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這老年人睡不着,就早上吧!一會兒具體的時間地點發你微信!”
“行!”
“出來啊,吃宵夜,大哥請。”
“吃什麼宵夜,這麼晚,我要睡美容覺。”
“好好好,不跟你小姑娘貧,先挂了。”
田蕊很喜歡和汪先生這樣的人合作,雷厲風行又不缺幽默和成年人之間該有的客套。
“物以類聚,應該他的朋友也是這般吧。”田蕊這樣想着。
洗完澡,田蕊擦着頭發看到了被自己遺棄在餐桌上的牛皮紙袋。
棕色牛皮袋子上是一條條橫豎可見的褐色咖啡漬,散落在袋子上的筆記擋住了大部分咖啡,印出紙張最初散落的模樣。原本寶貝的東西變得不敢觸碰,像是一碰就會被拉入無盡的黑洞,被吞噬被撕裂。田蕊失神了幾秒還是打開了袋子,在客廳的窗前系了一根繩子,把梁老師的筆記包括一些稿件夾起來晾好,筆記早已被咖啡氤氲開,隻留下筆觸的印記,雖然這樣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和意義,但上面的污漬清晰地提醒着自己那一段回憶。
“如果勝宇現在在這裡會怎樣呢?”田蕊突然想,但她不止一次這麼想。
和勝宇熟悉之後田蕊常常想把很多好玩的事情分享給他,但是理智克制住了自己。可自從和勝宇不再聯系這種想象變得更加頻繁,田蕊在想,如果勝宇再表白也許自己可以試一試,也許自己會沖動這一次,是後悔了嗎?還是自己犯賤吧?非要這樣找虐才會發現自己的真心?或者僅僅是因為占有欲從而覺得可惜?
“我看着像不打女人嗎”
汪先生發來明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時田蕊剛睡下,本應該是一夜好夢,卻因為看到這個令人惡心又厭惡的地址心裡變得焦躁,回憶再一次被喚醒,在腦子裡像電影一樣一幀幀重現那天的畫面:起床、化妝、穿衣服,拿上文件袋……看到江一然……兩人說話……分開……電梯……遇見李叉叉……一巴掌……兩巴掌……
深夜,記憶像是打開了閥門,一湧而出還原了所有細節,田蕊捏緊顫抖的手,心髒跳動得很快,是因為屈辱嗎?心裡那種因為沒有反抗隐忍下來的懊悔的屈辱感。就像别人怼了自己但當時沒有想到立即給予反擊的言語,到了晚上想起了一套反擊的話,卻過了時效。
不止,這次是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田蕊強制自己不要再想,卻想着想着想到了勝宇,慢慢地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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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givemeonemorechance
Iwon’tletitdownthistime
Causeyoubelieveinme
Nowwhenthecurtainfalls
Iturntoyouand□□ilebecauseyou
Gavemeonemorechance
Ohyeah~”
田蕊跟着音響一邊哼着歌扭着腰,一邊漱口洗臉化妝……一覺醒來,似乎忘記了昨夜的一切。
和汪先生他們約的十一點見面,汪先生這個人總愛把時間定在十點半到十一點左右這種早午飯的時間,之前田蕊問過為什麼,汪先生說因為這樣談事情一般會結束在十二點之前,并且還可以吃個飯,提高效率,如果不想談了也可以以有飯局為借口一走了之。
所以呢,早起的田蕊決定早一點點出發,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于是想到了那天江一然點的海鹽肉松舒芙蕾,上面有鹹蛋黃醬的加持,讓整個口感變得更加有層次,并且整個口腔都享受到了來自蛋黃的特殊的粉質口感,一想到這裡田蕊更餓了,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吃到!
什麼咖啡廳,什麼江一然,什麼兩巴掌,在白天這些記憶就像見不得光的吸血鬼,早在腦子裡消失不見。
田蕊手機查了一下這間咖啡廳早上九點就開始營業,可以趁汪先生和他朋友還沒到先吃個早餐。
冬日的早晨空氣很清冷,平日裡灰白色的天空今天竟然是蔚藍色,上面漂浮了幾片淡淡的薄雲,雲邊隐約能看到一絲金邊,看來可以見到久違的太陽了,田蕊的心情更加愉快,盡管她喜歡的是陰雨天而非晴天。
田蕊經過花園走廊上了三樓,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咖啡廳直徑走向當時和江一然坐的那個位置。似乎人們總是這樣,去一個地方總會坐在曾經坐過的相同位置,田蕊也不例外,是會有熟悉感和安全感嗎?田蕊還能想起江一然坐在對面的樣子,但這些在日光下并不深刻。
咖啡廳也在放《onemorechance》,這也巧不是嗎?也許隻是視網膜效應吧。無論選擇的是這個咖啡廳還是現在放的這首歌,都沒有任何意義,大部分的意義都是人類賦予的,有時這些意義顯得很神聖,有時這些意義變成了一種負累。
田蕊玩着手機吃着早餐,大約十點多汪先生的電話來了,“妹子,到了嗎?”汪先生說話有些着急,周圍環境有些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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