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洲。
冬已過,春已臨,秋念莊中枯萎的草木還未複蘇。殘垣斷壁也都還隐沒在薄薄殘雪之中,隻留下了一些敗落的枝葉與焦黃的藤蔓隐隐地從雪中鑽出,處處淩亂,處處破敗,處處蕭瑟,處處死寂。
楚言與陳士緩步在廢墟之間,眼中蒼涼一片。
兩人回憶起了一百年前來秋念莊時的盛景,想到了那些蒼翠生機的草木,典雅大方的樓閣,還有溫情友善的秋念弟子,英氣潇灑的赤莊主與柔美溫婉的洛夫人,心中惋惜陣陣,悲痛凄凄。
“若沒有神器有淚,秋念莊這會兒應該還如當初那般繁實吧!”陳士朝着後山盤若樹林間遍布的墳包恭敬三拜,心有感慨。
楚言也落下三拜,道:“一切皆是人心欲望之過,有欲望的人心,怕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東西了。”
“是啊,有淚…”陳士正說着,卻突然臉色大變,他仰頭一嗅,朝着身後的懸崖撇了撇嘴,“馬晟在此!”
“馬晟怎麼會在秋念莊?”楚言即刻壓低了聲音。
“他既躲在崖底那便是自投羅網,我們下去堵他!”陳士道。
“好,你南我北,小心行事。”楚言說着帶頭向崖岸走去。
兩人悄悄靠近了懸崖,分别站在了裂崖的兩頭,随着楚言揮手,兩人同時從崖上一躍而上。
崖下的馬晟感應到了楚言與陳士的元神氣息,立刻拉起鬥篷遮住了臉,他此時已經來不及逃跑,因為兩頭的去路已經被楚陳二人攔截。
“娘的!”馬晟徑直向上飛起,妄圖沖出懸崖逃走。
陳士見狀即刻施出結界阻擋,将馬晟上方的懸崖堵了個嚴實。
馬晟三處被圍,已然沒有了逃脫的可能。
他落回崖底,面對崖壁而立,一言不發。
“馬駝子,别藏了,就算你不轉身,我也知道是你,我早就聞到你身上的腥臭味了。咳咳…還有這該死的辣味…”陳士嗆得眼淚直流。
“呵,體味難藏啊。”馬晟摘下了頭上的鬥蓬,露出了一頭銀發,轉身陰翳道:“沒想到我日日食用極椒,卻還是隐不掉這天生異味。”
“怪味馬,你竟然幫着假面做惡,良心何在啊?”楚言激憤厲問。
“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想幫誰就幫誰,與你何幹?人各有志,我心所選,閑人勿管。”馬晟氣惱地瞥着楚言。
“假面為惡滄海,定要被所有人讨伐,你與他為伍,也一定逃脫不了!”陳士怒斥道。
“呵。”馬晟冷冷一笑,“史岩戈壁一戰,假面落敗,我現在與他已經沒有關系了,因為我不與敗者為盟,也絕不會承認向敗者俯首之事,你們能奈我何?”
“你…”楚言大怒,剛要發作卻見陳士正對自己搖頭示意,這才忍下了怒火。
“馬晟,這些年你都去了何處?我們兄弟一場,你為何要躲着我們?”陳士問。
“滄海博大,何處我都能去,但是滄海過大,難免會有錯過,不見得就是躲吧?”馬晟說着脫下了身上那件寬大破舊的鬥篷,甩手向着陳士扔去。
見馬晟氣焰嚣張,陳士怒火瞬起,“馬晟,我們今日可不隻是因為這些事找你。我問你,秋念莊已被滅門,為何你還在人世?你明明是虛空元神,又為何會變成掣電元神?”
馬晟與陳士一樣,都是虛空元神,他天生駝背,還有股腥臭異味,一出生便被父母丢棄,被陳士雙親收養。
後來兩人成為了野仙自行修煉,遊曆中遇到了同為野仙的楚言。
三人年歲相仿,意氣相投,便結義為了兄弟,相伴行走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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