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在他深黑的眼瞳,在黑暗中閃着淺淺的光。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話語出口,帶着本人都未曾覺察到的冷淡:
“現在留下的大多數都是資深玩家了,誰會看不出時間和童謠裡這麼顯而易見的聯系——他們隻是沒有膽子上來罷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樓梯以上的黑暗當中必定危機四伏,一時不慎必會有死于非命的危險,再加上剛才樓梯口的童謠聲,對危險,未知與黑暗的本能恐懼,讓他們不敢多有動作。
畢竟……這裡面的聯系隻是一個猜想。
再合理,也是個猜想。
——沒人會瘋到用自己的命去賭這個猜想是否正确。
活的時間越長的玩家,越惜命。
所以,他們在等一個自告奮勇的犧牲者。
莫奕的舉動是他們樂見其成的,不管他在上面是死是活,都對他們有所幫助,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
而于染……心腸隻是沒那麼硬罷了,所以才會挺身而出,想要阻止他近乎送死的行為。
莫奕容色淡淡,繼續向樓梯上方走去,漆黑的眼眸中是近乎非人的冷漠而理智。
霧微微側過頭,頂頂地凝視着莫奕的側臉,淺灰色的眼瞳裡沉澱着不明的情緒。
他低低地輕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又走了不久,莫奕終于踏上了最後的一級台階。
鞋底揚起的灰塵在手電筒的燈光下分毫必現,緩緩地飄起又落下,其餘的所有地方都被濃濃的黑暗籠罩着,一切都仿佛被吞噬盡量深淵之中,即使是手電筒的光亮也無法穿透。
陳腐的木質結構發黴的味道,混合着塵土的氣息與淡淡的血腥味,顯得格外的嗆鼻。
莫奕抑制住揉揉鼻子的沖動,舉起手電筒照亮前路,正準備向前走之際,他的步伐卻突然頓住了。
剛才還冷淡到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臉龐上突然閃過情緒化的糾結。
“那個……”
莫奕遲疑了幾秒鐘,猶豫地說道:
“現在你能放開我的手了嗎?”
霧氣面上依舊一臉正經:“……我擔心你害怕。”
莫奕:“……”
???
見搪塞不過去,霧氣的面上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可惜,隻得緩緩松開了染上對方體溫的手指,動作刻意拉的漫長而猶豫,交纏的手指分開成了兩隻手。
最後不着痕迹地勾纏了一下莫奕修長勻稱的指節之後,霧氣一臉正氣地松開了手。
莫奕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對方……好像很喜歡和他肢體接觸?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旁,目光在霧氣毫無情緒波動的側臉上滑過,猶如羽毛一般一觸即離。
——大概是錯覺吧。
莫奕有些不着邊際地想着。
不過……他也并不是很排斥罷了。
他邁步向前走去,腳下傳來不同于樓梯上的觸感,軟綿綿的似乎鋪了地毯一般,吸收了所有的腳步聲,隻能聽到悶悶的聲響在樓上回蕩着。
莫奕謹慎地放慢步伐,緩緩地向前走着。
就在這時,他的腳下突然碰到了什麼硬物,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在狹窄悠長的黑暗空間内中顯得格外的嘹亮,幾乎令人心頭一緊。
莫奕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他猛地後退了一步,手腕下壓,手電筒的燈光向自己的腳下照去。
隻見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安安穩穩地放着一個音樂盒,斑駁剝落的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看上去似乎年代久遠。
由于被踢到,此刻正側翻地倒在地上,盒子也半開了一道窄窄的縫隙。
莫奕動作頓了頓,彎下腰來,小心翼翼地将那個音樂盒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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