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輝,谷穆再次來到虎豹别墅,才發現這是一處很有特色的公園,園區内頗具隐士的清修的特點,建築依山而立,植被四季常青步步為景,蔥翠的綠茵下踩着蜿蜒曲折的石階,真正實現了山有洞園有塔,通過傳統的民間故事引人向善,而園區的建造者也是醫藥起家。少年含笑自語道:“心靜則清,心清則甯,心甯則靜,心靜則輕,若是格物何須避塵避世。”來到後院時安保東已經等候多時,谷穆見對方面容苦澀含笑說道:“這次之後保證去根複原。”診脈後谷穆讓其坐在院中向陽的位置,安如海和侯軍見少年沿着陰影處施針,谷穆見兩人好奇的看着自己解釋道:“安叔叔是寒邪入體,現在恰巧是紅日東升,陰陽交替陽中隐陰,陰中隐陽,補瀉兼施就能去除體内的寒氣。”安如海含笑說道:“這幾日侯軍與我提到過你籌建中醫醫院的事情,今天中午你就先别走了,一會還有兩個老友過來,勞煩你給看看,若是能說服他們絕對能夠錦上添花。”谷穆含笑點頭取出梅花針将濕寒粘滞的血水放出,對其後背猛然一拍,一股盤龍之氣打入安保東體内含笑說道:“好了,以後出去的時候注意點,驟寒乍冷之地不宜久留。”安保東像是想起了什麼點頭說道:“好的。”
侯軍脫掉短袖說道:“這幾日感覺沒有之前冷了。”谷穆看了看說道:“侯老今後根據體感穿衣就行,這次就能将暗傷中的寒氣排除,下次将能打通的經脈疏通就差不多了,這幾日吃些黃芪炖雞湯便于下次引氣疏通,到時候才是最疼的過程要有心理準備。”侯軍看了眼施針地少年,華劍風塵仆仆地從外部走來輕聲說道:“與先豐服務集團有關的官員都清理了。”谷穆下針時内心一頓随即明白侯軍的用意,神色不變繼續下針。安保東看着華劍含笑說道:“華兄真是雷厲風行,坐下歇會吧,剛巧谷穆也剛到。"侯軍見谷穆沒說話開口說道:“谷穆?”谷穆假裝回神說道:“我在呢。”侯軍盯着少年說道:“聽到了就發表意見,裝聾作啞明哲保身并非上策。”谷穆摸着鼻子說道:“侯老,我就是走腳郎中。”侯軍含笑說道:“國家有難屠夫都能上戰場,放心不會讓你白忙。”谷穆見衆人都看着自己就知道這顯然是事先商量好的,何況侯軍說了不讓白忙,頓時心裡有了主意謙遜的說道:“江湖事江湖了。”安如海點頭說道:“有水平。”侯軍對着谷穆說道:“趁着這段時間過年,好好拾到拾到,年後就能開門營業了。”谷穆點頭說道:“侯老放心,我也想讨個開門紅。”
兩輛黑色的轎車熟練的停入院子,安如海起身迎了上去,安保東跟在父親身後含笑說道:“嶽父好,蘇伯好。”來人正是安如海提到的親家鄭天奎,好友蘇宗文。谷穆将銀針逐個取下,對着兩位老者含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侯軍小聲介紹道:“鄭天奎主要經營珠寶是保東的嶽父,蘇宗文是船業海運的領頭人物。”谷穆隻是“嗯。”了一聲,來人的關系與自己并不相關,随緣惜緣不攀緣,何況自己也不差。鄭天奎打量着女婿說道:“保東你沒事就太好了,當時可把我和你嶽母吓壞了。”安保東含笑說道:“多虧了谷穆。”鄭天奎和蘇宗文兩人對着侯軍含笑說道:“侯老好。”谷穆從兩人的眼中看出了幾分令色讨好之意,侯軍含笑說道:“先坐會,我這邊還沒結束。”鄭芸端出茶點含笑說道:“爸我給你準備了紅豆酥。”鄭天奎含笑說道:“柄辰呢?”鄭芸說道:“在書房練字呢,你們先聊我去安排午飯。”安如海說道:“小芸準備一份黃芪炖雞湯。”侯軍含笑對鄭芸說道:“勞煩了。”鄭芸含笑說道:“正巧也讓大家嘗嘗手藝,不麻煩。”谷穆将銀針洗淨擦手說道:“侯老好了。”華劍給侯軍遞上新的短袖襯衫,安如海含笑說道:“小穆先給你鄭伯伯看看,他指節每逢陰雨天就會疼,吃了很多止疼藥了。”谷穆對着鄭天奎說道:“鄭伯伯好。”鄭天奎伸出雙手說道:“你給看看。”谷穆細看之後說道:“鄭伯伯我給你針一次通經,用川穹粉包一段時間就因該能好了,如果到時候沒痊愈您再聯系我。”鄭天奎含笑說道:“好的,我試試。”谷穆一邊給其下針一邊說道:“包的時候用米酒或者高度白酒擦一遍,然後将川穹粉包着,也可以喝點黃芪雞湯,大半個月就能見效了,止疼藥别吃了,傷神經能夠引起老年癡呆。”鄭天奎看着少年專注的神色點頭說道:“沒問題,如海都誇你,我肯定堅持。”
臨到給蘇宗文診脈時,谷穆眉頭緊鎖從脈象上來看此人中毒了,蘇宗文明顯能感受到眼前少年的異常,谷穆示意換成左手,蘇宗文問道:“有什麼問題嗎?”谷穆通過左手的脈象可以肯定蘇宗文中了慢性毒藥,中毒的具體成分需要驗血之後才能确定,谷穆見司機時刻關注着這邊含笑說道:“暫時沒有什麼大礙。”蘇宗文說道:“偶爾會出現匮乏犯困的情況,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老年人的正常狀态,需要注意休息。”谷穆給其遞過一杯清茶含笑說道:“蘇伯伯可以找一家全新的醫院去試試,聖保祿醫院就不錯。”蘇宗文接過茶碗陷入了沉思,少年意思很明确,暫時沒有大礙,不代表過段時間就沒事,并讓自己換一家醫院檢查,侯軍看了一眼安如海,安如海會意道:“要不我們去書房殺兩局,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鄭天奎端着紅豆酥說道:“如海這次鹿死誰手就不确定喽。”衆人進入書房時谷穆示意大家别出聲,仔細檢查了蘇宗文的衣物,取下領帶上的胸針遞給華劍,沾着茶水寫道“竊聽器。”随後寫道“你中毒了。”蘇宗文神色驟變,華劍仔細查看了胸針對侯軍點頭示意,随即打開信号屏蔽裝置,胸針内部确實有竊聽器。谷穆接過安保東找來的注射器采集了些血液說道:“我拿回醫院化驗後給你答複,到時候我把中毒成分發給安叔叔。”蘇宗文說道:“沒問題,我等你消息。”谷穆看着對方的神色寬慰道:“是慢性毒藥,短期内不會有任何異樣,蘇伯伯放心即可,對了你的司機有問題,我先走了。”安如海拍着蘇宗文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小穆既然能确定你中毒,肯定有解毒的方法,現在主要是确定誰給你下毒了。”谷穆對着安如海和侯軍說道:“今天我就先回去,飯下次再吃吧。”蘇宗文沉聲說道:“勞煩醫生了,改天我請。”安如海含笑說道:“誰請都一樣,路上注意安全。”谷穆與衆人告别快步走了出去。
陳斌與甲第,步破軍收到谷穆的信息均露出苦笑,谷穆上了出租車将注射器交給伊藤藍說道:“侯軍想讓我們把先豐服務集團清掉,默許了所有的産業都歸我們,這是一份苦差事但還不能不接,我把消息告訴甲第了,你先回醫院化驗血液,裡面有毒你小心點,我直接去香江大廈防止有人跟蹤我。”伊藤藍問道:“誰中毒了?”谷穆說道:“船王蘇宗文。”伊藤藍翻着白眼說道:“估計是有人想把蘇家的産業吞并了。”谷穆含笑說道:“這你都知道?”伊藤藍說道:“既然是門戶肯定要掌握這幾個大家族的情況。”谷穆說道:“那你說說誰最有可能下毒?”伊藤藍說道:“亡我之心不死,上一代是兄弟姐妹,下一代就不一定了。”谷穆說道:“那你詳細查查,我們晚上詳談。”伊藤藍看着遠去的少年對着司機說道:“繞回去看看是誰敢跟蹤盤龍。”司機點頭說道:“明白。”不一會兒一輛白車擦肩而過,伊藤藍拍下對方的照片傳了出去,剛到醫院是海棠迎上來說道:“對方是山口組的人,具體人數和窩藏點還在查。”伊藤藍說道:“讓大家把先豐服務集團的資料彙總一下,我們要對他們下手。”海棠說道:“好的,恒毅已經安排了。”伊藤藍說道:“嗯,我去化驗室了,有事情直接來找我。”
陳斌對着趕來的谷穆說道:“當差麻煩吧,忙了半天連飯都沒混上。”媚淑珺白了一眼丈夫說道:“小穆我們先去吃飯,斌哥告訴我你回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吃飯,都在等你呢。”谷穆說道:“好的媚姐,斌哥這是沒辦法而為之。”陳斌說道:“我明白,所以我一直都與他們保持距離。”谷穆摸着鼻子說道:“這個活隻能智取,斌哥明天花錢找一批人去鬧事,把一層的商鋪搞走,願意搬遷的我們直接賠償。”陳斌說道:“我們帶着預備隊直接掃樓不是更快?”谷穆搖頭說道:“你也說了這是當差,我們既不能推脫也不能辦的太漂亮,更不能不辦,辦的太漂亮了會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實力,後期會有更多的麻煩,推脫不辦那就是不長眼了,到時候人家會連咱一起收拾了。”陳斌拍着腦袋說道:“真傷腦筋,你怎麼說我怎麼辦。”媚淑珺挽着丈夫的胳膊說道:“要有點政治覺悟。”陳斌捏着媚淑珺的鼻子說道:“就你覺悟高。”媚淑珺拍開丈夫的手責怪道:“小穆還在呢。”谷穆随即加快腳步跑向了餐廳,媚淑珺紅着臉小聲說道:“以後注意點。”荳荳對着谷穆說道:“哥吃飯了。”小婉問道:“姐姐怎麼沒來?”谷穆說道:“媚姐和斌哥随後就到。”阿強和水牛含笑說道:“小穆回來啦。”谷穆點頭說道:“水牛吃完飯去辦件事,找一些乞丐或者病危的人,把先豐服務集團大廈的商鋪全部搞走,願意走的照價賠償,半個月後願意回來繼續租的價格減半。”水牛說道:“好嘞,保重辦的漂亮。”谷穆含笑說道:“需要多少現金找斌哥去領就行。”話音剛落兩人走了進來,媚淑珺說道:“趕緊吃飯吧,事情不着急。”谷穆笑道:“那就先禮後兵,下去先去送貼子。”
臨近下午15時,水牛拿着黑色的貼子站在夏慤道上,身後是負責這個片區的肥仔,看了看時間水牛把貼子遞給阿仔說道:“先禮後兵,優先配合的按照營業額1.5倍賠償。”肥仔說道:“好的牛哥。”水牛選的這個時間剛好,人流量相對最少,肥仔身後的馬仔也是這個區域的熟客,商鋪基本都認識,雖然現在不收保護費了,但進店仍是爺。店長看着這些馬仔趕緊上前遞煙送水,但這些馬仔婉拒之後遞上貼子,都非常客氣的說道:“門店先停業一段時間,如果願意現在就走我們按照1.5倍賠償,貼子裡有詳細說明,我們晚上再來,不願意走的話明天就會有人來找麻煩。”看着店家打開貼子,短暫的停頓繼續說道:“如果半個月之後還願意回來租,租金減半。”有些生意不好的店鋪當場就領錢走了,甚至對道邊的水牛點頭緻謝,幾個直屬先豐服務集團的商鋪直接将人轟了出去,水牛知道這些店鋪的情況,也不惱火帶着衆人含笑離開。但到了17點的時候先是進入大廈的水管道發生了爆裂,整個大廈直接停水,原本留着看熱鬧的店家首次體會到鈍刀子割肉,其次是電路出現問題,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廈瞬間陷入黑暗,這座聳立在這裡十來年的大廈首次陷入了斷電停水。漆黑的大廈内,駐守香港的黑水高層安排一部分成員進入地下室啟動應急電源,十幾人跑了半天剛從樓梯進入應急室,幾束強光瞬間射了過來,黑水成員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埋伏在地下室的張彪等人幹掉,屍體随之通過垃圾車将運了出去。
得到消息的侯軍含笑說道:“華劍看到了吧,這就是個小狐狸,你們都學着點。”安保東心事重重的對着父親問道:“蘇叔叔中毒的事怎麼辦?”安如海說道:“首先這是蘇宗文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也不該插手;其次小穆已經把中毒成分和解毒方法告訴了你,你也告訴他了,于情于理我們都沒有缺失的地方,相反蘇宗文欠我們一個人情;最後這是人家内部矛盾,小穆雖隻簡單的說一句,但是個人都能猜到是日本人搞的鬼。蘇宗文能夠坐在今天的這個位子怎麼會沒有點手段。保東,善沒有錯,但要因時因事,最關鍵的是,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這也是你侯叔叔前幾天剛說的話。”侯軍看着兩個後輩說道:“人需在事上磨,遇到的多了就自然知道了,看着吧,古穆肯定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但今後該幫忙還是要找他幫忙,當然我們也不能讓他白忙。”香江大廈大廈頂樓,從廬州回來的幾人也都坐在會議室内,谷穆能夠明顯感覺到四人關系的變化,甲第看着衆人問道:“破軍和布蘭娜呢。”谷穆說道:“他倆在先豐服務集團大廈壓陣。”荳荳打開大廈的建築圖說道:“布蘭娜發現這個大廈有很深的地下室,現在正在排查出口。”恒毅說道:“大廈四周的建築也要排查,防止地下有暗道,跟着陳梁福的這些人待了那麼久,或多或少會學到點。”
大廈内部陳梁福坐立難安,當普林斯出事之後陳梁福就意識到風向或多或少變了,但當時西亞忙于處理狼王的事情,并認為新年期間不會發生意外,何況公司已經正常運營了近十年各方面都已經本土化,對傭兵提供的資金也都是現金運輸,賬目上非常幹淨。心存顧慮的陳梁福給所有利益相關的好友都送了年貨,随着一份份年貨的送出,陳梁福的内心安甯了不少。但此時,這些好友的電話沒有一個能撥通,陳梁福的内心瞬間懸了起來,盧克裡推門說道:“啟動應急電源的小隊失聯了,我需要進入地下室取武器,沒有電我們聯系不上特裡斯。”陳梁福沉聲說道:“敲管道,利用消防管道給他發消息,我們要想辦法出去,困在這裡隻會死路一條。”盧克裡看着夜空中的黑雲,必須先與特裡斯彙合,通往樓頂的大門需要三人同時在場才能打開,當初制衡的方式卻成為了現在的弊端,否則盧克裡早就乘坐飛機離開了,陳梁福陰沉着臉說道:“兩條路,第一彙合特裡斯我們乘坐飛機離開,第二直接突圍,我們呆的時間越久越麻煩。”盧克裡點頭說道:“我明白,這就去安排。”陳梁福雖看不清盧克裡的神色,但逃命要緊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留守在車庫中的步破軍神色一動,快步靠近消防栓,靠近管道時能聽到盧克裡有規律的敲擊聲,随着時間的推移盧克裡敲擊管道的周期越來越頻繁,而此時身處地下的特裡斯也終于聽到了盧克裡從二樓管道發來的摩斯密碼,摸黑找到消防斧對着消防管道砸了過去,劇烈的撞擊聲算是回應着盧克裡,步破軍心中一喜,對着張彪說道:“盯好地下室出口,裡面有人了。”沿着車庫搜查的布蘭娜也被叫了回來,兩人僅靠管道聽着雙方不斷敲擊着消防管道,從嘈雜的敲擊聲中可以判斷出雙方因意見不合發生了争吵,應為停電的原因地下室的新風系統無法運轉,電梯也無法投入使用,一層和停車場對上而言是地闆,對下而言是天花闆成為隔絕雙方的屏障,步破軍對布蘭娜說道:“樓上的人因該下來了一部分,我帶着一部分人上去試試水,你看好地下室入口讓谷穆他們趕過來。”布蘭娜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們注意安全。”步破軍對着張彪和四名先鋒打出手勢,六人沿着扶梯摸了上去,身後跟着一組持槍的預備隊,針對先豐服務集團大廈的肅清行動就此拉開了序幕。盧克裡怒罵一聲對着身邊的黑水傭兵說道:“下去看看。”一組黑水傭兵手持短槍和手電筒,沿着漆黑的走廊摸索地向安全通道走去,攀爬在走廊頂部的黑衣少年,看着身下的行人瞬間落了下去,開山刀如影随形在少年轉身的瞬間劃了一個圈,鮮血伴随着頭顱瞬間跌落地面,聽到動靜的盧克裡探出手臂對着走廊連開數搶,黑衣少年幾個躲閃穿過射來的子彈,擡手的瞬間開山刀對着握槍的手臂砍了下去,盧克裡的慘叫聲随之響起,在漆黑的走廊裡顯得異常瘆人,陪在盧克裡身邊的黑水傭兵拖着盧克裡邊打邊退,密集的槍聲随之響起,貼身靠在轉角三角區頂部的少年冷眼看着被打成篩子的牆壁,貼在牆壁上的瓷磚被打的七零八落,沿着扶梯向上撤退的黑水傭兵剛進入隔層消防門向上攀爬,張彪持槍點射喊道:“殺!”預備隊的子彈頓時宣洩射了過來,幾輪掃射之後四名先鋒快速上前補刀,快步走來地步破軍對着衆人說道:“迅速清掃戰場退出去。”
道路上的行人尋找槍聲時,布蘭娜将點燃的鞭炮扔了出去,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吓得衆人趕緊離開,随後是一排耀眼的煙花直沖天際,站在窗邊的陳梁福,看着腳下金色和紫色交織,藍色與紅色閃爍,如流星般劃過的流光一個個消失在白煙中,陳梁福深吸了一口香煙喊道:“阿豹。”隻見一個精瘦的男子從牆邊的壁櫥後面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四名上身穿着白衣的漢子,阿豹彎腰喊道:“老爺。”陳梁福說道:“換上防彈衣,把黑水傭兵召集起來打頭陣,還有半個小時是這條街最熱鬧的時候,我就不信對方敢明目張膽的開槍,到時候我們突圍進入地鐵站。”谷穆看了眼附近的商業街問道:“這裡晚上人是不是很多?”肥仔點頭說道:“是的老闆,這裡每晚十一點左右會有很多人過來消費。”谷穆眉頭緊鎖,看着遠處的駐港大廈心中一喜,掏出電話打了出去,此時的侯軍也在等,雖然鞭炮和煙花掩蓋了槍聲,但仍然有人舉報先豐服務集團大廈内部發生了槍戰,之所以沒有安排人過去是因為在等少年的電話,華劍将多方的口供提供給侯軍後,侯軍就推斷出陳梁福會想辦法盡快突圍,這與人的性格和認知有很大關系,侯軍看着來電的電話,直到響了五六聲才接起電話說道:“喂,小穆啊,怎麼還沒睡?”谷穆含笑說道:“抱歉打擾您休息了,這不是上午接了任務我尋思晚上過來看看,現在是網都張好了,但是一會有群夜貓子過來,我怕這些人耽誤了開業的日程。”侯軍含笑說道:“放手去辦就行。”随即挂斷了電話。
谷穆看着遠處的華劍對陳斌說道:“斌哥你讓肥仔安排人來充數。”随即對着甲第說道:“帶人混在人群裡,我和破軍去和華劍打聲招呼。”甲第微微點頭對着伊藤藍問道:“帶來了嗎?”伊藤藍點頭說道:“帶來了。”甲第招呼恒毅和布蘭娜将白砂糖,硝酸鉀加入玻璃瓶中的迷藥倒入易拉罐中,在頂部插入浸油的布條,一個個具有催情效果的煙霧彈就制作完成了。兩人回來時看着一堆易拉罐谷穆說道:“你們在幹嘛呢?”甲第倒着白糖說道:“看不出來嗎?”谷穆摸着鼻子說道:“知道了。”随後快步來到陳斌,張彪等人的身邊說道:“用繳獲的槍,都裝上消音器,張彪安排一部分槍手埋伏在柱子後面,前提時他們先開槍。我和破軍帶着一部分人混在人群裡,到時候根據情況行動。”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陳梁福看着道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求勝心切導緻他沒有細看,對着精瘦的男子說道:“行動。”阿豹一馬當先帶着黑水僅剩的二十多名成員分批混入了人群,站在高架橋上的恒毅對着耳麥說道:“人已經出來了,荳荳盡快鎖定陳梁福。”此時的陳梁福正穿着一身西裝背着單肩包站在樓梯口,看着阿豹點頭示意,快步走了出來,如同下班着急回家的白領,步破軍掃了一眼人群鎖定了精瘦的阿豹,當綠燈還剩幾秒時,黑衣少年對着阿豹迎面跑了過去,同為紅棍出身的阿豹眉頭一皺,但跑來的少年沒有任何異樣,餘光掃了一眼陳梁福和4名白衣者,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荳荳喊出:“白衣人前面背包黑包的中年人。”于此同時步破軍與谷穆同時抽刀劈出,陳梁福剛喊:“開槍!”甲第,伊藤藍,伊藤藍率先抛出燃燒的易拉罐,先鋒預備隊成員緊跟其後朝着黑水傭兵聚集處扔出了燃燒的易拉罐。肥仔召集來的外圍成員哪見過這麼大的陣勢,槍響時就四散而逃。
白煙彌漫之時槍聲四起,阿豹從亮出鋼刀險之又險的擋開了黑衣少年的開山刀,步破軍心中一喜,刀随臂轉,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面對眼前的少年阿豹沉聲喝道:“你是誰?”但回應他的是撩起的刀鋒。谷穆劈開白衣人牆,陳梁福不躲不避,包中的短槍随之轟向少年,谷穆擡手拉過一名白衣壯漢擋在身前,刀鋒随之抹過對方的脖子,陳梁福轟出兩發子彈轉身向旁邊的巷子跑去,剩餘的3名白衣壯漢如死士般,帶着悲壯持刀向谷穆撲了過來,谷穆見陳梁福消失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開山刀對着沖來的白衣人劈了過去,黑水傭兵經過張彪的幾輪點射已經所剩無幾,甲第,伊藤藍,布蘭娜三人快速沖上去補刀,恒毅看着陳梁福靈活的身影,手中的匕首随之射了出去,陳梁福神色一凝側身躲過迎面襲來的匕首,但右腿一麻恒毅射出的第二把匕首定在了大腿上,而陳斌和水牛已經将巷子圍了起來,面對衆人手中的短槍,陳梁福自知無路可逃張嘴吞入槍口,陳斌縱欲一躍身形來到陳梁福身前,右手握拳揮出,左手直接卸掉彈匣,陳梁福慘叫一聲撞向牆壁,趕來的恒毅開口喊道:“留活的。”陳斌說道:“放心,死不了,你們怎麼樣?”恒毅說道:“我們快趕過去,甲第懷疑這個人是假的。”先豐服務集團大廈大廈内部,真實的陳梁福穿着一身白衣混進了遲遲未撤走的餐飲店。
與黑衣少年激戰的阿豹看着被押回來的陳梁福頓時心中充滿了無奈,舉刀喊道:“我們投降。”步破軍看向走來的谷穆,谷穆說道:“隻要你們願意指正真實的陳梁福,我可以放你們。”步破軍不解的問道:“這個是假的?”谷穆點頭說道:“對,破軍你帶人把後面餐廳裡的人趕出來,這個餐廳非常可疑。”陳梁福低着腦袋沉默不語,阿豹露出苦笑說道:“老豆,這麼多年我們報恩也該還清了。”陳梁福面露苦澀默不作聲。步破軍帶着張彪等人剛進入餐廳大門,裡面彌漫着天然氣的味道,衆人趕緊收起槍械,甲第看了一眼說道:“直接炸了。”布蘭娜看着消防管道說道:“還是用水淹吧。”甲第問道:“不是管道爆裂了?”恒毅說道:“沒有是關上了。”步破軍說道:“那就灌水。”谷穆看着有些體力不支的陳梁福說道:“斌哥放他們離開吧。”陳斌與水牛側身讓出了通道,阿豹看了一眼谷穆,背起父親就跑,陳斌看着兩人的背影沉默不語,谷穆拍着陳斌的肩膀說道:“斌哥不用糾結了,紅棍出身各有各的故事。”陳斌露出喜意說道:“謝了。”幾人剛準備走向餐廳,阿豹從遠處扔來了一部手機,谷穆擡手接住,擡頭望去,兩人消失在夜色中,相冊内照片是一個身着唐裝的中年人。
餐飲店中正在的陳梁福坐在椅子上,此時灌入的大水已經沒過膝蓋,旁邊站着十幾名全副武裝的黑水傭兵,陳梁福說道:“天無絕人之路,既然無路可走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廚子帶人開路。”名叫廚子的傭兵掏出随身的手雷喊道:“陳老爺瞧好了,廚子拼了這條命也一定将老爺帶出去。”一行人來到店鋪門口,七八根消防管道正冒着水花,一個大号的玻璃罐飄在水面上,廚子探出腦袋一看,四周空無一人,躲在暗處的恒毅含笑說道:“這個大老鼠可真夠肥的。”廚子轉身說道:“陳老爺外面沒有人。”陳梁福抹掉臉上的水漬說道:“我們一起沖出去。”衆人圍成一個圈,沿着大門沖了出來,黝黑的槍孔凝視着四方,衆人渾身燥熱快步跑進巷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紅棉路,槍聲頓時響了起來,外側的傭兵人員全部被爆頭擊斃,廚子冒着槍雨抛出手雷,緊盯戰場的甲第擡槍擊中手雷,爆炸聲伴随着沖天的烈焰,将僅存的黑水傭兵全部掀翻,四女帶着喜悅看着硝煙散盡,谷穆隻好拿着照片挨個認屍,最終找到了未曾謀面的陳梁福,被炸死或許也是件好事。阿豹父子撬開一個診所剛準備處理傷口,一把長槍直接将兩人挑翻,本就重傷的阿豹還未看清眼前的來人,長槍直接将其洞穿,片刻間解決掉兩人,倒上酒精診所内随之燃起熊熊烈焰。
獲利者往往會趕盡殺絕,特裡斯緻死未見到殺害自己的人,谷穆帶着衆人離開時,華劍和安保東出現在大廈前,金庫中的鈔票在燈光下異常顯眼。回去的路上谷穆對着衆人說道:“大家都辛苦了,我們回去吃宵夜。”伊藤藍看着身後恢複供電的大廈說道:“簡直和做夢一樣。”恒毅含笑說道:“那也是個噩夢。”甲第湊近對谷穆說道:“你研發的藥怎麼沒什麼效果?”谷穆摸着鼻子說道:“沒效果就沒效果吧,當時也是随便試試。”伊藤藍識趣的選擇沉默不語。蘇甯,媚淑珺,錢多多三人得知衆人凱旋,在大廳内架起了銅鍋,牛骨在沸水中沉浮,述說着塵世間百味。虎豹别墅内,侯軍與安如海圍爐煮茶,安如海說道:“谷穆是個人才,如果能留在國内發展肯定會有所成就。”侯軍搖頭說道:“如海兄,我認為谷穆更适合在國際發展,破軍的人員結構雖一直在擴充,但大多數都是外籍人口,這一點就無法讓他在國内立足。不過華峰和準備籌建的醫院可以成為聯系他的紐帶,我準備讓他試試醫藥這潭深水,還有兩年就要換屆了,到時候看看這些鲇魚如何翻身。”安如海端起茶盞又再次放下面色凝重的說道:“孤臣難善終。”侯軍說道:“我孤家寡人一個,忠于人不如忠于位。”語氣中充滿了悲壯。侯軍看着安如海說道:“如海兄,明年或許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安如海拍了拍侯軍的手掌,兩位歲以半百的老者都明白“在其位,身不由己,在君側,需避嫌。”的道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孝道:至高無上的先帝 開局考公:我改寫了人生! 将軍她是引渡人 我在末日狂奔 從凡人開始吞噬修行 都市極品醫神(葉辰夏若雪孫怡) 洪荒:落寶金錢,開局創立商道 太刺激了!滿級宿主被瘋批強制愛 明月歸途 遮天:天帝親子,先天聖體道胎 被嫡妹換親後我在王府成團寵 打造仙界浴場,我給仙女都搓哭了 仙道茫茫無涯 修仙修的都是人情世故 花尊者 眼狩師菩提意志 山不轉水轉重生小畫仙血洗蒼蘭國 遮天之妖女請助我修行 小師弟,請立斬妖魔 穩住别慌,公主殿下又要爆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