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骥有些意外,但看他神情似乎不太高興,便體貼道:“那也沒關系,你明日去哪兒玩?我若得了空,出去找你是一樣的。”
祁垣又高興起來:“我明天先陪我妹妹去蓮花庵,等她進去之後,我或許去靈安寺,也或者去金剛寺,到時候看看哪邊熱鬧便去哪邊。”又問,“你明天不忙嗎?”
“出去玩的功夫,抽一抽總能有的。大不了我找人替我一會兒。”遊骥笑道,“明天最遲午時,我就去廟裡找你。”
他還要回去複命,約好之後也不久留,放下木牌便回去了。等回到國公府,找人一問,徐瑨卻在國公爺的内書房裡。
徐瑨這時候在裡面,多半要跟國公爺一塊吃飯了。
遊骥便自己去找廚娘要了吃的,吃飽後歇了會兒,才算着時間去書房外候着。
徐瑨從父親的内書房出來,便見國公府各處已經點上了燈籠,任彥也一襲白衣,含笑等在外面。遊骥也一臉不快地提着一個小羊角燈,在幾步遠外等着。
這幾天徐瑨每日都要去國公爺的書房儀事,任彥不知為何,天天晚上在外面等徐瑨出來,有時候送碗熱湯,有時候則隻是跟徐瑨一塊回院子,路上低聲絮語地說些有的沒的。明明倆人的院子并不挨着,這人也真豁得出去。
遊骥打心裡不喜歡這人,是以每次都沒什麼好臉色。
徐瑨心裡十分無奈,隻得裝作沒看見,邊同任彥一塊往回走,邊扭頭問遊骥,“阮公子他們那邊的通行牌都送過了嗎?”
遊骥“嗯”了一聲,把去過的幾家都報了一遍,随後道,“方公子的那塊阮公子一塊拿着了,說到時候他會跟方公子同行。”
“他倆一塊?”徐瑨微微詫異,“那這樣……明天你在門口等一下祁賢弟,他認識的人不多,怕是不自在。你跟他熟悉,帶着他去各處轉轉也可以。”
想了想又道,“全叔給你安排了什麼活,你一會兒讓他換個人替你。明天你就不比在前面伺候了。”
遊骥卻道:“祁兄說他明天不想來。”
徐瑨一愣,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為何?”
“小的沒問。”遊骥道,“不過祁兄說他要陪妹妹去蓮花庵,大概是要陪伴家人吧。”
“成園裡也有女眷的去處,比外面要清淨。若他是要陪家人祈福,可以從蓮花庵出來後再入園。”徐瑨微微皺眉,“他大約不了解,你怎麼也不知道講清楚些。”
遊骥一愣,心想我祁兄壓根兒就不想去,這有什麼好講的。不過實話說出來怕是要傷公子的面子,遊骥輕咳一聲,忙唯唯應了。
誰知道任彥在一旁輕嗤一聲,倒是笑了起來:“子敬兄怕是錯怪人了。祁公子明日去蓮花庵,怕是另有要事呢。”
“另有要事?”
“這是史公子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總之,明日符相之女也會去那蓮花庵。”任彥一頓,問,“有些傳言,子敬大約也聽過吧?”
符相乃先帝時的首輔,雖從一品高位緻仕歸鄉多年,但一直留着老母和幼女在京中。有人傳言他是為了将來好擇賢婿,也有人說,符相早就看中了忠遠伯府的祁才子。否則忠遠伯府這種末流侯爵,哪來的資格跟符府走動?
早些年祁垣神名在外,衆人都隻當是好事之人杜撰的。後來面聖之事後,祁垣數年不出家門,大家也漸漸将他遺忘,更是少有人提起此事。
現在任彥一說,徐瑨才意識道,這幾年忠遠伯府的名聲越來越差,很多世家大族都不再跟那邊來往,唯獨符府一如既往……
“若隻是傳言……”徐瑨遲疑道,“文英這樣說,怕是有損姑娘清譽。”
任彥面上一紅,微微有些羞惱,“若隻是傳言,我怎會多嘴?但這可是符姑娘的丫鬟說的。史公子前幾日去求親,為了讨好符家小姐,便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鬟。這丫鬟前天遞出消息來說,他們小姐端午要去蓮花庵跟祁公子見面,怕是商量求親之事。”
他原本還遮遮掩掩,被徐瑨一懷疑,便把内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急急證明自己無辜。
“求親?”徐瑨一愣,“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随後悶不做聲地繼續往前走去。
任彥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淡然,心中不知為何隐隐松了口氣,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徐瑨卻是一路悶頭疾走,等進了自己的院子,不知怎麼,突然伸手把院門一推。
遊骥在後面跟着,差點被門闆拍到。他趕緊跳開,見徐瑨在院中停下了腳步,還以為他有什麼吩咐,忙湊了過去。
誰知道徐瑨站立半晌,卻隻念了一句,“那可真祝他求得賢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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