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感受到了秦韻擺在明面上的冷漠,也隻是随意笑笑,轉身離開。
秦韻的雙腿在覺醒之後由于身體機能的改變竟然奇迹般的恢複如常,再加上她原本就很不錯的舞蹈基礎和身體素質,要跟上其他哨兵的訓練進度也不算是太難。進入新兵營之後她逐漸熟練了格鬥、槍械、醫療等各項技能,最難為她的科目竟然是感官探知。
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教官并不會教他們具體怎麼操縱自己的五感,隻會籠統的命令他們利用感官去完成任務,然後一點點加大難度以此來訓練他們的探知能力。秦韻在這方面似乎總是缺少一些悟性。她最初覺醒的時候就陷入了感官失控的狂暴,後來聽說是有位高階将官來到實驗室視察時順手幫她構築起了精神屏障,她這才幸運地挺了過來。
但是也由于她的感官屏障并不是自主構建的,導緻她現在都沒有學會如何降下屏障提高自己的感官阈值。每次盡力嘗試卻屢屢失敗的時候,在訓練中達不到訓練要求被教官訓斥甚至責罰的時候,秦韻都會自暴自棄地想,當時那位将官為什麼要救她,讓她就那麼死了其實也挺好,何苦到了現在讓她身為一個哨兵卻開發不了五感招人笑話。
由于哨兵訓練中至為重要的科目秦韻無法合格,哪怕她其他科目全都達到了優秀,最後的評級結果仍舊是c級。随之而來的就是分配搭檔,她不出所料地被分到了一個同為c級的向導。此前她看過對方的資料,那人名為簡凡,所有的數據都平庸得過分,一眼望去竟然沒有一個能讓人記憶深刻的特點。兩個人經過測算後的匹配度也隻是僅僅達到了及格線的67%,秦韻對這個搭檔并不抱希望。
在訓練室裡雙方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有些驚訝:“是你?”
簡凡就是那個在訓練場角落裡多管閑事的男人。秦韻對他的第一印象很不怎麼樣,實際上在經曆過那些黑暗之後她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太大興趣。她在軍部裡沒有交到朋友更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反正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掉,沒有必要去做這些明顯多餘的事情。
但是簡凡似乎很快就适應了秦韻這種對什麼事物都很淡漠的态度。兩個人身為搭檔,自然是需要在訓練期間都形影不離,秦韻對此沒有明顯的反感,但也并不覺得多麼愉快。在休息時間她總是一個人坐在場邊發呆,盯着窗外的飛鳥和晃動的樹葉,一出神就忘了時間。
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如何。當時一心求死才會來報名入伍,誰知道他們沒有上戰場去赴死,反而是無止境的繁重訓練壓得她喘不過氣。雖然累,但也沒想過要逃。自己這輩子橫豎也就這樣了,死在哪裡都是一樣,或許哪天就因為撐不過軍部的狼性淘汰式訓練死在訓練場上也不一定。
秦韻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淡雅味道朝着自己靠近,簡凡坐到了她的身邊,轉過頭來笑着問她:“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秦韻面無表情地回答:“在想我什麼時候會死。”
簡凡笑意更濃,像是聽到秦韻說了個什麼極好笑的笑話,竟然連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縫。秦韻有些不解,皺着眉問:“你笑什麼?”
“對不起。”簡凡搖着頭緩緩收斂了笑意,“我隻是覺得像你這麼年輕又漂亮的姑娘,為什麼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東西。你該多笑一笑,你笑起來一定更美。”
他說話時總是真誠地直視對方的眼睛,無論說了什麼都讓人覺得發自肺腑,不帶絲毫阿谀和谄媚。秦韻并不覺得能有其他人可以理解自己的境遇,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經曆過她的絕望,她幾乎找不到任何一件值得開心和喜悅的事情,又怎麼笑得出來呢?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簡凡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低聲講述着一個男孩的故事。
那個男孩出生在王城中一個普通的家庭,父母恩愛家庭和睦,他身為家中獨子更是從小生活得無憂無慮。他的父母都是商人,時常往返于帝國和聯邦之間,那時的兩國雖然暗中仍是不和,但是表面上依舊保持着如履薄冰的關系。男孩在家裡總是能等到歸來的父母給他帶回來一些聯邦的特産和玩具,哪怕父母經常不在身邊他也過得十分快活。
兩國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僵,生意越來越難做,父母每次出門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從最初的一兩個月,到後來的大半年。最後兩國正式開戰,男孩的父母被困在聯邦,再也沒有回來。
兩國之間的通訊都被切斷,他再也聯系不到自己的父母,他甚至不知道雙親是否還存活于世。父母留下來的錢很快就花光了,成績優異的男孩隻能辍學出來打工糊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他看見了帝王的征兵诏令,想着或許能夠借此機會踏上聯邦的領土去尋一尋父母的蹤迹,他就這樣報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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