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下去之後,紀寶芸這才在二樓的玫瑰椅上坐下,很恨地瞧了一眼樓梯口,止不住地怨恨道:“紀寶璟就是存心想讓我出醜,今日之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紀寶茵之前一直替她說話,此時也忍不住蹙眉說道:“若非是三姐你故意說那樣的話,挑撥菲姐兒和沅沅,大姐姐又怎會這樣。況且大姐姐是什麼人,三姐你還不懂,這麼多年你何曾在她手裡讨了好?”“好啊,連你都瞧不起我是吧?”紀寶芸一聽都這時候了,她居然還幫着外人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紀寶茵撇過頭,心底又有些後悔,方才那般幫她說話。“三姐姐、五姐姐,怎麼就你們兩個在這裡,大姐姐她們人呢?”就在她們坐着的時候,紀寶菲便從樓上跑了下來。她手裡拿着一枚繡球,垂着五彩絲縧,每條上面還有各色圓珠,拿着的時候裡面叮叮當當作響。“大姐姐領着大家又去樓下了,菲姐兒你方才在樓上就是玩這個,才弄得這般大響動的,”紀寶芸見她過來,笑着問道。紀寶菲笑嘻嘻地将繡球又在半空中跑了一下,往前跑了兩步才接到,她一跑踩在木闆上就是那種咚咚地悶響。紀寶芸臉上的笑容越盛,喲了一聲,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繡球,問道:“菲姐兒,你這繡球是新得來的吧,做的可真是精緻,連沅沅都沒這樣的好玩意呢。”紀寶菲本來就得意自個的新玩具,一聽連紀清晨都沒有,抱在手裡就更得瑟,說話的時候連小下巴都高高地揚起,“那是自然,這可是瑩姐姐未來的婆家托人送來的,瑩姐姐特地送給我的。”紀寶瑩去年訂下的婚事,小定早就過來了,等今年的八月就要行正禮了。所以平常年節總是會送些東西過來,而紀寶菲則是二房的嫡女,紀寶菲瞧不上自己庶出的姐姐,會經常纏着紀寶瑩,兩人的關系十分親近。所以未婚夫家中送了什麼東西過來,她也總會挑一份給紀寶菲。紀寶芸這才點頭,笑道:“難怪地呢,我聽說瑩姐姐的未婚夫乃是京城人士吧。可真是有心,什麼都想着瑩姐姐。”“那是當然,而且還是大官,”紀寶瑩的親事說的好,她許配的是戶部侍郎的嫡幼子,正三品的京官,對東府來說,那就是高攀了的。所以就連東府的太夫人裡裡外外,都在誇這門親事說的好。紀寶菲聽家裡大人念叨地久了,自然也就記住了。紀寶芸暗暗歎了一口氣,一半是羨慕一半又是嫉妒。東府别看有個紀家長房的名頭,可是真正論起這紀家如今的聲勢,卻是她祖父當年創下的。況且如今自己的爹爹和叔叔,官位可都比東府的大伯高。可是紀寶瑩卻能嫁到正三品的清貴人家裡,而且聽說那人讀書也是極好的。紀寶芸瞧着她手裡的繡球,卻又突然嬌嬌一笑,說道:“不過璟姐姐也要到京城說親了,日後若是真能嫁過去,咱們也能得了未來姐夫的好東西。”剛說完,她又連忙捂嘴,嬌笑道:“瞧瞧我這嘴兒,大姐姐這事兒都還沒定下來呢。”“哼,”紀寶菲不屑地哼了聲,她雖然年紀小,可是卻也知道,她如今從紀寶瑩那裡得到的稀罕玩意,都是在京城的未來姐夫給的。若是寶璟姐姐也定了京城的親事,那以後豈不是她有什麼,紀清晨就能有什麼了。一想到這,紀寶菲就惱羞成怒地抱着繡球,就往三樓跑了。“菲姐兒,你小心點兒,”紀寶芸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一旁的紀寶茵則是無語地看着她,說道:“三姐姐,你又何必說這些呢。”“我說什麼了,本來紀寶璟就是去京城說親事的,我又沒說錯。”紀清晨可不知道,她這位無風都能掀起三尺浪的三姐姐,居然又給她埋了個坑。下午日頭漸漸毒了起來,清晨又一貫午睡,便被抱到廂房裡頭睡覺。而客人們則是在新搭的戲台子那邊聽戲。等紀清晨一覺睡醒的時候,旁邊的葡萄就問她,“姑娘,可要喝水?”她點了點頭,便安靜地坐了起來。葡萄倒了溫水過來,喂着她喝了點。紀清晨這才悠悠問道:“祖母和姐姐呢?”“老太太正與東府太夫人說着話呢,聽說京城那邊來了客人。大小姐則是跟東府的瑩姑娘在湖心亭裡,正與其他幾位小姐一塊作畫呢,”葡萄雖沒出門,不過該知道的卻一樣都沒少。紀清晨聽說她們在湖邊玩,便立即讓葡萄重新給她編了頭發,想去花園見紀寶璟。待她出了門,沒走一會,就見到前頭有嬉鬧聲,還有幾個丫鬟拿着網兜子。走近一瞧,是紀寶菲帶着和她一般大的女童,在撲蝴蝶呢。因着她們年紀都小,長輩們怕丫鬟看不牢,就不許這些孩子去湖邊玩,隻讓丫鬟帶着她們在花園裡撲蝴蝶。“你怎麼過來了,我們可不帶你玩兒,”紀寶菲一瞧是紀清晨,高傲地說了句,還一路小跑到旁邊。紀清晨這會才瞧見,那邊居然有個透明的玻璃樽,碗口那麼粗的瓶身,足有小孩兒手臂那般長,頂端是個帶柄的玻璃蓋子。此時裡面已經有三四隻蝴蝶,透過玻璃樽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玻璃工藝也不是很罕見,可是拿出這樣一個大的玻璃樽,給孩子裝蝴蝶,看來這東府的底蘊她又該重新打量一番了。不過紀清晨無意和紀寶菲鬥嘴,正要帶着葡萄離開,卻又被她擋住了去處。“你去哪兒?”紀寶菲不客氣地問。紀清晨登時笑了,方才說不帶自個玩的是她,現如今不讓走的又是她,這孩子究竟是想幹什麼。不過她還是好聲好氣地說道:“聽說大姐姐她們在湖心亭畫畫,我想過去。”“祖母說了,咱們都不許到湖邊,憑什麼你就得去,”紀寶菲一聽更加不樂意了。紀清晨愣了下,還是乖乖道:“我隻是去找大姐姐的,她在湖邊畫畫呢。”可誰知,她這句話竟是一下得罪了紀寶菲一般,她繃着臉高聲道:“你大姐姐就算會畫畫又怎麼樣,還不是嫁不出去。咱們真定可沒人敢娶你姐姐,所以你祖母才帶她去京城說親的。什麼都跟我大姐姐比,不要臉,不害臊。”都說小孩子最天真無邪,可是往往說出來的話,也最傷人。紀清晨被她一句話吼地愣在旁邊,半晌都沒回過勁。等她回過神,也是絲毫不退讓地說:“你給大姐姐道歉,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誰準你說這種污蔑我大姐姐的。”“我才不是污蔑她,她本來就是喪家長女,本來就是嫁不出去,你祖母就是帶着她出去騙人的。還想跟我大姐姐一樣,想地美。”紀寶菲此時可是得意地很,隻覺得自己說得對極了,紀清晨的姐姐憑什麼能和她的姐姐相比。“道歉,”此時紀清晨一張粉白小臉已經被憋地通紅,一雙烏溜溜地大眼睛上蒙着一層晶亮地水霧,可就是說完話卻緊緊地抿着嘴,不願再洩漏一絲軟弱。“我說的本來就……”紀寶菲一句話還麼說話,站在她對面的紀清晨,已經像一個小炮彈一樣,猛地沖了過去。因着她動的太突然,一下就把紀寶菲撞倒在地上。可就算身後都是草皮,身上還壓着一個紀清晨呢,紀寶菲疼地一張嘴就要哭。她忍了紀寶菲那麼久,卻不能忍受她對紀寶璟的任何一句侮辱。紀清晨卻騎在她身上,指着她的鼻子就說,“道歉,給我道歉。”☆、就别逼逼紀清晨實在是太兇了,以至于紀寶菲連哭都忘記了,隻睜着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這時回過神的丫鬟,吓得趕緊上前,拉開兩位小祖宗。可是紀清晨因為騎在她身上,所以幾個丫鬟都先上前把她抱下來,但是剛去拉她的手臂,被壓着的紀寶菲一下子得了自由,猛地伸手去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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