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摸出來,屏幕的光亮映出王叢駿興味的一張臉,他挺紳士地停住了,說:“接啊。”梁明月做一個深呼吸,接了,“喂,靖文?”王叢駿一個猛頂,梁明月指甲快刻進他肩膀,才制住尾音的變調,她瞪着王叢駿,他卻回她一個更深更重的頂送。“我不回來了。”梁明月說。她扶住王叢駿,知道他會鬧個沒完,索性放松身體,不那麼被動。她說:“周琪兒回來了,要我陪她。”吳靖文沉默了一陣,才說:“好。”他挂了電話。“你謊話真是張口就來,”王叢駿挑高她下巴,“你老公知道你出軌嗎?”梁明月不說話,她自上而下睨着他,身上已密密出了一層薄汗,眼角頰邊被紅色暈開,看得王叢駿渾身發麻,他啞聲道:“在自家樓下偷情爽不爽?”梁明月蒙住了他的眼睛,他惡意上湧,說話更無顧忌,“好緊,你們是不是都沒做啊?明月,你老公根本就不能滿足你吧?在車上多不好施展,請我去你家裡坐坐啊……”梁明月的手又捂住了他的嘴。不遠處的入口,有兩叢燈光打下,是晚歸的車在緩緩開進,伴随着車輪碾過地面的沙沙聲。梁明月在這聲音裡,緊緊抓着椅背,根本壓制不住喉間短促的叫聲。……梁明月靠在車門上,還在一波波的餘韻裡尚未平息,王叢駿便已穿戴整齊,他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往外一站,和車内的混亂春色便隔成了兩個世界。“好了。”他說:“滋味還不錯。學姐,你可以滾了。”燈也被他打開,瓦數挺高,照得車内亮如白晝,兩人在黑暗中交纏了那麼久,終于又毫無保留的看清對方的樣子。王叢駿嘴角上勾,帶點殘忍的笑意。而梁明月,她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裸着兩條腿,鞋早已不知踢去哪裡。與車外衣冠楚楚、置身事外的王叢駿相比,她狼狽得格外不忍卒睹。“快一點啊。”王叢駿催促。深夜的停車場寂靜極了,王叢駿的聲音好像被放大數倍,與灌進車内的風一同圍在梁明月的身邊。王叢駿還是不關門,他看着她将衣物一點點撿回來,看着她穿上鞋襪。又在她整理頭發時,挺抱歉似的開口,“對不住啊,趕時間。穿好了就下去吧。”梁明月下車,王叢駿已回了駕駛座。他将車開出,打個彎,一眨眼便駛出了她的視線。開出一段路後,王叢駿車速慢了下來,臉上卻殊無歡喜。他也傷害了她,為什麼一點不解氣?他查過梁明月和吳靖文。兩人青梅竹馬長大,一路同校,甚至大學都填在一個校區。畢業後意外懷孕,雙雙回了邵城,一個進事務所,一個進學校。王叢駿越看臉色越沉,揚手撕了個粉碎。真般配,他想,擡腳踢飛了垃圾桶,胸中怫郁卻半分沒有纾解。梁明月怎麼做得出來?又為什麼偏偏對他特别?他在最糟糕、最惡劣的那段時間,對漂亮女孩幾乎來者不拒。白宏他們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家都缺乏對感情的忠一性。也不認為這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女孩們都願意的不是嗎?婚姻離他們太遙遠,像下個世紀的命題。他太意外了。意外梁明月的說辭,意外自己居然被擺在這樣的位置!玩玩而已?沒錯,他開始是這樣想的。但梁明月不是這樣表現的啊。兩人像獵人與獵物忽然轉了向。這才是他最不甘心的地方。而且,如果她是玩咖,也太不合格了。從頭至尾,她隻對他一人溫柔似水,哪來針對性這麼強的“消遣”?他後來又去過金源,經過山腳下的護欄,她奮不顧身護在他身前的樣子清晰如昨。那是他鬼迷心竅的,是他第一塊倒下的塔羅牌。他不相信是作假。回棠城的飛機上,程文璇向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後一定會對婚姻忠貞。還略顯鄙夷地反問他:“難道你不會嗎?”他沒有回答。他在想梁明月,想會不會,有沒有可能,青梅竹馬二十幾年,除了情深意笃外,還有另一個走向,比如說,彼此太過熟悉,熟悉到毫無激情,相看兩生厭。所以他一時起意,飛來了邵城。他要親眼看看梁明月和她的綠帽丈夫。出機場時天空已暗成了墨藍色,王叢駿看見不遠處的建築頂上,有一個串了彩燈的邵城的标志性雕塑。那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鷹,王叢駿腦海出現一點相關的記憶,他忽然想起,在他很小的時候,大概八九歲,好像和爺爺一起,來過邵城。其實在看見他們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回來時,他應該轉身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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