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是他特意找來照顧花房的那些花的,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四五年了,老人愛花如命,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呆在花房裡,平日裡就忙着除草捉蟲,松土施肥,掉片葉子都能把他給心疼半天。
饒是他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他不過才請假回家幾天,回來後,看見的會是如此一片慘烈的景象。
他那些寶貝花花全都一副焉了吧唧的模樣,綠油油的葉子掉了一地,僅剩的幾片挂在莖稈上,也都打着卷兒,看着命不久矣。
安伯欲哭無淚,讓開身子指着一花房名貴的花卉,手指微微顫抖:“先生,這些花……”
顧裴朗順着他的手指看去,一時間啞口無言。
男人冷着一張俊臉面無表情,他看着老人大受打擊的模樣,難得的有些心虛。
這幾天蘇瑾昱一沒事兒就往花房跑,什麼也不幹,就隻是提着花灑來回的澆水,頻率……頗高。
顧裴朗:“還有得救嗎?”
安伯:“有是有,就是……”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這也太可惜了……”
顧裴朗沒說話,隻是在轉身離開後給劉奇打了電話,讓人送些最好的花肥過來。
另一邊,不知道自己犯了錯事的蘇瑾昱從車上下來,擡頭看了一眼眼前古色古香的小築後,擡腳上前。
守在門邊的侍者一看見他就笑着上前,目光似是不經意的往人身後看了看,這才道:“請問是蘇先生嗎?”
蘇瑾昱點了點頭,對方道:“蘇總已經在裡面等您了,請跟我來。”
說完後侍者轉身往前帶路,蘇瑾昱跟在對方身後,嘴角挂着漫不經心的笑,目光在大廳一掃而過。
兩人來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處房門前,侍者上前敲了敲門:“蘇總,蘇先生到了。”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蘇瑾瑜開的門,在看見隻有男人一個人的時候,他顯然沒能反應過來。
蘇瑾昱沖着他笑了笑,擦過他的肩膀擡腳大步走了進去。
包廂裡,窗邊坐着的蘇姜海看見他隻有一個人,唇角剛揚起的笑容瞬間就拉了回去,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壓制着脾氣道:“瑾昱,怎麼隻有你一個人,裴朗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蘇瑾昱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下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二叔,您這是問的什麼話?我和他又不熟,人家怎麼會跟我一起來?”
“你!”蘇姜海眼角跳了跳,身後的蘇瑾瑜沉着臉走了過來,看着他勉強笑了笑:“哥,你在開玩笑對吧,你和顧先生結婚三年,現在還住在顧宅,怎麼會不熟呢。”
“顧先生人美心善,就見不得我流落在外收留我一段時間,有什麼不對嗎?”蘇瑾昱好奇的看着他,“倒是你,瑾瑜,我宴會上身體不舒服等着你來送我回去,你倒好,一去就不見蹤影,若不是顧先生,你以為,今天還能見到我?”
“我那是因為……”青年急了想開口解釋,蘇瑾昱卻沒給他機會。
“因為什麼我已經不想知道了,爺爺把我從蘇家趕出來,到現在都沒開口讓我回去,說明他已經不想再認我這個孫子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是蘇家的人。”蘇瑾昱慢悠悠的開口,看着面前男人色彩紛呈的臉色,心裡一陣快意。
蘇姜海沉着目光看着他面前的人,眼神是蘇瑾昱上一世見過的撕去僞裝後的陰戾。
“瑾昱,你一定要說這些話嗎?”男人的話語裡帶着濃濃的警告。
蘇瑾昱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那雙精緻漂亮的眼睛裡眸色漆黑森寒,他說:“不是我要說,而是爺爺和二叔非要逼我這麼說的。”
“我爹死得早,媽也不管,是二叔和爺爺将我養大,我很感激你們,盡管……爺爺他老人家根本不喜歡我,就連二叔您,也是對我另有所圖。”他拖長了聲音,在蘇姜海和蘇瑾瑜心裡投下了一枚驚雷,也徹底撕開了那層脆弱不堪的遮羞布。
蘇瑾瑜白了臉,神色有着慌張,蘇姜海臉色難看至極,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震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
“有沒有胡說,二叔心裡最清楚。”蘇瑾昱盯着他,一雙漆黑的眼睛仿佛要将他整個人看穿。
他從決定一個人來赴約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和蘇家徹底撇清關系。他已經,再也無法忍受這些人僞善醜陋的嘴臉了,多看一秒都讓他作嘔。
“哥,你怎麼能這麼跟我爸說話?他對那麼好你都忘了嗎?”蘇瑾瑜一臉怒容的質問他。
“我怎麼敢忘?”蘇瑾昱冷笑了一聲,看着青年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所以我聽從你們的安排嫁給了顧裴朗為妻。三年來,你們靠着我得到的,足以抵消蘇家對我的養育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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