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聽岔了,以為他是叫自己把兩種解題方法都做一遍。
“我是準備都做一遍看看。”
多掌握一種方法,沒準下次考試遇見這個類型的題目到時候難度增加規定了公式,她隻會一種就慘了。
陳逾司拍了拍腿:“過來吧。”
畫面暫停了十秒,紀淮搞懂了,不是做一邊題目,而是把她厚臉皮打趣時候說的坐他腿上的姿勢都坐一遍。
午時已到,斬立決莫過于此。
紀淮臉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了出來:“你還提。”
“我就沒答應你不提。”陳逾司狡辯,說當時的不說話不是沉默的贊同而是現在打趣她的伏筆。
他到底了解紀淮,伸腿将椅子抵住。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陳逾司下巴微擡,語氣輕佻::“打賭的賭約沒付款,我都免費搶先輔導都過期我自費給你續了。”
紀淮還是沒能夠吃一塹長一智,腦子一熱:“這不是怕一次性全給,你嘴巴要被我親破皮嘛。”
嘴巴在前面說,理智在後面追。
等追上後,椅子還被陳逾司用腿抵着,她不能跑去陽台重新躺回之前挖好的坑裡。
時間在對視中一分一秒,滴答滴答,隔壁的許斯昂翻了一個身,換了另一隻不怎麼發麻發酸的手繼續舉着手機。小區門口的公交車裡吊環扶手晃來晃去,一個公交車司機已經在固定的路線上行駛了第五次。
尴尬和羞怯在一瞬間攜破竹之勢襲來,紀淮往書桌上一趴,眼睛一閉,裝死。
陳逾司扶着額,深吸了兩秒,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擡手揉了揉紀淮的腦袋:“害什麼羞?我這個被調戲的還沒有找地洞呢。”
紀淮側了側臉,從臂彎裡偷看他:“因為你臉皮厚。”
陳逾司笑:“行啊,你臉皮薄你不好意思親。我臉皮厚我來親行吧。”
他知道自己越說,紀淮越不好意思。偏他就喜歡逗她:“反正都是你的嘴巴和我的嘴巴,管是誰主動貼的誰呢,你說是吧。”
陳逾司一說完,從臂彎裡偷看過來的視線消失了,紀淮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滾燙的臉頰貼在桌面上,後腦勺對着他,嘴裡開始碎碎念:“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見悲鳥号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冰涼的桌面也不解熱,紀淮背着背着突然停了,直起身,有點可憐的看着他:“我要是這回不親你,你還會給我哥補課嘛?”
陳逾司知道自己會,但嘴上猶豫:“考慮考慮,工具還得上機油養護呢。工具人也有人權。”
紀淮深吸一口氣,認命了。
看她那樣子,陳逾司就是忍不住想笑,但他拼命忍着。前有女娲補天後有他補紀淮那缺心眼,現在也輪到她了,古有賣身葬父現有紀淮獻初吻為她不成器的表哥出‘學費’。
紀淮吸了吸鼻子:“你閉眼。”
陳逾司閉眼了。
紀淮忸忸怩怩的半天,當湊過去,陳逾司心裡算着時間,臉上熱熱的,他估計紀淮要親上了,眼睛一睜,看見停在眼前的臉,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紀淮能忸怩這麼久,他一睜眼吓得紀淮又坐回原位了。
紀淮又強調了一遍:“閉眼。”
她心有餘悸了,總覺得陳逾司不會這麼乖乖聽話。
陳逾司知道她現在不信自己,特意給她出了一招:“你看,是你不好意思親我,但你睜着眼睛親過來你就會看見我的臉,這樣隻會讓你更不好意思。所以應該是你閉眼,怎麼樣,我說的有道理吧。”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但等紀淮一閉眼,視覺的關閉會同時放大其他感官,她聽見陳逾司起身的聲音,感覺到馬上有一隻手要撫上她的臉頰。
這一切舉動的答案紀淮知道,因為知道她更加緊張。
紀淮睜眼,看見靠過來的那件黑色的長袖上衣,一個溫熱的掌心撫摸上她的臉頰,手向後,五指穿過她的發絲,掌心扣着她的後腦勺讓她仰起頭。紀淮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了陳逾司的胸膛,叫停:“不行,閉眼我怕,還是你閉眼。”
陳逾司再一次被打斷,有點不開心,早知道剛才直接親下來了。重新坐回床沿,雙手向後撐在紀淮床上,坐姿懶散了,嘴裡催她:“快點來。”
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奇怪的不得了。紀淮起身,等他閉眼了,走到他跟前,一條腿的膝蓋跪在他身側的床上,兩隻手扶上他肩頭的時候,他已經配合的擡起臉。
紀淮看着視線裡的那張臉,皮膚不比女生差,關鍵是這還是一張總對着電腦熬夜打遊戲的臉,最多有點沒睡足的眼底烏青。眼睫毛也長,不似女生卷翹,但光線一照如同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睫毛輕顫,仿佛随時要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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