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的靈魂都炸開,世界裡是無盡轟鳴,對那一躍沒有深思,可現在……
思夏方才說過的話闖進了他的腦海——
“我還沒上小學的時候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越是弱勢的人越是要靠自己,因為窮人可以用來做交易的,隻剩貞操、良心、尊嚴與性命。羽曦讀佳”
……啊,原來是這樣。
那可能是思夏第一次向人低頭,第一次想要依靠一個對自己有感情的人。兩人并肩沉默時,思夏應該是想挽留他,想修複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因為從沒做過這事,所以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可是他卻用“從來不信任思夏”為由,把思夏所有的盼望都擊碎了。
連個失望的過渡都沒有,他的一句話,讓思夏直接走向了徹底的絕望。
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思夏是真的什麼都不敢相信了,哪怕後來他數度挽留,思夏也不再心動,甚至用謾罵、羞辱、毆打一遍遍要将他趕走……抑或是一遍遍地近乎病态、瘋狂地測試着他的感情。
他想思夏不是真的恨他,有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看見思夏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忍,有時候思夏折磨他過後就會對他好一點,像是找回對他的一丢丢信任。
可是思夏真的不信任他嗎?思夏那麼要面子的人,會在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面前把自己最脆弱的樣子表現出來?
思夏還是信他的,隻是跨不過心裡那道坎罷了。
洛璨深吸一口氣——是時候該交底,讓思夏真正安心了。
“思夏,你别怕,”洛璨細細地吻卻他臉上的淚,“你聽我說,我是不會抛下你選洛氏的,因為洛尹川不是我爸……不,應該說,我和洛家所有人都沒有血緣關系。”
“什麼?”思夏被他突如其來的發言給說得怔住了,不知是吃驚還是不明所以。
洛璨凝視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繼續道:“洛尹川對媒體說了謊,坊間傳聞也都是假的,我隻是他收養的一個孤兒,我分化之前,甚至都沒來過這座城市。”
思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像還是沒緩過勁兒。過了老半天,才問出一句:“你真是孤兒?”
洛璨點點頭,盡量找讓他可以相信的理由:“不看衣着、發型和身材,單說五官,你看我跟洛家人長得有相似之處嗎?”他說着,把自己的劉海撇開露出額頭,湊近讓對方看個仔細。
思夏先前為了查洛家,把相關的電視報導都看了一遍,洛氏的雜志專訪也翻爛了,現在閉着眼睛都能描繪出洛氏幾個常露面人的模樣,故而很快就做出了比較:“是不怎麼像。”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他打我的事吧?”洛璨知道隻是長相問題還不足以讓思夏完全相信,畢竟孩子像父母中的某一位也是有可能的,必須要有力的證據去支持這一真相,“其實挨打對我來說尚可忍受,我害怕的是他把我關到不開燈的地下室。”
思夏好像有點明白了:“你怕黑,是因為這個原因?”
洛璨搖頭,眼睛裡的光也一道黯淡下來:“不是,我小時候就怕黑。我原本住在一個偏遠縣城的福利院裡。那兒雖然叫福利院,但并不正規,環境又髒又差,夥食不但少,還不衛生,因為廚師扣下福利院的菜米油鹽帶回家了;至于管束我們的人,看誰不順眼了就把誰揍一頓關小黑屋不給飯吃。那個小黑屋不單單是間黑屋子而已,裡面栖息着不少畏光的蟲子和野鼠,蟲子拂走也就算了,老鼠會往人身上爬,快得人都捉不着,隻能甩。而且大家都說被野鼠咬一口就會染上鼠疫,會死,所以當時我特别怕,可是怕也躲不掉,因為年歲稍長後,肚子總是餓,餓到扛不住就會去偷廚房裡的菜吃,偷多了總會被人發覺,被發覺就會被關。關的次數多了,我沒習慣那環境,反而待出了心理陰影。那些寂靜又黑暗的地方,比如地下室,會引發我的心悸,會令我渾身冒冷汗,心律不齊,除非有人在身邊,我才會稍稍輕松一點。所以我喜歡人多熱鬧、幹淨敞亮的地方。隻有在那種場合,我才感到安全舒心。”
聽了他的話,思夏不由得憶起儲藏室那晚的經曆,洛璨當時就是因為不斷地敲門頂門,才緻使手環破裂,藥液漏出,自己也陷入易感狀态。
洛璨剛剛在頂樓留宿的那一陣子,好像也是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思夏當時還曾懷疑過他是不是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索性用了鎖喉的姿勢抱着他睡……
這麼一回憶簡直沒個盡頭,之前埋在他心裡關于洛璨“和富家少爺不符”的疑問全部得到了解釋——
他會包紮創傷,會照顧病人。
吵起架來不霸道,而是蠻橫,會講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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