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見狀便知是還有轉圜的餘地,不由得笑道:“畢竟是釋迦的得意弟子,如今終于歸位了,人家高興,陣仗大些也是應當的。”
通钺卻忍不住要潑涼水,“你怎知是來接弟子的?萬一是興師問罪來的呢?”
“表哥,”祁钰搖了搖頭,“你這算怎麼回事?以前總是闆着一張臉,了無生趣的模樣。如今是發現人生的真谛在于嘴賤了麼?”
織蘿也忍不住湊趣道:“嘴巴這麼毒,你心裡一定很苦吧?”
隻是事實的真相是,通钺原本就心裡苦啊,如今還被這兩人輪番嘲笑,實在是太過分了。當然,這個時候,通钺已經自動忘記曾經他自己毫不放水地對織蘿行雷刑的事。
不過通钺沒抓住反駁的機會,因為釋迦攜着座下的香音神與舞樂神出現在雲端,底下那些修士、天兵與幾位龍王都忙不叠地開始見禮,在雲上的幾人卻是離釋迦最近的,自然不好毫無表示。畢竟釋迦地位超然,連天帝天後對他也要敬上幾分,祁钰與隻有執小輩禮。
“不肖弟子玄咫歸位,叩見釋尊。”一道溫和清潤的男聲在雲下響起,于祁钰等人來說,自然是萬分熟悉的,隻是礙于釋迦在,不好回頭去看。
倒是看得出來,釋迦是真心看重玄咫這個弟子,一見他重塑金身,那一貫都是淡淡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浮起一抹發自内心的笑意,不過又因為不好太過冷落祁钰他們,才隻是指意不明地道:“諸位,許久不見,别來無恙?”
“勞釋尊垂詢。”祁钰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恭喜釋尊愛徒歸位。”
釋迦招手示意玄咫近前來,口中還是客氣道:“本座在琉璃界看着,倒是要多謝幾位對小徒在人界的照顧。”
此言一出,織蘿與祁钰都忍不住後脊一涼——釋迦說他全看着呢,那織蘿撩撥玄咫不算,還幾次三番待他破禁下到閻羅殿,摻和鴛鴦族的婚事,最後人家歸位之前還玩了一把屍骨無存……這口口聲聲地說照顧,該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
好在釋迦也隻是随口跟他們客套,沒想等他們回答,便問玄咫:“此番,你可是都想明白了?”
玄咫的本相也是眉心有一點朱砂痣的,但此刻他的神情卻似乎并不開心,眉頭微蹙,将朱砂痣擠得十分緊湊,紅得耀眼,“釋尊讓弟子參悟之事,弟子明白;然弟子原本的疑惑,其實并非此事。”
什麼?剛剛玄咫是在頂撞釋迦是嗎?沒有聽錯?
“你原本何事不明?”釋迦一點也沒生氣,反倒十分和藹地詢問,那樣子倒與一個關心徒弟遇到什麼困惑而要傾盡全力去幫助的師父沒什麼兩樣。
玄咫四下看了一眼,閑雜人等甚衆,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隻是釋迦都不在意,他也不好再糾結,隻是淡聲道:“弟子那時心境不穩,無法再勘破更深一層的道法,總是想到從前自己參悟時三生神女一語道破時的情形。弟子所牽念的,隻是那句‘心無挂礙’罷了,卻并不是……三生神女。”
釋迦也微微皺了眉,神色卻還是十分坦然,淡淡地道:“原來如此,果然是本座算錯了。”釋迦也看到了玄咫的眼神,知道在此地談此事有些不妥,便擡手畫出個結界,地上衆人全被隔絕在外,唯獨他、玄咫、身邊的香音神與舞樂神及雲頭上的四人能聽見。
衆人的神情十分精彩——釋迦讓弟子去渡劫,卻連弟子為什麼要渡劫都不清楚?那就奇怪了,這次玄咫又是怎麼渡劫成功的呢?
“隻是既然弟子所應之劫并非此事,又是如何能重新歸位的?”玄咫一氣将衆人都十分好奇的事一并問了出來。
釋迦倒是認真想了一陣,才道:“本座明白了。從前你參悟之前,一直是在佛寺中修行,所曆的最大一次艱險,也不過是是去了一次三生池問自己是否能飛升。那時你最大的恐懼,也就莫過于無法飛升,而三生神女一句‘心無挂礙’,倒是讓你放下執念。隻是這樣的參悟來得太輕巧,如浮萍無根,自然無法再進一層,入世來再曆劫一次也是勢在必行。隻是這曆劫的時間,卻因為本座的誤會而提前了。而在這一世,你真正遇上了命中之劫……好在你最後終于參透了。”
釋迦你會不會太任性了?幸好還誤打誤撞給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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