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逐鹿島一洗白日裡的炎熱,完完全全換了副相貌,冷的不像話。
花尋倒是覺得還好,畢竟這幅身子骨禁得起凍,但孟言孤到底是年紀不大,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花尋瞧着旁邊那兩位姓沈姓單的根本指望不上,本是想用道術點上火,然而卻忘了此地特殊,這些奇門遁甲之術根本不能用,充其量撓個癢癢。
“給,披上罷。”到了最後花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橫豎自己也不冷,便把外層的衣物蓋到了抖成篩子的孟言孤身上,“熬過夜晚就好了,攢些體力,等日出之後我們再出發。”
孟言孤猶豫了一下,似乎是知道這麼做不妥。但自己也的确是冷,一時間理智想要拒絕但是身體卻誠實的不想拒絕。
“沒事的,橫豎我也不冷,成仙之後生理上的感知便沒有那麼靈敏,再是驟冷驟熱對我而言差别也不大。”花尋見他推脫,又補充了一句。
“謝謝。”孟言孤見此也沒再拒絕,二話不說就将僅有的衣物裹了個嚴實,本來瘦削的身軀頓時跟個球似得,圓滾滾的似乎一推就能直接從沙丘上滾下去。
花尋瞧着他這幅樣子有些好玩,難得有閑心拿手指輕輕戳了戳眼前的這個球,不過最終還是沒敢笑出聲。
隻是花尋未曾發現,其實自己這一切舉動都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花尋剛想說些什麼,卻是突入襲來了一陣風沙,迷的眼睛都睜不開,隻能找一處能夠避風的岩石暫且躲一陣子,等着風沙過去。
大約等了一刻,風沙總算是減弱了不少,花尋字再一次從岩石後面探出頭來的時候,發現單鶴已經成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不遠之處。
沈爻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花尋知道沈爻偏愛墨色的衣物,本以為是在夜色之中不顯眼,然而瞧了半晌,卻是怎麼也沒瞧見人影。
其實如果有可能,花尋會選擇一直不和單鶴說話,避免不必要的沖突。
不過此時要是花尋再按捺的住估計這輩子名字都得倒着寫,二話不說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單鶴,“沈爻去哪兒了,方才他不是還和你在一塊兒的嗎?”
“誰知道,他來時就病恹恹的,可能已經死了罷,畢竟這種地方……身體康健的都不一定走的出來,更何況他那樣的,死了也正常。”單鶴回答的倒是輕巧,完全沒理會花尋愈發升騰的怒火。
“你——”花尋一時語塞。
“開玩笑。沈爻哥哥去哪兒,我怎麼會讓你知道,他隻和我說了并且要求保密的。”單鶴見着花尋的反應不禁笑出聲來,在這總靜谧的環境之下,不免顯得有些詭異。
還帶着一絲得逞之後的小驕傲。
這聲“沈爻哥哥”宛若一記悶棍似得,打的花尋半天沒回過神來。
如若有血緣關系,這聲哥哥叫的理所應當,就是尋常手足之間的稱謂。但如若是沒有……這聲哥哥就多少有些暧昧的些,甚至會經常用于某種場合用來助興,畢竟有些人就是喜歡這種背德的感覺。
花尋沒再問,畢竟事已至此,多說也是徒勞。
單鶴見此笑的愈發燦爛,甚至還伸出手在花尋肩上十分鄭重的拍了幾下,“擇清仙君,仙人非聖人,後悔也乃尋常之事。不過要是換了我,要是看着自己一手按着喜好養大的到最後心向别處……這麼說來擇清仙君真是寬容大度。”
花尋沒理會他,而是選擇徑直往回走。
橫豎沈爻也不是他養大的,寬容大度也是理所應當,花尋如是想到。
後半夜倒是沒有什麼駭人的風沙,除了有些涼之外,一切尚且算得上平穩。
花尋瞧着身邊兒那個裹成球的小少年已經睡着了,思量着自己要不要也打個盹兒。
雖然說是思量着,但身體其實已經先一步誠實的付出行動了。
花尋記得自打成年之後就沒再做過夢了,畢竟工作和學業上的雙重壓力之下,能睡個安穩覺就是萬幸,哪兒來的閑工夫去夢那些有的沒的。
然而今日卻是意外。
入夢而來的……興許對别人而言是一刻能值千金的東西,然而對于花尋而言,卻是有些難以啟齒。
何止是難以啟齒,簡直——說不得說不得。
尤其是花尋還是知道自己是在夢中的情況下,更是羞愧難當。
夢中的場景倒是熟稔,正是九重仙閣最頂端那間素雅的屋子。
當然,沒有那些駭人的怪物,有的隻是淡淡的檀香混着墨香,還有從窗棂透下來柔和的天光。
還有兩個人交織的呼吸聲。
花尋瞧着自己身上不同往日,換了一身裝扮,不同往日的素雅,而是帶着點兒妖冶,半遮半掩。而且身後不知為何也多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就像是沒進化完全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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