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那杯茶,晴天這才敢擡頭看看對方;面具下那雙眼,纖長的睫毛顫動着,看似清澈,實則猶如這一汪池水,深不見底,卻又讓人忍不住想窺視。
同樣,驚月也在看着晴天。
眼前的人有着一雙如黑曜石般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配在一張輪廓端正深邃的俊臉上,更是氣勢逼人。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神;似戲谑,似認真,也讓他無法捉摸。
兩人眼神交彙片刻,一隻白色信鴿揮舞着翅膀撲棱棱的飛到涼亭,落在驚月的古琴上,琴聲發出‘铮’的一聲。
驚月收回視線,抓住那隻鴿子,取下它腳上信筒,随手一揚,那信鴿又撲棱棱的飛走了。
信上内容簡單明顯,驚月看完之後一翻手,那紙條兀自在他手裡化作一團火焰燃燒殆盡。
“請。”驚月端起茶杯,似乎剛剛那一幕不曾發生一樣,垂眼無意間看到晴天别在腰上的那一張面具,嘴角微動。
晴天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腰間,随後将面具摘下來拿在手裡:“這張面具不如你那張精緻。”
“世人向來都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閣下,不應當是那種世俗之人。”
“在下本就是凡夫俗子,自然是世俗之人。”晴天咧嘴一笑,道:“雖然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看看,驚月将軍那張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
驚月淡淡一笑,道:“你若想看,那便憑本事讓我摘下來吧。”
晴天當真伸手準備去揭了那面具,在觸碰到的那一瞬,一股冰涼刺骨的痛苦劃過他的手腕;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看見自己的手腕被利器齊齊截斷,平白吓了他一身冷汗!
第13章花開逢君,風雲暗湧:纏鬥
那一抹轉瞬即逝的錯覺讓晴天默默的收回了手,轉移話題:“方才将軍所奏一曲動人心魄,不知何名?”
“信手彈來,還未曾取名。”驚月這話不假,這曲子的确是他剛剛在晴天落入這院中之時,随意彈奏的。
琴聲中注入渾厚内力,若是一般人聽了,隻會覺得這是一首普通的曲子;可若是有些内力且運功抵抗的話,便是後果無窮。
他剛剛确實以琴聲探過晴天内力,對方有時候會下意識運功對抗,則大部分時間是安靜的。
“我倒是有個名字很适合,不知将軍是否有興趣。”
“哦?”蜿蜒攀爬的雕花面具遮蓋住了驚月眼中的一絲笑意,道:“願聞閣下高見。”
“将軍一曲,樂曲激烈,震撼人心,竟讓晴天有一種置身沙場,四面楚歌;不如就叫‘十面埋伏’如何?”
“十面埋伏。”驚月回味了一下這麼名字,竟是覺得十分貼切:“嗯,是個不錯的名字。”
“嘿,那就叫這個吧。”
驚月點頭不語,算是默認了。
“既然名字也有了,且我們都是拜過堂成過親,甚至信物都交換過的交情了,就稱呼名字如何?”為了能讓對方放松警惕,此時套近乎是最好的時間。
一提到成親那日,驚月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好感頓時崩塌,眼角神情劃過一絲龜裂。
“兄長!兄長!”兩人正在尴尬之際,隻見一抹翠綠的身影從大殿内跑來。
“原來在這裡會客。”百裡沐川原本笑意盈盈的從外面進來,但看清涼亭之中的另一個身影之時,立馬拉下臉:“怎麼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話音一落拔出腰間長劍,淩冽的劍鋒直指晴天心髒而來。
“喂!”
情急之下,晴天一拍石桌,猛然向後一躍,退出一丈之外。原本完好的石桌一角在劍氣之下,悄然碎裂開‘轟’的一聲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晴天胸中沉悶一陣,站穩身形後心道:為什麼總是能碰到這瘋子!
“這位小将軍,有話好說!”
“着什麼急,待我擒了你,下了大獄有你說話的時候!”百裡沐川立刻提劍追了過去,兩人立刻陷入混戰當中。
晴天憑借自身輕功,在竹林裡上下翻飛,躲過無數次對方的劍鋒;雖不曾還手,卻無一絲落處下風。
百裡沐川也不是平庸之輩,長劍所到之處,竹葉紛飛,沙土彌漫,大有橫掃千軍之勢。隻可惜,卻沒能傷到晴天分毫,頓時惱羞成怒:“你這無恥之徒,為何不還擊,是看不起我嗎?”
驚月安靜的坐在涼亭之中,一雙眼卻時刻注意晴天的動作。對方的身法變幻莫測,乎并不會武。即使如此,竟也有一顆俠義之心。
一番纏鬥下來,百裡沐川有些氣喘,他幾乎是用了七八成功力對付晴天,結果最嚴重的也隻是削到了對方的衣角。
百裡沐川氣急了,雙腳勾住一根竹節穩住身形,左手一翻,驟然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提上一口氣追着晴天的背影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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