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隻凝視着他,目光如狼般兇狠。阿岚隻得轉身回房。
林逋一手按在崇德按住自己脖子的手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臂:“葉橫,我猜的,我沒想過害你,你信我……”腳下一軟,崇德陪着他一起癱軟在地,讓他倒在自己懷裡。
“我知道,君複,我信你,放心,傷口不大,無礙的,皮外傷!你别怕!”崇德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怕的,有你在!”林逋已經四肢冰涼,他自己沒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打顫,可崇德都快聽不清他要說什麼了,擡頭朝着屋裡大喊:“趙浮岚,藥!”
他這一吼,吼來了小二,看着他滲血的手壓在林逋脖頸,連滾帶爬的喊掌櫃,尋郎中去了。
阿岚拿着止血藥和金創藥奔了出來。
摘星樓位于山頂,常年有郎中在,崇德上藥上到一半郎中就來了,還把二人數落了一通,說不清理傷口就亂上藥。
看到血口細長卻不深,不傷及性命,崇德已經松了口氣,看到郎中來了,便算放了心。方才自己一門心思的想着要先止血,這一路上倒也沒受過傷,一時間竟忘記了要尋郎中這件事。
郎中走了,林逋的脖子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扭頭都困難。
臉色還有些蒼白,許是流了血,許是還沒從方才的驚吓中回神。
“君複,沒事了,對不起,阿岚他……”
林逋抓住他的手臂:“沒關系,你說的,傷的不深,我不怪他,你别道歉,你一道歉,若他聽見了,怕又要砍我……”說完還努力擠了個笑。
“我罰他跪着呢,你傷不好,他就不準起!”
林逋想搖頭,發現動不了還疼,嘶了一聲,又抽動了崇德的神經。
他伸着腦袋望望崇德身後,确保周圍沒人,氣聲道:“殿下,我不是什麼細作。我當真隻是推測。”
崇德正色:“你怎麼推測,何時有所猜疑,為何從來不問?是那個故事?”
“嗯,那個故事,殿下說的是自己的家事吧,那個故事是我疑之初起,而後回想起此前你我相遇;你說的那些詞;阿岚的反應;你的名姓,李是你母姓,你倒了名字,便是字也換了……葉橫,吉也。惟吉……我才大膽推測你的身份……哦是殿下的身份。”他說完低下了頭。
崇德歎了口氣:“到底還是瞞不住你,我就是怕你開口閉口殿下,說話前後思量,在你面前,我隻想是葉橫,是崇德,哪怕是一聲惟吉。”
“殿下……”
“不準這樣叫我!”
“天命如此,殿下當承之,崇德是一時,趙德崇才是一世。”
“你在怪我瞞你?”
“怎麼會,你不瞞,一路的刀光劍影便更躲不掉,我才會怪你。”
“那你為何如今開口閉口的殿下又是何意?!”崇德握着林逋的手骨節泛白,林逋不敢撤手,生生被他握得分筋錯骨的疼。
見他隐忍模樣,崇德才發覺自己失态,急忙松了手:“你到底還是跟其他人一樣的,我本還想帶你一起去見叔父,想在那時候告訴你實情……”他落寞起身,快到門口,林逋的聲音攔着了他。
“惟吉!”
崇德定在原地。
“惟吉,我與你去見叔父。”
崇德沒有回頭,林逋見不到他臉上的笑意已經漾到後腦勺:“好,明早啟程。”
“嗯!”
☆、魏王府
阿岚一人在觀景台跪着,直到林逋發現,已是入夜,見林逋從房裡出來,阿岚望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林逋表明自己沒怪他,又急急去找了崇德,崇德正在氣頭上,這屬下太過不聽話,對林逋冒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正好趁着這次機會治治他,林逋本也沒怪他,小傷口不出半月想來就愈合了,列舉了一二三阿岚的各項好處,崇德就是不聽,最後隻得擺事實講道理,說明日要出發的,拖他一個傷号已經夠累贅了,多個瘸子可就走不快了,叔父病着,拖不得,而後又是一二三,崇德這才點了頭。
聽到崇德發話,阿岚才拖着已經麻木的腿,扶着石桌起身,林逋要扶,卻被崇德拉着回了屋。
翌日一早,三人出發,林逋的脖子雖有傷,卻也沒耽誤行程,一路上都是阿岚幫着換的藥,把林逋當半個崇德那麼伺候着,步行、馬車、騎馬終是到了西京。
入了城,林逋正要感歎繁華,一群流民便沖了上來約莫數十人,破衣爛衫,蓬頭垢面,還有拖家帶口的。好在城門護衛的幫助下,阿岚拉着林逋和崇德迅速‘沖出重圍’,流民也沒有再跟上來。
林逋看着這群人,眉間微皺,流民中有一婦人,抱着個瘦弱的孩子,烏漆漆的手裡抓着一朵粉色小野花,滿面塵灰分不清是男娃還是女娃,臉上的道道淚痕倒是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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