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拾起另一件事來琢磨——怎麼在雙方不受傷的情況下阻止于向南。
原先他還是挺敬佩于向南的,因為對方對于那些家世一般的B班O班學生向來是很關心的,也從不為了争取經費而跟其他教授搶Alpha進研究組。現在想來,那很有可能是于向南招徕人進自己陣營的一種方法,無關乎什麼慈愛。
明白這一點後,思夏并沒有一種被利用的氣憤感,同時也沒了當初利用對方的一絲愧疚感。但他仍不想跟對方搞得太僵,尤其不希望對方的實驗被打斷後尋死覓活地發狂。
這跟洛璨不願跟洛尹川作對還是有一定區别的。
洛璨的性格本質上十分溫柔,傷人會讓他充滿罪惡感,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對别人用手段,尤其是那些施舍過他恩惠和情感的人;思夏則相反,早就鍛煉出了一副淩厲的爪牙,之所以不想傷于向南,更多的原因在于他把對方看做了同類,傷于教授就等同于傷他自己,所以還是算了。
既不能傷,他就隻能先裝傻。可是這個傻裝得不能太過長久,否則于向南必然會将他視作背O投A的叛徒,要跟他翻臉。具體怎麼翻臉還不知道,因為他沒見過教授發怒的模樣,可是單瞧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架勢,就知道惹怒教授的後果絕不會好。
這之間有否轉圜的餘地呢?
就像洛氏的形象可以牽制洛尹川,讓他暫時關心不了其他事一樣,什麼東西可以牽制住于向南呢?
這大概還得從實驗本身考慮。
思夏估摸着自己研究的東西于向南未必沒研究過,隻是過去的儀器和經費肯定不足以支撐這個實驗,才被于向南中途放棄。至于現在為何又拾起,為何又讓他一個人去做這個實驗,他猜主要原因可能如下:于向南沒有找到太多志同道合的人來做這個,而他身為教授,主導的實驗很多,實在難抽出空來做這項研究。再者,要做這個研究,就必須要經費。公學教師的工資固然豐厚,但再豐厚,和實驗經費相比也是螳臂當車。所以經費的大頭也就隻有靠于向南的校外收入彌補……
他就這麼一直琢磨了下去。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洛璨又上了樓,手裡抱着一件酒紅色的厚羽絨服,一進門就樂呵呵地對思夏道:“穿上試試吧!”
以往洛璨要給思夏買衣服,都被思夏以“買了也沒辦法穿出去給人看”為由拒絕了,後來就隻買了待在宿舍裡穿的睡衣家居服。不過自上回他們出門逛了一遭後,他便覺得時機已到,自己很有必要給思夏買件厚外套。
思夏一邊試外套,一邊對他道:“我想把弟弟先交給你放到樓下看管幾天。他今天調皮得很,咬破紙箱鑽出來,扒着櫃門要回去,我怕人不再的時候他再亂跑。”
對洛璨他沒辦法管十五号叫十五号,叫公鼠聽上去又不太像養寵物,所以他就統一了口徑管十五号叫弟弟。
洛璨替他拉上羽絨服的拉鍊:“往外爬……是想老婆了?”
思夏整了整自己的帽子,語氣強硬:“想也不能讓它見,萬一流産了怎麼辦?”
“我倒是覺得它老婆現在挺兇的,大概是知道要護崽吧,我已經挺小心接觸了,上回還差點被它咬一口,換做是弟弟在它眼前皮,要挨打也說不定。”洛璨繞着思夏看了一圈,滿意地露出一個笑,“酒紅色果然最襯你。”
思夏走到鏡子前瞧了瞧,沒接他的口,繼續說剛才那個話題:“左右都是有一隻要受傷,你選一隻帶走。”
“那我把弟弟留給你。”洛璨看向鏡子裡的他,同時伸手環上他的腰,“弟弟皮,但不會咬人。”
思夏伸手摸了一下洛璨的側臉:“好,那你一會兒把它的東西拿下去。”
兩人在鏡子前稍微膩歪了一會兒,收拾好東西,便一前一後去了車庫。
車上很熱,思夏沒有穿厚外套,但是靠在後座上同洛璨閑聊:“我們今天去哪兒?”
“去南山那一帶。”洛璨興奮道,“你說得對,那邊可真是情侶約會的好地方,山上山下可玩的東西太多了!”
思夏聽到南山兩個字,愣了一愣,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就把話題轉向了别處,到後來,他幹脆聲稱自己想先睡一會兒,閉起了眼睛。
洛璨聽他要睡了,就把車裡的燈光調暗,讓他蓋好衣服,自己關掉車裡的輕音樂,一門心思開起車來。
車依然是他借來的,為的就是不會被洛尹川查到行車記錄。不僅如此,這次他安排左右兩邊的後方各跟了一車保镖,替他關注着四面八方的動向,前方還有阿金開道,三輛車把他包在中央,又能随時混淆那跟蹤者的眼睛,他感覺這次約會将會十分完美,既不用聽恐怖故事,也不急急吼吼暗暗搓搓地好像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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