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煙生:“你一共劃了孔麗梅幾刀?”
淩泳沂:“一刀,她不值得我多費力氣。”
任煙生:“劃完這一刀後,你做了什麼?”
淩泳沂:“離開孔麗梅的家。”
任煙生:“在我們的偵查員第一次對你進行詢問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将這件事說出來?”
淩泳沂:“我忘記了。”
任煙生:“在你用刻刀劃向孔麗梅的手臂之前,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淩泳沂:“我有權利不回答你這個問題。”
洪見甯拍了下桌子,“淩泳沂,配合警方的調查是每一位公民的義務,你老實交代。”
淩泳沂輕手拂過桌上的紙杯,晃動着杯中的溫水,“洪警官,你不用和我打官腔,我不想告訴你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說出來,你不可能問到答案的。大不了你們扣押我24小時,24小時一過,我依舊回到工作室畫畫、吃飯、睡覺。”
繼續問下去也是徒勞無益,任煙生索性罷了,将淩泳沂暫時留在警局等待後續的調查。
在任煙生的辦公室裡,毛淺禾對他說道:“老大,我認為淩泳沂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沒有那麼大,在方才的詢問過程中,她很坦然的與我們對視,絲毫不慌張。如果她真的是兇手,大約也是慣犯,極少有新手具備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但如果是慣犯,又不可能在那麼明顯的位置留下兩處明顯的血迹。”
任煙生:“淩泳沂和呂珂潤這對‘姐弟’在許多問題上給出的口供都近乎一緻,唯獨在支付淩瀚濤醫藥費和護理費的這個問題上,兩個人的答案截然相反。目前我們還無法判斷究竟是誰說了謊話,當然,也存在兩個人都說了真話的可能性,畢竟将醫藥費交到醫院的人是孔麗梅。也許她會對兒子說假話,謊稱那幾筆醫藥費全然出自于自己的錢包,在呂珂潤不知情的情況下,更加的加深了他對姐姐的不滿。”
毛淺禾:“可是孔麗梅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任煙生隻笑了笑,“當一個人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另一人對抗的時候,總會拉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加入自己戰隊,試圖扭轉局面,讓自己和其他的人相信螞蟻可以絆倒大象。如果沒有孔麗梅的挑唆,這對‘姐弟’的關系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惡劣至極。小禾,在一些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在下判斷之前,要先去了解這件事情背後的故事。”
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技術室的小李将鑒定報告送了進來,并說道:“任隊長,利姐走不開,派我把報告送來。經過鑒定比對,鐵盒邊緣處的藍綠色物質為銅鏽,物質中的DNA與之前在黑色膠帶上提取到的DNA比對一緻,經過鑒定,不屬于呂珂潤、劉嬌嬌、淩泳沂、淩瀚濤。”
果然,在孔麗梅死亡之前還有人進過現場,并在現場停留過比較長的時間。
他,或許專為那本記事本而來。
第七章有疑點的車禍
結合之前的線索,任煙生對案發之前的情形進行了大緻的還原。
2号,有一個視力不是很好的人曾在淩晨2點以後、3點之前去過現場,在翻找那本“記小賬”的本子之前,他戴上了手套,在翻找的過程中,他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鏡框,不小心将銅鏽沾在了手套上,手套碰到鐵盒的邊緣,也在邊緣處留下了銅鏽。他找到本子後,正準備離開時,冰櫃中的孔麗梅試圖爬出求救。他聽到聲響,立即拿來黑膠帶,在冰櫃上面又粘上許多層,由于沒有留意到手套上的銅鏽,這一次,他将銅鏽留在了黑膠帶上。
“小賬本”裡究竟記了什麼内容?
用黑色膠帶粘冰箱的人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任煙生再一次想起了2月23日晚發生在蓮花縣的那起車禍。
車禍案有一處非常明顯的疑點,就是接電話的時間和打電話的人,但是屍檢無可疑。任煙生試圖尋找事實依據來支撐自己的推測,思考中,陳德萊的話語又一次在腦海中回響。
“車禍發生在蓮花縣,是縣公安局蘇晨法醫做的屍檢,死因無可疑,車禍判定對方全責,肇事者酒後駕車撞人後碾壓并逃逸……”
縣公安局出具的屍體檢驗報告和市局的一樣權威,按理說不該有質疑。
到底是任煙生的判斷出現了錯誤?還是這起車禍案确實就有問題?
這樣的疑問猶如一架無人機般在任煙生的頭頂上一次次盤旋。疑惑既然已經生成,如果不去尋找答案,他總會有一種任由兇手逍遙法外的感覺。
就在任煙生思考如何驗證自己的推測的時候,一位高個子的男士急匆匆地走進刑警支隊第二大隊,在辦案區偵查員的指引下,他敲開了任煙生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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