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類似夢非夢地聽到若有若無的吸氣聲,聲音越來越清晰,他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拉開床頭燈。
往旁邊位置一看,封儀一向氣色很好的臉上,蒼白一片,額上冷汗直冒。
遲類焦急地問:“你怎麼了?”
封儀吸了一口氣,才緩過勁來有力氣說話。“胃疼。”
遲類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的火鍋。“我送你去醫院。”他說着就要把封儀抱起來。
一說到醫院,封儀就渾身抗拒,她搖搖頭,“不去。”然後抓緊了被單,一副不合作的樣子。
這個時候能任性嘛,遲類也不跟封儀廢話,直接上手。
封儀立馬用全身的力氣掙紮,凄厲的大喊:“爸爸,救命!”
這句話一出,封儀和遲類大眼瞪小眼。
封儀咬了咬嘴唇,沒臉地把臉埋近枕頭裡,悶悶地說:“你叫家庭醫生來,我不去醫院。”
看封儀抵死不配合,遲類隻好立馬打電話叫家庭醫生來,還問了醫生可不可以先讓封儀吃一顆止痛藥。家庭醫生讓他幫封儀揉一揉胃部,其他的等他來了再說。
遲類去起居室倒了一杯熱水,扶起封儀,把杯沿怼到她嘴巴,輕聲說:“喝幾口。”
封儀幾口熱水下肚,感覺好了一點。她把頭移開,搖了搖頭,示意遲類她不想再喝了。
遲類見她臉色恢複了一點,也沒有再勸她多喝一點,半扶着封儀的姿勢不動,把杯子往身後一伸,穩穩當當放在床頭櫃上。
他掀開封儀的睡衣,把自己的溫熱的掌心靠上胃部,笨拙而認真地揉着。
封儀這一次一點掙紮也沒有,任由着遲類動作,她望着遲類沉靜的眉眼,伸出手戳了戳胸膛,笑着說:“你知道,當初老頭子勸我跟你結婚是怎麼說的嗎?他說結婚之後就有人照顧我了,現在看來他人雖然很不靠譜,這一點他說得沒錯。”
遲類眉尖一挑,“哦,剛剛是誰叫着‘爸爸,救命’,現在有口口聲聲說人不靠譜了。”
封儀厚着臉皮抵賴,“那個人反正不是我。”
遲類也沒有跟病人争辯。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傭人把他直接帶了上來。景苑9号的傭人實現二十四小時輪班制,他們就住在旁邊的副樓。
封儀隻是因為顧易欣的關系抗拒醫院的氛圍而已,也不是諱疾忌醫的人。她讓醫生乖乖地看了。家庭醫生說沒有什麼大事,隻是刺激性食物引起的胃部痙攣,一周内飲食清淡,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遲類送走醫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遲類在樓梯上接到了封均的電話,他沒有想到把封均給驚動了。
“遲類,封儀現在沒事吧?”封均的話在黑夜裡顯得更加威嚴低沉。
遲類也沒有以外封均知道封儀生病的事。他把封儀的情況挑着重點說了,“爸,沒什麼大事,她就是吃壞肚子了,飲食清淡點養一周就回來了。”
遲類聽到封均松了一口氣。封均停頓了一下說:“我明天讓她奶奶身邊的人過去照顧她一周,要不然你管不住她的。”
遲類應了聲好。回到房間就看到封儀睜大着眼睛看着天花闆,“醫生,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嘛。”遲類拉開被子躺了進去,他現在也沒一絲的睡意。
封儀木木地,“睡不着了。”
遲類把封儀攬了過來,重新為她揉着肚子。他輕聲問:“還疼嗎?”
“不疼了。”封儀吃了兩片藥。
遲類看似無意道:“爸給我打了個電話。”
這個‘爸’指的是誰,封儀不用想也知道。她沉默了一會,在深夜和生病的雙重夾擊下,向遲類袒露了心事,她語氣缥缈地說:“我媽對我非常好,你知道嗎?我不想對不起她。”
遲類沒有想到封儀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他沉吟了片刻,問:“那媽對你說過要離爸遠遠的,一輩子不要認他之類的話嗎?”
封儀遲緩地搖了搖頭,“沒有。”不僅沒有,還讓她更封均好好相處,要不是自己太過抗拒,顧易欣臨終前就要把她托付給封均了。
遲類斬釘截鐵地說:“那不就結了,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人的事,你幹嘛把自己代入進去。”
封儀撇嘴,“可是她是我最愛的人。”
遲類思索了一下,沉聲說:“其實算起來是媽把爸給甩了。嶽父是一個好父親。”
封儀沉默了,其實她對年幼時這一段兵荒馬亂的記憶很深刻,她記得當時顧易欣帶着她回到顧家的時候,封均一有空閑就來顧家見她。隻不過顧易欣眼裡揉不得沙子,那個時候不想封儀跟封均接觸,就帶她出了國。
“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會對得不到的白月光念念不忘,多年以後見面,天雷勾地火的。”封儀擡起眼睫看遲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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