠不是。說着便又對準她的額、她的眼、她的唇親了一番。女人都是這,好話一聽,熱唇一暖,便啥也忘了,顯得很大度,不計前嫌。郭燕輕輕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嗲聲嗲氣道:“壞家夥,再不來找我,我就要尋你算賬了。”兩人便同時“咕咕咕”地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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