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到了一處河邊小村,此時天已昏昏,雨作瓢潑,河水暴漲,肯定是沒辦法渡河了。而且周邊既無酒家,也無客店,所以李準才說要到老鄉家中借宿。
雲绮羅便讓李家的車夫先去敲門借宿,她則是在馬車裡給自己和葉莎做個簡單的易容,其實也算不上易容,無非就是讓自己看着更樸素一些,否則就她們母女二人的模樣,在外面實在是顯得惹眼了些。
李準坐在車夫李伯的座位上,用馬鞭抽打着雨簾。他向來覺得化妝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甚至覺得有些無聊,此時百無聊賴,竟不如看雨來得有意思。
李伯回來跟他們說,這小村裡基本都是窮人居多,窮人家的房子低矮狹窄,也沒有多餘的房間可供借宿。隻有一個員外,房子寬敞,也願意提供借宿之所。
幾人乘馬車去到李伯所說的員外家。一問才知道,這人其實并不是什麼員外,隻是比普通的村民稍富足一些罷了。此人姓張名希字承望,原是鎮上一個頗有名氣的大夫,隻因十多年前,眼睜睜看着妻子和兒子都因為瘟疫而死,自己卻無能為力。一時間心灰意冷,不再行醫出診,躲到這鄉間來居住。但是,村裡但凡有老人小孩生病了找他來幫助,他也概不拒診,而且從不收費。
張希跟李伯說了車馬停放的位置,又給幾人準備了姜茶,說道:“這雨下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大夏天的卻跟入了冬似的,還頗有些寒意,你們喝些姜茶。”
雲绮羅道:“謝謝張大夫啦。”
張希又問道:“這雨下得那麼大,幾位怎麼會選擇這樣的天氣出行,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原本他們說好了,凡是住店或者是借宿,都扮成尋常百姓模樣,不聲張的。但是雲绮羅見張希也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郎中,便無心隐瞞,實言相告道:“張大夫,感謝您慷慨借宿,我們是江湖中人,這兩位都是我的孩子,我們這是要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囚天争鋒呢。”
張希也沒聽說過囚天争鋒的事情,一臉茫然地說道:“我也沒聽說過。不過,夫人,不是我有心恭維,當真是福氣養人。夫人有一雙這麼大的兒女,看上去卻還是那麼年輕,似隻有三十一二歲。你再看我,四十有二,已經須發皆白,像個小老頭似的。若是我的妻兒都還活着,我也就不至于這麼凄苦了。”
雲绮羅道:“張大夫,您别這樣想。人生無常,都是命運使然。能像您這樣不計回報地幫人看病贈藥,也是一件積功德的事,還請放寬心。”
張希道:“你不知道,那種看着至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感覺,當真是心如刀絞。”
雲绮羅道:“我想我也能感受的。”
正說着,一對老夫妻抱着一雙兒女沖進張希房中,哭喊道:“張大夫,您一定要幫我們呀,這倆孩子也不知是咋了,下午都還好好的。剛才吃飯的時候突然就......”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又哭起來。
張希連忙寬慰道:“牛大叔,牛大媽,你們先别哭,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牛大叔道:“下午的時候,兩個孩子貪玩跑出去淋雨。可是他們剛跑出去沒一會兒,就被我抓回屋了,孩他娘也及時給他們換了幹衣服。”
張希看了看孩子,說道:“這應該是染了風寒了,我給你們開幾服祛風寒的藥,你們回去給他們喝了就沒事了。”
雲绮羅問道:“大叔大媽,你們這孩子幾歲了?”
牛大叔道:“老漢我是老來得子,他倆是一胎所生,剛好七歲。”
雲绮羅道:“那便是了。大叔大媽倒是好福氣,一對龍鳳胎,直接兒女雙全。不過,你們小孩,風寒隻為表象,疳症則于内裡。此為脾胃虛損,氣液耗傷所緻。所以,你們小孩常常會因為喂養不當、天氣驟變、禀賦不足等原因而患病,如果是碰到會傳染的病,他們也比别人更容易得病,是不是?”
牛大叔道:“女菩薩,你怎麼啥都知道?這個什麼疳症該當吃什麼藥才好?您可得幫幫我們啊。”
雲绮羅笑道:“大叔,是藥三分毒,小孩還小,能不吃藥還是不讓他們吃藥了。當然,張大夫給你們配的藥該吃還得吃。至于我這邊,隻給您寫幾個食譜,你就照着我寫的給他們時常做些吃了,慢慢的就調理過來了,不要太擔心。”
牛大媽道:“女菩薩,我們可都是窮苦人家,你給我們開的食譜,該不會全都是大補之物,那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錢啊。”
雲绮羅說道:“牛大媽,我不是什麼女菩薩,我也是一名藥師,偶爾也給人看看病,但我看的肯定沒有張大夫多。你放心好了,我給你們開的全都是尋常的食材,便是你們自己也可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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