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鼠王跟人家不一樣,不知他是少根筋還是怎麼,每每鼠後産子都不忘給雲察發一張請帖,一而再,再而三,雖然雲察從未赴宴,他卻樂此不疲。
所以,今日看到雲察大家都有些意外。但更叫人意外的是他身邊跟着的人,看起來極為眼熟。
宿莽想起早晨與胡說擦肩而過的情景,終于認出他長得像誰:“這是……胡悅?”說完連自己都不信,又搖搖頭,“怎麼會,三百年前你不是……”
“怎麼?”胡說捏起一塊糕點丢到口中,往椅子上一坐,“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的,狼王如今卻不敢相認了?”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跟你們解釋。”雲察淡聲說。
他原本的确不願來參加滿月宴,可看到胡說從鬼君殿出來時失魂落魄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他一起赴宴。
宿莽夫黨等人都是纨绔性子,能說能鬧,多少能轉移下他的注意力。
在場諸位也都是有眼力見的,看出雲察不想叫他們多問便沒再問。再者說,故友相聚開心暢聊還來不及,誰又會刻意提那些糟心的往事來敗壞氣氛?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功夫一桌人就喝光了四五壇狀元紅。
夫黨拍着桌子大喊“上酒上酒”,又說鼠王實在是小氣,生娃兒這天大的喜事酒水卻不管夠。甯戚便親自送了幾壇酒過來,拆開封泥依次為好友滿上。
不愧是鼠王,他果然長得賊眉鼠眼尖嘴猴腮,還留着兩撇八字胡。
在座諸王豈會輕易放過他這個東道主,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掀起幾個海碗,沿着酒桌倒了整整一排,就開始勸酒。
在虎狼二王銳利的目光下,甯戚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雙三角眯縫眼硬是擠出了兩滴老淚,苦着臉說:“别,兄弟,等下我還得去照顧老婆孩子,喝醉了可不好。”
“每次你都這樣推脫,這回可不行,必須得喝!”夫黨腳踏在凳子上,一手端着海碗,一手按着甯戚,光|氣勢就壓得鼠王不敢再動。
“真不……”甯戚抖了幾抖,雖不情願但還是得伸手去接。不曾想,中間卻被人将碗給截了去。
胡說笑嘻嘻接過碗,說:“人家要是實在不想喝就别勉強,你們真要是覺得必須得灌誰酒才盡興,灌我,我替他喝。”
話畢,仰頭将酒倒入口中。雲察見狀伸手去阻攔,卻被他旋身避開。辛辣的酒水沿着喉嚨一路滾到心口,滾燙炙熱,嗆得他眼眶泛紅。末了,空碗往桌上一丢,又拾起剩下幾碗,來不及吞咽的酒水順着嘴角流出,打濕了衣裳,紅衣變作绛紫。
諸王都懵了,紛紛向雲察投來詢問的目光,努努嘴,小聲問,“胡悅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
雲察皺着眉露出點一言難盡的意思,扳過胡說的肩膀,劈手奪了他的碗,沉聲道:“你折騰夠了沒?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就憑你那點酒量,這麼喝不醉才怪!”
但胡說已經醉了,醉到天旋地轉,身子搖搖晃晃站不穩。他猛地甩開雲察,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
“誰說我難過了,我才不難過,我巴不得陸離魂飛魄散。但他欠我那麼多,他的死活,隻能我說了才算。”
說罷轉身,不等雲察去追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無蹤。
“陸離?”諸王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歎着氣道:“我還以為這茬兒早就過去了,原來還沒過去。”
胡說跳下巫雲山,躍過幾個山頭湖泊,最後來到了大秦的舊址,東籬山。山後有個不大起眼的山洞,他一矮身鑽進去,再往裡走,是條筆直向下的隧道。
想也沒想,胡說縱身跳了下去。幾息時間就到了最底,往前是條狹窄曲折的墓道。醉意染上雙眸,他意識昏沉,扶着墓道的石壁步伐不穩地向前走。
皇陵中設有防盜機關,不知無意間碰到了何處,觸發機括,四個方向朝他萬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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